秦瀚生起身行礼，这件事情秦卓知道了，啸王也一定知道。而如今秦卓不想把事情闹大，想必这背后也有啸王的支持吧。
有了啸王做靠山，他也放心了一些。
果然当初自己让秦卓跟啸王府联姻没有做错，秦瀚生可不敢想象，要是没有啸王，这件事情会闹成什么样子。
“啸王殿下您怎么来了？”
“尚书大人不用在意，你们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本王不插手。”楚暮落座，就有小丫鬟端上了热茶。
“是是是。”秦瀚生抹了一把额头的细汗。
楚暮在场，有些话他可不能乱说，稍有不慎，就算是啸王卖了秦卓的面子也依旧会酿成大祸。
他看向秦卓，“你怎么也回来了，思雅那个孽障呢？”
“二姐姐难产大出血死了。”
当下，莫氏、秦思茹跟秦瀚生皆是一愣，有些不敢相信。
“你说什么！”莫氏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跑过去抓着秦卓的衣袖急急的问道，“这不是真的对不对，这一定不是真的！”
秦卓抽出自己的手，“是真的。”
“不！”莫氏狠狠的推开秦卓，抱着自己的脑袋跌坐在地上，“我的思雅不会这么丢下我的，思雅，思雅啊！”
她哭得稀里哗啦，已经没有任何的形象可言了。
秦卓看着这样的莫氏，不得不说，对于秦思雅和秦思茹来说，她真的是一个很好的母亲。她会心疼她们的一切，不管是对还是错，她都会给她们帮助和支持。
虽然是愚蠢的溺爱，可是这就是她表达自己母爱的方式。
秦思茹上前扶住莫氏，带着哭腔安慰着，“母亲您别难过，您这样，二姐姐若是知道了，一定也会不好受的。”
“思茹，母亲就你一个女儿了，你二姐姐命苦啊。”莫氏哭得不能自已。
秦思茹红着眼睛抬头对秦卓道，“三姐姐，二姐姐死的时候你在她身边是不是，她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秦卓。”莫氏原本还没有想到秦思雅的死会跟秦卓有关，可是被秦思茹这么一说，她顿时就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她让秦思茹扶自己起来，随后指着秦卓质问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害死了思雅！”
楚暮闻言，手中刚端起的茶杯重重的砸在桌子上，都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怎么就这么偏心呢？
“大夫人，你可真会泼脏水，这关秦卓什么事？本王当时也在，你是不是也怀疑本王是帮凶啊？”
莫氏心中有些恐慌，但是一想到思雅的死或许跟秦卓有关，她就有些无所畏惧了，“啸王殿下，我现在死了女儿，希望你能够理解我的心情。”
思雅不是第一次生孩子，怎么会大出血呢？一定是秦卓搞得鬼，是她害死了思雅。
“秦卓也是你的女儿。”楚暮提醒道。
莫氏摇头，朝着秦卓嘶吼着，“她不是！她本来就不该出生，她是个孽障！”
“啪！”秦瀚生上前就给了莫氏一巴掌。
“你这个疯妇给我闭嘴，我告诉你，秦卓跟思雅一样，是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秦瀚生气得胸口不停的起伏，扇了莫氏一巴掌的手还在不停的颤抖。
莫氏捂着自己被打肿的脸，有些不敢相信。
“你打我，你竟然又打我！秦瀚生你到底有没有良心，我为了你付出这么多，你竟然为了这个孽障打我。”
“打你又如何？有你这样说自己的女儿的吗？”
“秦卓是个灾星，思雅现在因为她而死，将来你也不会好过的，你也会被她害死的！”
莫氏后悔啊，她真的是无比的后悔。
当年云台寺的主持说过此子不可留，可是她最终还是心软了，只是调换了孩子，没有杀了她。
仅仅只是一念之差，如今却让她失去自己宝贵的女儿，她的思雅是因为自己心软而死的。
一而再再而三的污蔑秦卓，楚暮终是坐不住了，也不管这个人是不是秦卓的生母，冷笑一声，“灾星？若是秦卓是灾星，大夫人你觉得钦天监会查不出来吗？还是你在质疑父皇的决策？”
“啸王息怒，贱内她不是这个意思。”秦瀚生吓得连忙拉着莫氏跪下。
“三番四次的羞辱本王未来的王妃，本王倒要问问尚书大人，你是不是没有把本王放在眼里！”楚暮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殿下，贱内是因为思雅的死受到了刺激，这才会胡言乱语的，还请殿下看在秦卓的份上饶了贱内这一次吧。”秦瀚生吓得瑟瑟发抖，他不敢看楚暮，只好向秦卓求救。
不过秦卓很显然不想去管这件事情，口无遮拦是要付出代价的，既然莫氏已经不认她了，还将她当成杀秦思雅的凶手，那她又何必犯贱的去帮她呢？
见秦卓也不管，秦瀚生心里凉了一截，不要命的磕头。
“殿下饶命啊，求殿下饶了我们这一次吧。”
楚暮摆摆手，“本王记得这不是大夫人第一次侮辱秦卓了，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她，本王实在是想不明白，同样是自己生的女儿，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还是说秦卓有什么不一样吗？”
听到楚暮这么说，莫氏顿时紧张了起来。她眼神也有些飘忽不定，不知道在想什么，可是嘴上却否认了“我不明白殿下这话的意思，秦卓没有什么不一样。”
“自古以来，大多灭族之罪都是有些人管不住自己的嘴，祸从口出患从口入。”楚暮站起身冷笑一声，“来人，给大夫人赐药。”
“赐，赐药？”所有人都愣了，连秦卓也惊讶的看向了楚暮。
“既然大夫人管不住自己的嘴，那就让本来帮帮你。”楚暮一招手，西岭跟北决就走了进来。
“殿下您这是要做什么？”莫氏吓得脸色惨白，脚下发软。
秦思茹护着莫氏，急得大喊，“三姐姐，母亲再不是，也生下了你，你怎么可以眼睁睁的看着她被赐死呢？”
秦卓觉得好笑，“我没有那么犯贱，三番四次去贴别人的冷屁股。”
“你，你真的这么冷血吗？三姐姐你好好看看呐，这是母亲！你求求啸王殿下，饶了母亲吧。”秦思茹哭着跪在地上替莫氏求情。
又一次，她又输给了秦卓，好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可是现在她没有办法，她不能够让莫氏死，没有了莫氏，她今后在尚书府的日子会很艰难。
“我要是真的冷血，你们现在就已经死了。”对于秦卓来说，莫氏只不过是一个挂了名的母亲，楚暮想做什么就做，她不插手。
见秦卓如此冷漠，莫氏心底一寒，果然是个没心冷血的畜生。
“思茹你不必求她，思雅没有惹过她也被她害死了，那可是她的亲姐姐。我算什么，在她心里，早就恨不得我死了。”
莫氏话音刚落，一个愤怒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母亲！”
此时秦希亭阔步走来，他脸色阴沉得难看。
原本秦思雅的死已经让他十分的悲痛了，可是他才刚回来，就听到自己的母亲指着秦卓说她是杀了思雅的凶手。
想起在别院的时候秦卓对自己说的那些话，顿时让秦希亭羞愧难当。
是啊，是他错了。
秦卓从来就没有主动挑起过是非，而是自己的母亲三番四次的泼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