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丸入喉,江东惊恐的想要吐出来,可是那药丸已经顺着喉咙滑了下去。
“咳咳咳,你,你给我吃了什么!”江东面部的肌肉都僵硬了,那种恐惧渗透到了自己皮肤的每一个毛孔。
“呵,就你这种胆子还想为我卖命。”秦卓收起瓶子冷笑一声,这种人连给自己提鞋都不配。
“你放心吧,这不是毒药。”玉剑拍了拍他的脑袋起身道,“只不过是蛊而已。”
“蛊!”江东掐着自己的脖子迫使自己把那药丸给吐出来,他干呕了好几,可是却没用。
“这蛊一旦进入到身体之内就会钻入你的骨血,日日吸食你的血肉,你全身会感到剥皮一般的痛苦。”明明是一件十分血腥恐怖的事情,玉剑却说的轻描淡写,好似在说一件十分普通的事情,“不过你暂时还不会死的哦。”
“我给你七日。”秦卓说道,“只要你能够活过这七日,我便给你解药,你对我做的这些事情,我可以不追究。”
江东一听,只要熬过七天秦卓就会给自己解药,顿时看到了希望,只要没现在要了他的命就行。他可以去求求江寒笙,跟随他这么多年,总归有些主仆情分的。
“滚。”秦卓不想看到这中蠢货,自作主张,在江寒笙身边这么久竟然还犯了他的忌讳。
“谢卓爷,谢卓爷!”江东连连磕头,随后跌跌撞撞的冲了出去。
楚暮走到她身边,看了一眼江东的背影问她,“你就这么放过他?”
“没有一个人在吃了碧血蛊之后能够活过七天。”
江东是一直跟着江寒笙没错,可是恐怕连江寒笙都不知道,江东其实是秦二爷的人。
其实她知道上次回江淮的时候卸了秦二爷跟秦三爷在东航漕运的权利,他们一定会不甘心,也会有所动作,只是没有想到会用这样的方式。
秦卓抬眼,突然开口问楚暮,“你觉得我残忍吗?”
“你这么做一定有你的原因,我想不仅仅是因为这次这件事情吧。”
城南商会跟东航漕运之间的恩怨楚暮并不是很清楚,但是那个城南商会的少东家江寒笙将这个人送到秦卓跟前任由她处置,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恐怕有其他内情。
她点头一笑,“你越来越了解我了。”
秦卓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突然问他,她做事从来都不会在乎任何人的看法,可是现在她就是想要知道楚暮今天对自己的看法。
“疯了,真的疯了!她是在杀人,杀人!”突然另一边的范静蕊捂着脑袋尖叫了起来,她惊恐的看着秦卓,她不敢相信这个女人竟然给人下蛊。
“叫什么叫,你没听到啊,卓姐姐说了,七日之后会给他解药。”杨玉清翻了个白眼,虽然她觉得吧下蛊教训人有点残忍,但是对待这样的人你不处理掉还等着他反扑你吗?
“不,不,她是杀人凶手,杀人凶手!”范静蕊像是魔障了一般往后缩,她现在怕极了秦卓,怕她也给自己喂了一颗那种药丸。
“碧血蛊很贵,你还没资格。”秦卓有些无语的看了她一眼,她还没动手,人就吓成了这样?
“那你想怎么样?你要对我做什么!”范静蕊现在只想回太师府,她不想再多待一会。
“我只想给你一个小教训罢了。”秦卓让人从外面抬了一个箱子进来,“你只要捆住双手蒙上眼睛在这个箱子里待上一个时辰,这件事情我可以算了。”
范静蕊有些怀疑,“就这么简单?”
她简直不敢相信啊。
“就这么简单。”
“你说话算话,不准言而无信。”范静蕊松了一口气,还好只要在这箱子里待上一个时辰就行了,反正是死不了,也不会受到皮肉之苦。
秦卓点头,范静蕊是太师府的嫡女,她不会用对付江东的法子去惩罚他,有时候肉体上的痛苦那并不算什么,心理上的才是最可怕的。
楚暮让西岭用棉布条将范静蕊的手困住,又用黑布条蒙住了她的眼睛。
“范小姐请吧,箱子侧壁留有孔,你不会闷死在里面的。”玉剑扶着范静蕊坐进箱子之中,随后盖上箱盖,丄了锁。
范静蕊进入箱子之后,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这让一开始很淡定的范静蕊感到很不适应。可能是太安静了,渐渐的,她开始不安了,觉得时间过得十分的缓慢。
“喂,外面有人吧?”她喊了一声,只想确认一下外面有没有人,不然她心里有些慌。
“砰!”突然有什么东西砸在了箱子上,吓得范静蕊啊的一声尖叫出声。
“你们在干什么?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她挣扎着,可是箱子内空间小,她施展不开,而且手被绑着,眼睛也被蒙住了,她什么都做不了。
“砰砰砰!”一声声闷响从外面传来,范静蕊控制不住的尖叫,就在此时她突然感到箱子被抬起来了。
“你们做什么?你们到底要做什么啊!”她现在恐惧到了极点,声音都嘶哑颤抖了起来。
“范小姐你得罪了我们家小姐还想安然无事?”外面传来了玉剑似笑非笑的声音。
范静蕊全身紧绷,“那你们想怎么样?”
“当然是把你活埋了啊,刚才说的话都是骗你的,这箱子的内壁根本就没有孔,而且坑我们也已经挖好了。”
“不,你们不能杀我,你们要是杀了我,太师府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范静蕊哇哇大叫,早就没有了闺门小姐该有的样子,此时更像是一个疯婆子。
“这就不是你一个死人该考虑的事情了,你啊就在底下好好呆着吧。”
外面的话音刚落,箱子就“砰”的一声落地了,紧接着传来了沙土掩埋的声音。
“救命,暮哥哥,救救我!蕊儿不想死,我喘不过气起来了,我真的喘不过气来了!”
范静蕊吓得半条命都没有了,一想到刚才秦卓那么恶毒的对待江东,她觉得将自己活埋这种事情,秦卓她做得出来。
沙土掩埋的声音还在继续,她依稀听到那杨玉清说她活该。
可恶,她都要死了,竟然还在上面说风凉话。
“秦卓是你害死了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范静蕊喊声破了音,直到外面再也没有了声音,她瞬间觉得自己要完蛋了,气血上涌,尖叫一声晕死了过去。
秦卓等人站在房间外,听到里面没了动静,杨玉清有些担心。
“卓姐姐真的没事吗?”
“死不了。”她们又没做什么,是她自己把自己吓晕的。
楚暮也不以为意,范静蕊这是自作自受,他还嫌秦卓这个教训轻了一点,“怕什么,出了事有我。”
“我没想到只是关在箱子里罢了,她反应怎么这么大?”杨玉清有些不明白了,有那么恐怖吗?
“杨小姐这你就不懂了吧,一个人处于封闭的空间之中,又看不见,人的感知会无限放大。范小姐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她心里是不安的,所以我们说什么她都信。”这方法又好玩又省事,对付建安城之中这帮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宝宝正好。
“范静蕊是太师府的人,如果她身上有伤,到时候对我们不利,这个法子伤的不是身是心。”
秦卓这话一开始楚暮跟杨玉清并不明白,直到后来他们听说范静蕊得了怪病,夜里不点灯睡不着,这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