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卓跟海鲨两人打得难舍难分,从一开始的兵器到后来的赤手空拳,秦卓受了伤,可海鲨情况更糟糕。
早在两年前他就领教过了秦卓的手段,但是当时她不过是个孩子,自己没有放在眼里。可是如今看来,她的实力跟她的年纪完全无关,这个女人简直就不是一个正常人!
被秦卓一脚踹飞,重重的摔在沙滩上,海鲨捂着胸口吐出一大口黑血,“咳咳咳,秦卓你果真是个强大的对手。”
秦卓抬手抹掉嘴角的血迹,“是你太弱。”
“两年前我会输我以为是自己掉以轻心了,可是今天才知道,不管是两年前还是两年后,我都不可能赢你!”虽然恨,虽然不甘心,可是海鲨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做好下地狱的准备了吗?”
“秦卓你。”
“嗖!”秦卓压根就不给他废话的时间,一甩手,一支利箭从袖间飞出,穿过了海鲨的脑门。
海鲨瞪着眼睛,“砰”的一声倒地,到死都不敢相信秦卓竟然会那么干净利落的动手。
她上前用脚尖踹了踹海鲨的尸体,“这次死透了。”
“这个女人杀了大当家,兄弟们今日我们就算是死,也要为大当家报仇!”
忠诚是好事,可是这也要分场合看对谁,“劣性难改,庞龙交给你了。”
“好咧。”庞龙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带着人冲了过去厮杀了起来。
西岭有些目瞪口呆,这解决的方式可真是简单粗暴啊。他不禁为自家王爷担忧,这样一位王妃,今后啸王府怕是要王妃当家了。
“王妃你受伤了。”因为秦卓身上穿着黑色的衣裙,看不清受了多少伤。但是西岭刚才看的很清楚,对方手中的利刃划了秦卓好几刀,要不是自己被庞龙拉着,他早冲过去了。
“小伤,无碍。”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死不了的伤都不是大事。
原本留在大船上接应的玉剑这个时候已经带人划着小船过来接应了,闻到秦卓身上的血腥味,他不禁就吐槽了起来。
“卓爷你怎么搞的,那家伙很难缠吗?你竟然受伤了!”
西岭:0……0
小孩,你刚才是没看到对方出手有多凶残,就算他去跟那个人对打,还是赤手空拳的,他可能赢不了。
一想到这个,西岭就郁闷了,自己还不如未过门的王妃厉害,他以后怎么混啊。
“你很鸡婆。”秦卓翻了翻眼皮子,丢下喋喋不休的玉剑乘上了小船。
“不是啊卓爷,你先告诉我那个家伙到底是谁?”玉剑追了过去。
“海鲨。”
“怎么可能,那个家伙竟然没死?我们明明。”玉剑看了一眼西岭没有再说下去。
可是这件事情越想越奇怪,海鲨怎么可能还会死而复生?明明那个时候卓爷废了他的手脚丢进了火海,就算他有通天的本事也逃不出去的,难道说是有人救了他?
玉剑看向秦卓,秦卓轻轻点了点头,闭上眼睛养神,“去查,我要知道是什么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之前是杨望闹事,现在是海鲨,从她进入建安城之后就出了这么多事情。杨望为了活命跟她们说过,是有一个黑袍男人指使他这么干的,但是对方带着面具看不清面容。
这个人会是海鲨吗?可是如果是海鲨,那杨望应该会告诉她们对方还佝偻着背。看来除了海鲨,暗处还隐藏了其他人,他们想要阻止自己调查当年的真相。
可是阻止的了她吗?她要寻找真相,谁想拦她,她就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找遍了整个海岛都没有找庞虎,这只能说明庞虎不在岛上。
“大侄女啊,这庞虎可是你一手培养出来的,你这就不找了?”自己的计划失败了,秦二爷心有不甘,还是想趁着这次机会扒拉一下秦卓。
可秦卓却没有理会他,他又去跟庞龙套近乎,“庞龙啊,那可是你亲弟弟,你不管你弟弟了?不如这样吧,我大侄女不找,我帮你去找。”
“就是啊,庞龙,你跟你弟弟可都是我们东航漕运的好能手,怎么能不找了呢。”秦三爷也在一旁搭腔。
庞龙冷着脸拒绝,“多谢二爷、三爷的好意,不必麻烦了,卓爷已经做了该做的,我弟没有回来那只能说是命,怨不得他人。”
“话怎么可以这么说呢?庞龙你再好好想想啊。”这群油盐不进的家伙,跟着秦卓这个小丫头片子有什么好?一个个对她马首是瞻的不识抬举。
“二叔三叔,我的忍耐是有限的。”秦卓翘着腿坐在上方,左右两边分别站着玉剑跟西岭,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样。
“大侄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秦二爷脸一冷,“我们可是为你好。”
“暗地里拉帮结派私相授受,这些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你们闹腾,但是这次的事情你们竟然胆大包天的瞒着我。”
“我们,我们这不是想着帮你处理一下,给你减轻一下负担嘛。你现在远在建安城的,我们也是为你好。”秦二爷连忙解释。
“是啊,庞虎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们东航漕运可是损失了一员大将呢,你二叔跟我都心疼啊。”秦三爷也跟着说道。
“说谎!”
“大侄女你这是做什么啊。”见秦卓发火了,秦二爷跟秦三爷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从今天开始,秦二爷跟秦三爷无权掌管东航漕运任何事务,无权调动东航漕运任何人。”不卸了这两人所有的职权,自己不在还不知道会闹腾成什么样子。
“你什么意思?秦卓你别太过分,我们是你的长辈!”秦二爷已经装不下去了,没想到秦卓会这么狠!
“我是东航漕运的掌权人,我的话就代表整个东航漕运,你不服?”秦卓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秦二爷和秦三爷。
“秦卓你不在东航漕运除了我们还有谁能够掌管?你爹?你是不是在开玩笑!”秦三爷的脸都涨红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秦卓竟然让他们两个成了无权无势的空壳子,今后还怎么在东航漕运立足?
“秦家成。”
秦卓朝着门口喊了一声,一个十来岁的红衣少年走了进来。小小年纪竟然长得十分的俊朗,虽然是男孩子,但是眉宇之间却透着一股秀气,即便如此也不会觉得娘气。
“小侄见过表姑。”
秦二爷跟秦三爷眼睛瞪得老大,似乎都有些不敢相信。
当年秦大爷一家去游山玩水,结果遭遇不测,连同那身怀六甲的女儿跟俊朗非凡的姑爷也死在了里头。而这秦家成就是当年那个未出生的孩子,家成这名字是秦大爷当年给取的。
“这,这怎么可能,我明明看见当初封棺的时候燕儿是大着肚子的。”秦二爷颤抖着双手,一股寒意由心而生。
“棺材我爹给挖出来了。”秦卓淡淡道。
“什么!”
“家成没死,自然是要开棺救人。怎么?二叔三叔这是不高兴了?”
“没有,大哥家留有香火,这是一件高兴的事情。”秦二爷跟秦三爷面面相觑,脸上带着笑意,嘴上却说着违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