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锌的效率很快,还没到子时,蓝实芷就知道了事情。
“曲马零?”蓝实芷看着那字条上面的东西,自己嘟囔道。
“可以让字迹消失三日的药水,无毒无色无味。”白皎听见之后淡淡的说道。
“本王倒是没想过,他会用这一招,黄四仲可信么。还有,这东西多么?”
蓝实芷叹了口气,其实这东西他完全没有听过,所以这个时候一脸懵逼的看着白皎。
“不多,只有旧绛才有,而且是禁物,他若是想要,只能够联系旧绛帝王,可旧绛和大曼的关系并不好。至于黄四仲,虽然忠厚,但并不是我们的人所以还是要防着的,孟堂呢,你们不是接触过么。”白皎无奈的说道。
这东西因为极难寻道,所以他也不太上心,之前圣旨的事情他也想过,可从未对此事抱有希望,不想当今却想着用这个办法。
不过想着这是当今唯一的办法,却也说得过去,大概是死马当活马医。
“三日,足够了,你这把这件事情讲觉着后谁还会查验圣旨呢,还真让她一嘴说对了。”后面半句话是蓝实芷嘟囔的,声音不大,白皎和柳昊英都没听太清楚。
“孟堂?这个人,保的是蓝家,他是父皇的旧臣,看着当今这个样子,本王相信他站在正义的一面,上一次本王没有机会谈到这些事情,后面本王会找机会罢。”说是的蓝实芷,相信孟堂,但他不相信周良。所以上一次他愣是没有提这件事情,只是和这二人吃酒闲聊。
“曲马零这东西虽然不好找,但是你要有所准备,还有着字条上面说的宫中起火的事情,他既然要翻旧账,那你就等着,让他翻。”白皎笑了,那眼睛就像一只狐狸一样,笑的好看呢。
“这事情用不着我们上心,这次调上也说清楚了,就是让我们防备一下罢了。我们要做的是把我们的人推上去,孟堂应该快见到他了。”蓝实芷笑的很是好看,他那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怕是孟堂知道他给他备的人,还不打招呼,估摸着要揍死他了。
孟堂才不在乎他是谁不是谁呢。
孟堂的脾气暴的很,就连当初先皇在的时候都要让他三分呢。
“事情你都知道了,也都说明白了,那我就先回去了。”白皎懒得跟他讨论那些事情,站起来说着就出了门。
蓝实芷也后脚跟着进了后院,这个时候叶雨桐刚刚沐浴完,正用厚厚的毛巾裹着头发,坐在妆台前面敷黄瓜片呢。
“你可真是够奢侈的,这东西,这个时候放在平民百姓家,珍惜还来不及,哪里会用来敷脸。”蓝实芷看了一眼叶雨桐躺在她身旁淡淡的说道。
这样的叶雨桐他不是第一次见,所以已然见怪不怪,这个时候开口说这个事情不过是寻个话题罢了。
“堂堂亲王殿下干嘛非要拿自己的银子和一个平民百姓家的资金相比?”叶雨桐翻了翻白眼说道。
就这几片黄瓜,叶雨桐还真是不太在乎,在现代的时候面膜一张张的叶雨桐一点都不心疼。
而如今用不上面膜,只能够委屈自己用这黄瓜了。
“你怎么会拆到皇上会在圣旨上动手脚呢,他托人去找曲马零了,那东西可以让笔迹消失三日,而且查不出丝毫的痕迹。”蓝实芷说这话的时候一双眼睛看着叶雨桐。
他只在叶雨桐的嘴巴从小小的一半张成了能放下一个鸡蛋大小,很快又闭上了:“不过是猜的怕了,我想过所有可能那剩下的这个最不可能显然就是最可能得了。他既然已经在寻那东西了,那肯定也会寻人,你一定要防着些。”谢宇彤并不知道在翰林院起草这圣旨的是不是他的人。
“这是自然,只不过你哪来的心思能够猜的这样准,你是不是有我没有的消息渠道,会不会,在启明安查了人手?”蓝实芷看着叶雨桐问道。他的眼睛里存在着一丝侥幸,还有点儿不相信叶雨桐是靠着直觉在这件事情上的。
“我哪有那个本事,真的是靠直觉,如果你不相信我以后不猜便是。免得你怀疑我。”叶雨桐撅着个嘴巴很不开心的样子。
“好,好好是本王的错,你猜便是。”蓝实芷求饶道,他发现女人是真的不讲理。
他们夫妻两这个时候你一言我一语倒是热闹,可是孟府却是更热闹。
孟堂今儿个没去查御卫,反而坐在自己的书房里和周良下棋呢。
“朝堂上面的事情你听说了吗?我确实没想到这些事情经落在了我手中。”孟堂落下一颗棋子很是无奈的说道。
他哪里不知道是那两个皇子在争权夺利,为了皇位,我本来准备袖手旁观的,对于皇上的行为他是知道的,可他没有办法处理,所以只能看着,但是蓝实芷这样子做,他也不赞同,就如蓝实芷所言,他保的是蓝家,只要这皇位还姓蓝,他坐在这辈子上面的到底是谁对她来说并不重要。
“这几日就这件事情我怎么能不知道,文武百官也就罢了,那百姓嘴里的话可是一句比一句难听的,之前还在埋怨当今皇上,如今可是又排斥芷王,难道他们等着把人给掰下来自己上去么。”周良的话语难听的很,不过却是一句实话。
“若是都不喜欢,也不是没有别人,别忘了宫里海住着一位铭皇子呢。”孟堂状似随意的说道。
“这话拿出来骗骗外人还知道我是让你说你应该也知道他没什么机会,即便是这两位闹成这样,也不可能鹬蚌相争,让他渔翁得利。”周良笑了毫不在意的说道。
“管他谁胜谁败呢?我只拿事实说话,若是皇上做的,我定找到证据,若是芷王,我也不会包庇。”孟堂笑了,把周良的路堵上,之后淡淡的说道。
“我不管这些,反正我现在无官一身轻,你想支持谁就支持谁,可是你得答应我不能把自己给垫进去。”周良看着孟堂一字一句的严肃地说道。
他和孟堂一样,也不在乎那位置上面坐的是谁,他只在乎孟堂。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放心吧,你不回府么。今儿又在我这儿蹭吃蹭喝之后蹭床?”孟堂看着他问道,周良是没忽略孟堂眼睛里的不在意。
“长点心,反正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难不成你赶我?”周良往倒一趟,直接就大茨啦啦的躺在了太师椅上面,看上去和一个地痞无赖没什么两分。
“愿意在,在就是了。反正我府上没人会赶你,不过你在芷王怕是不好行事,他这几日应该会来找我。”孟堂毫不在意的说道。聪明如他,他那里看不出来上一次蓝实芷就有话要说,可是周良在,他愣是一直都没开口。
“那你是要芷王殿下,还是要我。”周良看着孟堂,那嘴巴撅的都可以挂灯笼了,一双眼睛里就好像有利剑一样,随时可能杀了孟堂一样,那本来空着的手也已经握成了拳头,明显是在威胁孟堂,可是看上去却是可爱的很。
“要你。说,他就当着你的面说,不说,我还懒得听呢。”孟堂拉住了周良的手,把那只手一点点的扣开,话语很是温柔的说道。
也就是这个时候,孟堂跟前的秦芳推门进来了:“大人,外面来了一个人,说是让我把这封信转交给大人,如果大人当做没收到,那他将在明日下午敲锣鼓,状告当今圣上,若你有所一问,他在菊字酒楼的丁字号等您。”
秦芳进来看了看十指相扣的两人淡淡的说道,那声音如常,看来两人这样不是第一次了。
孟堂把那纸接过来,把人打发出去了,也不在意周良往自己跟前靠过来的身子,就那样打开了信封。
那信封里,不只有一张信封,还有一张人皮面具,这人皮面具,孟堂看不出是谁的,只是觉得有些眼熟,不过若是蓝实芷在,倒是要夸上一句,做的真像,他已然认识,那是周一的人皮面具。
“状告皇上跟前的人,装成芷王府的人,去和娄山黛借钱和宫中人偷情?是这个意思么?我怎么看不太明白。”周良早就把信打开之后大体看了一遍,有些为难的说着又准备还给孟堂。
可孟堂却没接,直接把头枕在了周良的肩膀上面,一双眼睛看着信纸,那信完全是按着状书写的,工整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