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雨桐拿着手里的话本子百无聊赖的翻着。
蓝实芷披着外衣进来,这一进来,叶雨桐下意思的往里缩了一下问道:“外面下雨了么?怎么这么冷。”
叶雨桐一边说着,一边接过来蓝实芷手中的大衣,发现已经湿了一大半。
“飘着雪花了。”蓝实芷拉着人往里走说道。
屋子里点了炉子,只是因为叶雨桐外面烧的不旺罢了。
“这才十月里吧,怎么……”话只说了一半,脸色就刷的一下白了,她本能的抱着蓝实芷,蜷缩的躲在地上。
蓝实芷还没说话,一低头就看见滴在地板上面的鲜红色。
蓝实芷忙让周一去叫白皎,一只手就把叶雨桐拦腰抱起来放在塌上,另一只手放在小腹上,轻声问道:“现在感觉怎么样?”
叶雨桐一张嘴紧紧的抿着,额头上已经有了汗珠,根本说不出来一句话,只有一只手把蓝实芷抱着她的那只手掐的发青。
“疼就喊出来,不必忍着。”蓝实芷握住叶雨桐的手,给于她回应。
叶雨桐感觉到蓝实芷手上传来的温热,感觉到舒服了很多,只是她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觉告诉她不像是那几天的感觉,太疼了,就好像有人站在她的左右两边用力在往不同的方向拉着她一样。
“不怕,那个不负责任的家伙,本王给你报仇,让白家以后吃亏。”蓝实芷见叶雨桐忍的难受,忙又说道,他想要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嘛,他感觉的道,难受的很。
“随王爷的便,反正白某每日吃着王府饭。”白皎推门进来冷幽幽的说道,只看了一眼叶雨桐的面色说道:“这怕是污血没排干净,恶化了。”
白皎的话特别冰冷,好像没带走一丝的温度。
“那怎么办。”蓝实芷急忙的问道。他也不知道他在担心些什么,明明只是一个值见过几次的姑娘罢了,除了责任,同情那里还有别的呢?只是……
“排呗,能怎么办。只是你要做好准备。”白皎把了把脉,这才有了一点好脸色看着蓝实芷说道。
蓝实芷心里一咯噔,不知道为什么他从白皎眼中看到了慌乱,自己的心更是砰砰砰的跳,这种感觉他记得只有在他母亲去世的时候才有过。
“她会怎么样。”蓝实芷没发现自己的声音带着颤抖。
“现在还比较好,只是你和她三年内不能同房,五年内她不能有孕,不然不论是大人还是小孩都难保。让你的人去白府要连根的秋水仙碱越多越好,把火烧的旺点。”白皎说着,一个暴力把叶雨桐小腹上的衣服撕了个干净,那白花花的肚皮一下子就暴露出来了。
“去厨房要一坛子白酒。度数高的。”白皎把针一根根的往肚皮上的穴位上扎去,看着血在从针的细缝上往外冒,这才看着那些秋水仙碱进来的周一说道。
见周一出去,这才又用秋水仙碱从新点了一个火炉子。
白皎看着冒在针尖上的血珠子,有看了看叶雨桐的面色说道:“别忍着了,小心咬了舌头。”
说着,就把那坛子酒往叶雨桐的肚皮上面泼去,连泼了三次,知道针尖上不再冒血,这才停手。
就这样静静的做了一个来时辰,等着秋水仙碱燃灭了,白皎这才开口:“没啥大问题了,记住我说的就是。你的身子寒,多穿点。还有三天内不要挪动。”
白皎说完之后把针取下来,收拾了自己的小炉子出去了。随后梅花也带了几个奴婢进来把榻子小心的收拾干净了。
“我……五年,当我什么都没说,你再找侧福晋,生个孩子,挂我名下就是,或者你可以……”叶雨桐咬着牙说道。
她知道,这个时代的人,子嗣代表着什么,尤其这是皇家!
“闭嘴吧你,管好你自己,本王的子嗣用不着你操心。没见过你这样的,从嫁进来就把自己的丈夫往外推,装的贤良淑德,本王告诉你,有本王在你什么都不用装,尽管做你自己。”说着蓝实芷站起来往外走,可是一只脚踩在了门槛上面,到底还是一个转身又回来趟在了叶雨桐的脚边。
这个时候,屋子里的气氛就有些诡异了,头对脚,脚对头。万一有谁没注意,侧过身去,他的嘴巴可能会刚好吻住了对方的脚。
“你怎么又回来了,这样睡真的好么。”叶雨桐费力坐起来,把脚收回,匪夷所思的看了看蓝实芷问道。
她感觉来到芷王府以后,这个男人一次又一次的在刷新她的三观。
“你快躺好,我就这里勉强一夜,陪陪你。”蓝实芷握住叶雨桐的脚腕,轻轻的往下来拉着说道。
“你不能翻过来睡嘛,头对头不成么。难不成你这样火急火燎?”叶雨桐调戏的说道。
“这样睡不挤。”蓝实芷吹掉了灯火,那几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其实不是他故意要这样的,他们刚才进来没走几步,叶雨桐就窝在地上了,距离软榻是最近的,所以当下蓝实芷就把人放在了软榻上面。
然而主子屋子里的软榻,一般是不睡人的,只有冬天的时候外面冷了,守夜的丫头得了恩惠来能够在软榻上睡一夜,所以做的很细小,那空间不会比现在的飘窗大。
所以那样的空间要睡两个人,即便是叶雨桐比较柔弱,再睡上一个蓝实芷,两人怕是就要叠在一起了,所以这样反过来睡是最好的法子。
不管屋子里两人睡得舒服不舒服,外面的丫头们心里可是百转千回了,同样白皎回去也没睡,再翻着柜子里的医书,他很了解蓝实芷的性格,他自然看的出来,蓝实芷的选择。
叶雨桐是在睡梦中被抽抽搭搭的声音吵起来的。
“是谁在外面,进来。”叶雨桐吼道。
梅花听见这话,随意擦了两把眼泪进来跪在地上说道:“是奴婢不好,吵到主子了。”
叶雨桐顺着声音看过去,那姑娘大概十五岁的样子,红肿的双眼,一张小脸儿有些脏兮兮的,跪在哪里低着头,却也看不出来对她的惧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