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总怎么了?”
“没怎么,不过,反而是你,你怎么会这么拘谨,在岳台面前,活像个受气小媳妇。”
“本来就是啊,你说的一点也没错。”
天,他怎么能连说话都这么温柔。
“那,难道?”
“嗯,岳台的女儿,珊珊,是我前女友。”
“啊。”
啥玩意。
“珊珊的父母都不同意我和她在一起,所以分开了,”分的很是仓促,“珊珊一直想找我问个说法,我不愿意和她见面,这次,为了你的事,我给了她一套说法。”
“哈?”
她晕的更厉害。
回过神来,简直是要佩服他,“为了公司这么尽心尽力,我都为你流泪,沈总,你真乃人中龙凤。”
说着,她竖起了可爱的大拇指。
沈星谦估计是被她说笑了,这回,眼里流出的笑意愈发温柔。
“没关系呀,封总的话,又不能不听,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与其在这里佩服他,不如敬佩一下她亲爱的老公。
封逸容还真是好手段,怎么能就将这位四少制服的这么服服帖帖。
“安夏,你不好奇我给珊珊的说法吗。”
“这,毕竟是私事,我再过问,不合适吧。”
“不是私事呢,这次,跟你也有关系哦。”
“什么,关系。”
直觉不妙。
他笑的愈发牲畜无害。
“我跟珊珊说,我同她分手是因为你,我对你陷入了爱河,难以自控,哪怕你,已经嫁为人妇,但现在你陷入了名声风波里,我希望她,能尽全力帮帮你。”
呵,呵呵呵。
安夏面容一片僵硬。
应酬结束,安夏是一刻也不想待在茶室。
抱着封逸容的胳膊,还是很生气。
“我不管,我早上饭都没吃,我们现在就去甜品店,我要吃点甜的,缓解下心情。”
“叫甜品师去家里做,现在,回趟老宅。”
“我不回。”
哪里都不去。
就要去甜品店。
“小老太太养了只猫,被猫挠伤了手,今天中午在老宅用餐,我顺道过去看看她。”
眼神垂落,望着身边这个她。
意思显见。
要想跟他再说说话,就一道去,不想问个明白,就早点滚蛋。
凶的不行,这眼神。
她就是生气,也找不到人撒。
甩开了他的手,两秒后,又抱了起来。
“好啦,一起去啦,路上,我们再探讨探讨关于那套项链的事好不好。”
“——好。”嘴角带了笑。
去老宅的路上。
助理到底还是给她买了她最爱吃的那家甜品店的招牌甜品。
安夏的心情却没有因此变好。
“谢楠的事虽然对我有影响,但你安排的路线,也太扯了吧,我看上去,像是那种安分守己学知识,传递正能量的大众艺人吗,这个人设,我怕我真hold不住。”
“平时爱演戏的精神哪里去了,发挥到正道上来,还有斯冰在,这些,都不用担心。”
他这是在安慰她?
“不是这个道理的说,我都说了我不喜欢接综艺,不喜欢那些高调的宣发,你突然让我拍vlog,我,我不适应。”
说着,她还将头扭到了一边。
默默吃了一口甜品。
吃的两个腮帮子都是鼓的。
“现在这情形,由得了你喜欢不喜欢?”
好呀。
刚刚还在安慰她,三两句话说完,他就开始暴露本性。
“果然是资本家,你又在剥削我了是吧,这次行程安排——”不拍的话,斯冰估计会打死她,“那你总得允许人家花点时间去适应适应吧。”
“要花多久?”
吃着甜品,她竖起大拇指,又竖起食指。
数了数。
“一个礼拜吧,我得先把新曲的demo做出来。”
对此,他表示。
“没想到,你还挺忙。”
赤裸裸的嘲讽意味。
回到老宅。
小老太太被猫挠了两爪子,医生刚给她打完针,留下那小黑猫在地上窝成一团。
封逸容看完了小老太太,还看了看地上那猫。
安夏跟在他身后。
趴在他背上,探出头去,看见他一点也不怕死,伸出手,硬是戳了那猫好几下。
看的她心惊胆战。
“你小心它一会儿挠你。”
再怎么挠,也挠不过她。
猫是个好猫,就是要慢慢驯服。
这猫知道自己犯了错,此刻缩在地毯上,任凭他怎么推攘,也没脾气。
收了手,转过身来,身上贴着的这人险些摔了过去。
被他单手扶住。
“怕猫?”
“还行吧,就是这玩意,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家伙啊。”
跟在他身后看见他到台子边净了净手。
安夏现在特乖,还乖乖给他拿擦手的毛巾。
双手奉上。
伸手去拿毛巾,手刚刚沾着毛巾,瞧见她那眼底,先露了痕迹。
两只手合上,啪的一下,直接盖住了他的手。
用毛巾将他的手全包了起来。
乐翻了。
也不知是在擦毛巾,还是在擦手,和他说话。
一脸的笑意。
“我帮你擦呀。”
眼里有银河,笑意堪比星月。
小傻子。
抿了唇,嘴边,悄然就拉出了一抹弧度。
擦个手,两人都能这么黏糊,小老太太神色不虞,站在门外。
“老大,忙好了过来一下。”
小老太太召唤,安夏瞧见,她身边这人瞬间就敛了神色。
像是有感应,安夏默默转过头。
小老太太神色真的很不好,很是凝重。
像是发生了什么事。
再度回过头来,看见封逸容已经抽了手,面上的笑意消失的一干二净,又恢复到那副冷冰冰的样子。
和她道。
“也去洗个手,那猫不要碰,当心它挠伤了你。”
“哦。”
没去洗手,放下毛巾,想要跟着他一起到小老太太房间去。
被他发现了她这个跟屁虫。
转过身来,拍了拍她肩膀,想要将她打发走。
“去外面玩一会儿,晚点来找你。”
到底有什么悄悄话,是她这个儿媳妇不能听的。
就是再不情愿,也没办法了。
在老宅外头的秋千架上,一个人默默晃了会秋千。
看见家里佣人穿院而过,从那面小桥上急匆匆往外头走,好像是去接什么人。
跟着佣人的脚步,安夏追了过去。
结果看到急匆匆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好搭档”元辛博。
进门便问。
“诗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自上次大吵一架后,把她赶了出去,到现在没再联系过她。
不过,看来屋里两人聊的事,多半和封诗诗有关。
“哦,有点严重呢,她大哥为这个事,和小老太太在里面聊着呢。”
说到严重,安夏肉眼可见,这个不可一世的大少爷,眼圈先红了。
急匆匆往屋里走。
“我去看看。”
安夏为她指路,指向里面两人聊天的房间。
元辛博好大的胆量,直接推开门就进去了。
见状,安夏猫着腰,也跟了进去。
进门。
看见她男人很是错愕了一瞬。
后听见元辛博说话。
“诗诗……我是来看诗诗的。”
小老太太从座上起了身,不好的眼神先探了安夏一眼,对元辛博,表情却又是另副样子。
“诗诗她没过来,还在医院。”
小老太太态度温和,某人不是,眼神带着戾气,直接和他道。
“滚出去。”
安夏还以为封逸容是在对她说话,惊了又一个颤。
等反应过来,才看见元辛博垂下脑袋应了声是,失落落地离开了房间。
屋里气氛这么奇怪。
看样子是封诗诗出了问题。
与其一会儿被封逸容凶,她不如也乖乖地出去比较好。
耷着脑袋,跟在元辛博身后,走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