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儿子去上学的事,安夏也没想到会这么容易就解决了一个。
看来她的计划还是对的。
但有些人就知道泼她的冷水。
“别忘了还有封团团,他才是最难解决的一个,”一个娇气的小哭包,就因为被球砸了,他哥哥没有站在他那一边,就一路哭一路委屈,“我看你小时候不是没有时间去上学,怕是也没法正常去上学吧。”
丫的。
谁也不要拦她,她今天一定要拿叉子划伤他的脸,和他拼了。
“封逸容,你的嘴,能不能积点德,那个臭小子,明明跟你一模一样好不好,哪里像我,我们阿韧才像我,又聪明又能干,那个臭小子,一定是被你带坏的!”
“像不像你,你自己心里没数?”
“啊啊啊啊,我跟你拼了啊。”
抱着平板上楼的封韧,听见楼下又开始霹雳吧啦吵了起来,虽然觉得耳朵有些疼,但还是很满足。
勾着嘴角,悄然就笑了。
真好。
只要爸爸妈妈能待在一起,不管是用什么法子,即使恶劣,他也一定亲力亲为。
看来,某个小傻子那边,他得赶快去行动了。
安夏和某人在家里斗智斗勇斗了老半天,楼上那个,仍然睡的死沉死沉的,午饭没吃,也没见他被饿醒。
安夏就坐在封逸容办公书房的偌大客厅里,屋里开着空调,她光着脚丫子,盘腿坐在地毯上,手里拿着笔,开始一张纸一张纸地查看起关于小团子的所有详细资料。
当然,这些资料全是封逸容提供给她的。
她看到一半,将将才看到就在去年,她们家小团子,竟然办了画展。
这是什么怪异的事情。
小团子哎。
就他?
办画展?
封逸容的钱是多的没处烧了吗。
才看到这里,书房外面有人来敲门,安夏应了一声进,才想起,外面听不到里面说话。
那头,坐在好几个显示屏面前的封逸容接通了电话,这才让外面的人进屋。
艾一过来送文件,进门先看见夫人坐在地上,言语恭顺,喊她,“夫人。”
安夏对他摆摆手,示意他快去烦里面那个。
艾一过去送文件了。
良久,他又走了出来。
走之前,也跟安夏打了声招呼。
“夫人,我就先走了。”
“走吧走吧。”
他走后没多久,她私人手机突然响了。
竟然是许久不见的小瑟。
接完这通电话,她直接从地上站了起来。
膝盖上的文件撒了一地。
慌忙朝里面走去,走到他的玻璃门前,敲了敲门。
他正在开视频会议,叽里咕噜不知道在说哪国语言,听见她的敲门声,他转过头来,眼神轻探。
安夏神色慌张,和他道。
“我有点事,现在出门去处理下,团子要是醒了,记得给我打电话。”
他盯着她看。
良久,应了一声,“嗯。”
留下一地的狼藉,纸张铺的到处都是,她出门了。
急匆匆赶到医院。
看到那床上,脖子被包的像个木乃伊似的某女人,是又气又想笑。
“你怎么回事啊,开了多少年的车,也能出车祸。”
斯冰伤势不重,脖子被固定住,一时不能正常晃动,脸上也有小幅度的擦伤,她很是乐观。
“正好,就当是给自己放了假。”
安夏看着这屋里的两人。
一个腿伤未愈,一个最近刚刚出了车祸。
而她自己。
才暂停了工作回家来。
“我说你们,是不是存心的啊。”
小瑟下意识地来给她顺气,将给斯冰削的苹果立马递给了她。
“安姐,消消气,冰姐这个情况,好在还不是很严重,就是一个简单的小事故,没事啦,我腿伤恢复的很快,马上就可以继续去工作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在跟我开玩笑。”
“安姐,”小瑟也是着急,“我就是想快点回去工作……”
安夏接过她的苹果,咬的嘎蹦脆,看到床上坐着的那个,摆着张小桌子,脖子不能动,她却不知道看什么看的那么认真,不免上前去瞅了一眼。
“戏曲云栏社。”这什么东西,“你不要跟我说,就你这样的,你还会对这种高雅的东西感兴趣?”
斯冰合上了自己的平板。
“你可以把高雅两个字说的再夸张一点。”
安夏心里一嘀咕。
“你这都这样了,又打了什么鬼主意,我可跟你说啊,唱戏这东西,我是真没学过,别折腾我了。”
斯冰召唤小瑟给她送水喝。
咬着吸管,她道,“跟你没关系,我自己的事,哦,对了,沐伯贤他助理又给我打电话了,说是下个礼拜来京都,你要不要去见见?”
“沐伯贤?”
小瑟也在问,“他嗓子治好了吗,看来没有网上说的那么严重。”
斯冰却道。
“谁知道呢,没准人家看联系不上人,哪怕拖着一副病嗓,也要来看你们家这位安大人呢?”
小瑟被雷到,双眼冒火星。
“安姐,你是不是又在外面开始拈花惹草了!”
“我哪有……”安夏真是心虚。
从医院将斯冰接回去,安夏现在也真是只剩自己一个人了。
她考虑着要不要把小樱叫回来替她做点事,哪知道斯冰却一口反对。
“有些事,没有办法和你细说,总之,我脖子伤了,也先给你放半个月的假,你不是说安简修最近总是在向你示好吗,这回给了你时间,正好,你就回去好好跟他沟通一下感情。”
她决口不提小樱和工作,安夏就觉得不对劲了。
“你是说,上次那个事,是有内鬼?”
“有没有,等我试了才知道,怎么可能什么都查不出来呢,这要是我直觉错了,就当陪她们玩了玩。好了,赶紧回去吧,你儿子还在家等着你呢吧。”
“好吧,我回去了,你当心你自己,注意脖子啊。”
“嗯,回去吧。”
转头,安夏离开了斯冰的住宅,斯冰便拨通了电话。
掀开窗帘,看着楼下的她远去,目露狠光。
“鱼儿上钩了,嗯,放心,她信了,我最了解她,就她那种听风就是雨的性格,一定会中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