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墨愣了两秒，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但他依然抱着一丝渺茫的希望，“纽约你们没听说过？美国第二大城市，自由女神像所在的城市。”
蝙蝠侠沉默，似乎在思考什么，倒是戈登开口了，“我们从来没听说过什么纽约，美国第二大城市就是这里，哥谭。至于什么自由女神像，我们没听说过。”
戈登看向萧清墨的眼神已经变了，像在看精神病人，不是像阿卡姆里那样的，而是普通的精神出了问题的病人。
萧清墨已经顾不上他们了，他坐在椅子上，眼睑低垂，在心里召唤系统。
他和系统合作这么久，虽然每次传送他和楚留香都会分开，但从未出过这么大的纰漏，这次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因为单独穿越时间，系统业务不熟？
系统很快就有了回应，萧清墨似乎从他的机械音里听出一丝头疼的意味。
【我也在找原因，这个世界太奇怪了！我之前就说过，这个世界空间能量和时间能量很混乱，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更混乱了，我需要慢慢理清楚。明明我感觉这里还是之前的世界啊！！】
从系统越来越暴躁的机械音里，萧清墨听出他也是真的抓狂。
相比系统的逐渐抓狂，他反倒冷静下来了，事情已经如此急也没用，他镇静的安慰系统，“不用着急，慢慢来。”
话音落下他想到什么，脸色微变，镇定的语气也变得略显急促，“系统，那詹姆斯呢？他现在怎么样？”
【在我的感应中，你和詹姆斯、楚留香在一个世界，同一个时间点。都没事。】
萧清墨心底松了口气，这显然是个好消息，但随即他又皱起眉。
系统的感应不会错，但既然在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时间点，那面前这两个人为什么不知道纽约？系统之前也说了，楚留香和史蒂夫都在纽约。
思考了很久，萧清墨也没能弄明白其中问题，只好暂且按下心底的疑惑。
另一边蝙蝠侠和戈登低声耳语，萧清墨没有偷听。接下来戈登警官又询问了很多事情，蝙蝠侠只沉默的旁听很久，直到戈登没什么可问了才离开。
审讯室里只剩下萧清墨和戈登警官两人。
萧清墨注意到戈登警官眼神复杂的看了自己一眼，态度也变得缓和很多，甚至还为他倒了杯温水。
戈登警官把他带到休息室，里面有个单人床，床上铺着薄薄的被子，他试探的询问萧清墨，“你今晚先在这里休息。看你的年纪不大，应该还是未成年，也许你需要一个监护人？”
萧清墨犹豫两秒，没有直接反驳未成年这个说法，但监护人就算了。
他果断摇头拒绝，微微一笑，露出尖尖的小虎牙，“不用，我可以照顾好自己，不需要监护人。”
戈登警官满脸不赞同，好心的说道：“也许你不太了解哥谭，这个城市很……危险。我知道你有能力保护自己，但你身上什么也没有，很难在这里生存下去。”
尤其是萧清墨还顶着小丑妆，根本不可能安安稳稳的在哥谭生存下去。不是找不到工作支撑自己的生活，就是卷入黑帮势力。
戈登曾提议过让他洗掉脸上的妆容，但萧清墨没答应。
他当然不可能答应，英雄附身的影响和化妆品可不一样，如果他没猜错的话，他这个小丑妆很可能根本卸不掉。
但这个就不用告诉戈登警官了。
眼看对面的‘未成年’完全没有听劝的意思，戈登警官在心底叹了口气，按照蝙蝠侠给他的建议说道：“你不是想找到你的亲人吗？凭你自己的能力想找到人可不容易。但我可以为你找到足够优秀的监护人，他可以帮你。”
萧清墨要找的人是谁不必多说，这个提议让他有点心动。他有足够的自保之力，不必担心其中有什么阴谋或危险。
而且，他确实需要尽快弄清楚这个世界的情况，系统的定位虽然有落差，但绝不至于大到另一个世界去。
尤其是对他这个宿主来说，系统的落点向来很稳。从系统可以把他传送到小巷里，却从来没有把他传送进人堆里就可见一斑。
所以，他从未怀疑过系统说的那些话，虽然那听起来很像为自己的失误找的借口。
心动归心动，但萧清墨并不打算为自己找个监护人。他故意不反驳自己未成年的说法，是因为这样可以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而不是为了借这个欺骗别人为自己行方便。
所以，他抬头对上戈登的双眼，严肃的说道：“你说的都对，但我不需要监护人。”
一旦收起笑容，这副皮囊带来的稚气感就大大减弱，让人察觉到他发自灵魂的从容冷静。
戈登警官到嘴的劝说卡在嗓子眼，差点反被他说服。
萧清墨态度坚决，戈登也无法勉强，只好揉揉眉心，站起身说道：“好吧，你再仔细想想我的建议。很晚了，你先休息，其他事我们明天再谈，我还有工作需要处理。”
说完他不等萧清墨继续说什么，转身离开休息室。
在另一个离开后，整个休息室里只剩下萧清墨一人。
他放松身体躺倒在床上，两手枕在后脑勺上，双目微阖，眉宇间带着一缕不明显的疲惫。
以他的内力修为，哪怕几天不合眼也不会令他疲惫，但这一整天经历的变故着实让他感到心累。
一时半会儿睡不着，萧清墨只好重新研究起系统。
他接受了新英雄的记忆，但还没有仔细研究过这次英雄的能力。
自从系统升级后，这些英雄的能力就和以往有了些变化，更适合现在的他。
比如云上飞鸟这个英雄，他的能力是飞行，所以萧清墨就拥有了变化出翅膀飞行的能力。以前的系统可没有这个能力，就像他第一个世界抽到的猴哥，就不会让他变身为猴子。
而现在这个锁链小丑……
他的能力很强。
非常强。
勾魂。
也许是因为他的武器是锁链镰刀？
这个锁链小丑的能力和传说中的死神有点像，一旦他使用武器攻击，他的每一击都会撼动敌人的灵魂。如果敌人太过虚弱，甚至可能灵魂离体，正常人灵魂离体的下场就是死亡。
这个能力的强大毋庸置疑，但萧清墨眼底却含着一丝无奈，因为他这次的buff：慈悲为怀。
说明白点，这个buff对他唯一的限制就是，不能杀人。
萧清墨不是杀人狂魔，这个限制放在以前对他没什么影响，但放到锁链小丑这个英雄身上，这个英雄的特殊能力直接被废。
好在萧清墨本身足够强大，这点波折除了让他对自己的运气有点无奈以外，并没有造成其他影响。
夜晚转瞬而逝。
白天的哥谭警局比夜晚的要清冷很多，虽然警察更多了，但气氛却更安静，或者说压抑。
打破这种氛围的是一个男人。
他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不超过三十。昂贵修身的西装包裹着线条极好的身体，脸庞轮廓深刻，嘴角含笑，对上那双蔚蓝眼眸时，总会让人产生被他深情注视的错觉。
他哥谭有名的花花公子，同时也是哥谭财富的象征韦恩集团的拥有者，布鲁斯韦恩。
他一出现就引得警局骚动，原本无所事事的警员们全在偷偷关注这位哥谭的小王子。
布鲁斯身后跟着他的老管家阿尔弗莱德，戈登第一个迎上去。
戈登客气的和布鲁斯打过招呼，然后就把两人引到另一个房间，同时被带进来的是萧清墨。
在看到布鲁斯两人的一瞬间，萧清墨就猜到他们过来的目的。
戈登接下来的话也不出他所料，他为萧清墨介绍布鲁斯两人的身份，“卡尔，这位是韦恩集团的董事布鲁斯·韦恩先生，旁边那位是他的管家阿尔弗莱德·潘尼沃斯。韦恩先生一直致力于慈善事业，是个非常热心的慈善家。”
虽然猜到戈登的意思，但萧清墨不可能没礼貌的不出声，他毕竟不是真的叛逆期少年。
但他的态度也没有多热情，只是维持基本的礼貌，他笑着冲两人打了个招呼，“韦恩先生，潘尼沃斯先生。”
阿福管家微微一怔，随后露出慈祥的笑容，他明显知道老爷这次来警局的目的，因此态度格外友善，“不必这样称呼，如果不介意，叫我阿福就好。”
萧清墨微微一笑，小虎牙若隐若现，让阿福管家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几分，但他没有接阿福管家的话。
布鲁斯见状眸光微深，但脸上笑容不变，“你就是卡尔吧，我从戈登那里听说了你的一些情况。那么，你愿意住进韦恩庄园吗？”
他说的是住进韦恩庄园，而不是成为监护人。
萧清墨没有错过这个细节，他重新打量起面前的人。
表面上看对方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富家少爷，从他的做派来看八成还是个花花公子，但戈登明显很信任他。
戈登知道他的特殊性，不管有没有相信他的那些话，普通人显然不适合成为他的监护人。但戈登找上了布鲁斯韦恩，足以见得他对这人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