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辛川被她晃得眼前都有重影了,可是雪粒勾起的嘴角却一直在他心中挥之不去。
他没想到这么一件小小的事情,能让雪粒这么开心。
而且,这样的开心,冥冥之中和他有关。
他看着雪粒的脸,仿佛这世界上就只剩他们俩,不知不觉的,他缓缓的开口。
“是,你很优秀,你会嫁给骆少的,我会...娶你的。”
“啊?你说什么?”
骆辛川方才的字音虽然越说越小声,但是雪粒还是清晰的感觉到,他刚刚最后两句话好像是.....
你会嫁给骆少的,我会娶你的?
“你娶我?你为什么要娶我?我要嫁的人是骆少,不是你。”
骆辛川黑线再次落下:这特么有区别么?
于是愤愤的说:“我说...去你的!”
雪粒如此好心情才不在意骆辛川说了什么,抱着手机就躺在骆辛川的沙发上傻笑。
“我得和人家打个招呼,想个什么方式打招呼好呢,要不尴尬的,要一眼就能看见主题的,要能迅速引起对方兴趣的!”
“有了!”雪粒打了个响指立马在手机上敲着。
骆辛川倒是怪好奇的,这女人脑子里又想了些什么去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给我看看。”骆辛川把脑袋凑上前去,想看。
而雪粒反射性地一般弹开了。
“喂,你干嘛,我现在可是要有男朋友的人了,虽然平时我没把你当男的,但是我未来男朋友会把你当成男性,他会不开心的,所以现在我们俩必须保持一段距离!保持纯洁的革命友谊距离!”
骆辛川:“......未来男朋友?”
他?
·雪粒哼哼两声,挑眉没说话。
骆辛川哑言,这话说的好有道理,他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
算了,不给他看拉倒,反正...
自己手机上就能看得到。
结果,好家伙,刚点开手机,差点没把骆辛川吓死。
眼看着雪粒那边弹出的对话框。
“你好,我是您母亲分配给您的女朋友,麻烦您这边接受一下。”
“雪粒!!!”骆辛川近乎暴走。
一想起雪粒这有可能是在和一个他不认识的陌生男性这样聊天,他就恨不得把那个男的的头拧下来。
哎不对,这好像就是要拧他自己的头的意思啊。
“干嘛?突然这么大声叫我。从现在开始,我不叫雪粒了,我叫骆家未来的少夫人。”
雪粒抱着手机等待着骆少的消息,一边臭屁的说。
骆辛川无语。
这话说的好有道理,但又听的怪不舒服的。
反正现在他脑子里就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绝不能让雪粒成为骆家未来少夫人。
也不是......
就是不能让雪粒和骆少发生感情。
也不对......
就是不能让雪粒爱上她想象中的骆少,也不能让她觉得刚才骆夫人的一派胡言是真的。
总之,就是雪粒这辈子只能和他在一起就对了。
这样想着,虽然又好像有些不对的样子。
骆辛川也弄不清了,手快速的打字,他到要给雪粒点苦头尝尝。
“不好意思您哪位?根据我国法律规定,恐吓和诈骗是犯法的。”
雪粒原本兴奋又激动的等待着对面的回复。
结果当发过来的是这一句的时候,她瞬间瘪气了。
骆辛川看着她耷拉着脸,心里又痛快又舒坦。
可是雪粒不舒坦啊。
捧者手机要给骆辛川看,并狠狠的准备好好讨伐他一下。
“骆辛川你看看,他居然说我诈骗!世界上这么会有他这么不识情趣的人啊!”
骆辛川靠在沙发上悠闲的敲着二郎腿,一边假心假意的说。
“对啊,他怎么这么笨啊,咱不和他聊了。”
雪粒却不肯,“不行!这引起了我的斗志!我一定要把他拿下!”
骆辛川就不明白了,“你连他人都没讲过,是骡子是马你也不知道,万一这个骆夫人是个冒牌货,万一他儿子是个脑瘫怎么办?”
雪粒一脸认真:“怎么可能!这个骆夫人我见过!”
“你见过?你在哪见过?”骆辛川疑惑。
雪粒连他都没见过,这么可能见过老妈。
但是他虽然估对了雪粒孤陋寡闻的程度,但是却低估了她老妈爱出风头的程度。
骆夫人,一个著名的富太太,在她可能都不知道的网站上活跃了数万个她的粉丝。
“你不知道骆夫人?你知道她最出圈的事情是什么吗?”
骆辛川好奇,哟,他老妈还有这事?
“啥?”
“当初官娜娜和她男粉丝约炮的事情你不知道吗?就是骆夫人去参加酒会迷路之后在花园里看见的,狗仔就这样跟着骆夫人拍到了这轰动半个娱乐圈的新闻。”
“还有啊,刘讯当老赖拖欠工人工资不给,也是骆夫人发现的!”
“这也是她?”骆辛川瞪大了眼。
“对啊,她当初花了大价钱买进刘讯公司的股票,结果一跌崩盘,部门一查发现了这么一档子事,然后就曝光了。”
越说骆辛川越迷糊了......
好家伙,这说的是我妈,还是警察啊。
怎么不像又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呢。
“所以我怎么可能不认识骆夫人呢,自从上次骆氏给我推了一部戏,我就特意去查过了,骆夫人就是她,骆少网上的消息少,没查到,但是我确定确实有这么一个人,而且貌似还很帅的样子......”
骆辛川蹙眉,明明在夸他,他怎么就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呢。
还在迷糊当中,手机滋滋震动。
“不好意思唐突了,我这个人就是这样,爱意从来无法隐瞒,介绍一下,我叫雪粒,其他的你若是想知道,我们慢慢了解。”
骆辛川差点就看喷了。
雪粒,你真是好样的啊,一句话化解尴尬。
看小爷我一句话让你尴尬到恨不得当场去世。
“没事,你是谁并不重要,也不想了解。”
此消息一出,雪粒果然就气着了,在沙发上哀嚎,对着空气左一拳,右一拳,最后还是觉得不解气,走到骆辛川身边来,气呼呼的看着他。
骆辛川本还一脸得意的模样,见她这样莫名的有点怵。
“你...你想干嘛?”
“你说呢?”雪粒挑眉,捏了捏拳头,咯吱作响。
那天,骆辛川的哀嚎比楼下汽车的轰鸣声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