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定的看着他,抬起酸软的腿,轻轻揉了揉。
半晌后,他凝眸看着她,唇角微笑,“你乖一点,好不好?”
“......”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他虚拢了一阵火光,侧头点了一根烟,旁若无人道:“前提是,不要再惹我不高兴。”
她看了他一眼,站起身,赤脚从床上走下来。
转过他的身,对上他深邃的眸子。
他皱了皱眉,看着她赤着的脚,用手捻灭了手里的猩红。
她刚想说话,兀地被他打横抱起。
她趴在他的肩头,眸色朦胧一片,脸色却已经微微红。
“我今天说过的话,又忘了?”说话间,他将那双莹润的玉足放在大掌之中。
隐约能看到,她的腿侧有一大块玫红色的吻痕,褪了痧,变成一片深红色。
是他与她疯狂了大半夜的证明。
“慕靳言....”她轻轻的唤他。
“嗯?”
“你刚才说,我想要什么,你都可以给我...”她咬了咬唇。
“嗯。”他头也未抬。
“那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我想要林夕和林潇死,我想要救回我哥哥,我想要你陪我下地狱。
他埋下头,一直没吭声。
然后轻轻在她的脚背上吻了一下。
两节纤细修长的腿,横陈在神色的床单上,之前带有血迹的床单已经被换了下来。
强烈的视觉对比触目惊心。
她抬起眸子看着身下黑色的头颅。
这是她第二次,以这个角度俯视他。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心却蓦然的寂静了。
窗外的雨拍打在巨大的落地窗。
窗帘半遮半盖,就如她浴袍下的风景一样。
他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雨,笑容很淡,眸底没什么情绪,“你想要的,我要你亲口告诉我。”
苏落淡淡一笑,眸色轻浅的看着他。
他慢慢的解开身上的浴袍,露出精装的腰身。
单手仍在床边,如一阵灼热的风向她吹拂。
他单膝跪在床下的一侧,双手捏着她柔软的脚踝,看向她,“我会等着你亲口说出来。”
夜里突然下了大雨,慕靳言一只手抱着苏落。
外面的雨声拍打进来,增添别样的兴致,如同狂风暴雨拍打着落叶一般。
第二日,慕靳言早早就出了门。
苏落睡眠质量很不好,等到下午四点多钟的时候,她一直都在屋子里睡觉。
直到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她弯身下床,随便的整理一下自己。
原以为是慕靳言回来了,没想到打开门一看,居然是慕易。
慕易早料想到苏落开门可能是衣衫不整的样子,从开门声想起便低下了头,丝毫不敢直视自家BOSS的女人。
一见到是慕易,苏落就知道,是发生什么事。
慕易颤颤巍巍的抬手,将手中的纸盒,都向苏落递过去。
“苏小姐,今晚有个慈善晚宴,只是慕总交代下来,让我将鞋子和晚礼服递给你,慕总说了,苏小姐务必出席。”
苏落淡淡的‘嗯’了一声,不以为意地‘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跟慕靳言一同出席的话。
估计明天的媒体唾沫星子能将她喷死。
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气,她躺在床上继续睡。
还别说,慕靳言的床,又干净又软。
下午五点半,慕靳言出现在了银河湾。
此时的慕易,正一脸焦急的站在大厅。
他看到慕靳言后,似乎看到了救星。
“她还没醒?”慕靳言淡淡的看向慕易。
慕易擦了擦头皮上的细密的汗,硬着头皮道:“对不起,慕总,我没能叫醒苏小姐。”
慕易表示自己很冤,他上午信誓旦旦的跟BOSS表示此事包在自己身上。
可他是真的没想到,苏小姐这么能睡啊。
原本他作为慕总的贴心小棉袄,再加上他很会揣摩自己BOSS的心思,在事业上可谓是一帆风顺。
从未遭此瓶颈。
可自从这苏小姐回来后,自家BOSS逐渐变得喜怒无常,深浅难辨。
慕易转头开始看向慕靳言,正打算挨一顿训斥。
蓦然,身前之人迈开修长的步子,直接走上了楼。
他只好在下面继续候着。
五点半左右,门铃声又响了。
苏落懒洋洋的起身,推开门便看见了一身风尘仆仆的慕靳言。
他的脸色似乎很不好,也不知道是不是生意场上谁给他脸色看。
不过幸好她有先见之明把门反锁好,不然她可能会再次在睡梦中被他吓醒。
“你....”她刚想出声。
“起床收拾,换衣服。”慕靳言极淡的审视了她一眼,面无表情道。
苏落眉目温淡的看了他一眼,似乎没听见他的话,直接一头直接栽倒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我不去,跟你一起去,媒体非对我口诛笔伐不可。”
慕靳言看着慵懒的跟只猫儿的女人,唇角忽地勾了起来,“今晚带你去见那些名媛明星,我给你选择永恒之星代言人的机会。”
床上的苏落动了动。
他不是挑选好了要林夕的么?
不行不行,不论如何,比起什么代言人,还是小命重要。
男人再次看了她一眼,“你是担心媒体传言?”
苏落没吭声。
他似是好笑道:“作为你的顶头上司,没人会说什么闲话,也没人杂志敢乱写。”
顿了顿,他轻笑:“你什么时候,这么在乎名声了?”
苏落一愣,名声这种东西,素来对她而言可有可无。
可是,他的意思是在说她不要脸吗?
她将头蒙进被子,一副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的姿态,“你明明知道,我是特殊时期,不能做那种事,还非要逼我...”
再说了,昨晚弄的身上的印痕还没消下去,穿什么晚礼服。
慕靳言淡淡道:“我会安排赵倩陪你一同前往。”
这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让步。
她愣了一下,睁大了眼睛。
下一刻,抱着衣服进了卫生间,“等我。”
大约二十分钟左右,苏落将自己身上的粘腻都收拾好,头发也吹了半干。
顶着一脸素颜坐上了慕靳言的车。
坐在车上,感受着冷风吹拂,她的心情蓦然好了很多。
即使她愿意素颜进去,可是这样的宴会,素颜是对入场之人的不敬。
她在车上对着镜子进行了简单的涂抹。
顺便回过头来看着慕靳言手中拿着一份简单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