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落看着眼前突然放大的俊脸,打了个激灵,“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
“嗯?”男人不悦的声音传来。
“没什么。”她垂下眸子,拿起衣服,背对着慕靳言,利落的穿了起来。
他说的没错,不久之前他还撕了她的裤子,该看的不该看的,早就被看光了。
她也不是什么矫情的人,当下拿起衣服,悉悉索索的穿了起来,
慕靳言唇角一勾。
在他的角度里,她身体的弧度一览无余。
衣服穿好后,苏落穿上鞋子下了床,走到镜子面前,随意的理了一下凌乱的发丝。
回过头,对慕靳言浅笑道:“感谢慕少送来的衣服,至于价钱就从我的工资里扣吧。”
言罢,直接将一旁的慕靳言忽视的彻底,走至房门前,就要打开那扇门。
摆明了一副江湖有缘再见的架势。
男人神色一凝,迅速跨步上前,拎住她的手腕。
在苏落的惊呼声中,将她打横抱起。
顺便还将她脚下的那双红色高跟鞋脱下来,朝旁边的垃圾桶一扔。
她目瞪口呆的看着垃圾桶内的那双鞋,一针肉疼,“你又想干吗?我那双鞋很贵的...”
“闭嘴!”男人不悦的吼出了声。
慕靳言抱着她推开了门,一旁的慕易已经在此等候多时。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BOSS抱着苏三小姐出了门。
关键是,看起来还是自家BOSS强迫人家的,苏三小姐的排斥都写在脸上了。
他也不敢说什么,只能在前头领路,医院走廊上的众人好奇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男人雍容俊美,怀里抱着一个黑色长裙的女人。
女人的脸小小的,红润润的,眼睛大而闪烁。
女人在他怀中不安分的扭动着,男人俊脸低沉,活像是吵架的小夫妻。
苏落不敢在走廊上大声喧哗,压低了声音,在男人的耳边咬牙切齿的说道:“慕靳言你要带我去哪儿,我不跟你去...”
男人充耳未闻,只顾着自己的路,还不忘低头阴恻恻的看了一眼怀中的女人。
顾南城穿着一身白大褂从拐角处走了出来,景然无波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苏落余光看到顾南城,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顾院长,有无关人员想要强行带病人出院,他不是我的家属...”
她的小脸上带有迫切和希望,身子还在慕靳言怀中极力的扭动挣扎。
即使曾在这个男人手中失败了那么多次,但是顺从之后那才是真正的没有希望。
顾南城站在那里,手插在白大褂的兜里,没有说话。
他的眼中露出了很多情绪,更深层次的还有怜悯,同情。
别说是他,就算是帝都的任何一家医院,也不敢在慕靳言的手中抢人。
女人看着他的眼神,眸底渐渐露出了失望,愤怒。
慕靳言仿若没有感受到怀中女人情绪的变化,仍旧步履平稳,冷峻的面容上纹丝不动。
出了医院的门,人立刻少了很多,作为顾南城的私人医院,一般人可来不起这里。
外面阳光充沛,晒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她却感受到了刻骨的冷。
寒意,渐渐蔓延到四肢百骸。
慕易走到那辆黑色的迈巴赫前,立刻狗腿的走到车后座,为自家大BOSS开了门。
慕靳言直接将苏落扔进了车里,然后俯身进去后,在她惊恐的眼神中,一把关上车门。
她瞥了一眼他冷酷的侧颜,她忽然记起,昨天慕靳言也是在这辆车里...
不过现在慕易也在,谅他也不敢做什么。
安定下了心,苏落撇开了清秀苍白的脸颊,不再看他。
鬼知道他要带她去哪儿,反正问了不会说,到了就应该知道了。
她打开了车窗,早上连饭都还没吃,身体的糖分供应不足,她开始有些头晕目眩。
昨夜刚下了雨,近几天的阴雨绵绵,雨后的空气,沁人心脾。
慕靳言一言不发,修长的腿随意的交叠着,裁剪合体的西装,将他的面容衬托得冷峻了几分。
过了半晌,慕易终于诚惶诚恐的问出了心中一直想问的问题:“BOSS,车开去哪儿?”
慕靳言的脸色沉了沉。
慕易不动声色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往日这个时候,BOSS一般要么是在公司,要么是在慕家。
更何况现在车上还有一个苏小姐,他委实是不知道,应该去哪个地方啊。
苏落也在后面悄悄竖起耳朵听。
“银河湾。”身后面无表情的男人出了声,低沉有磁性。
悦耳极了。
苏落一僵,掷于腿上的双手,轻轻动了起来。
银河湾这个地方,她并不是没听过,那是帝都最有名的富人区。
那里豪华无比,设备齐全,通常是富人休闲度假之地,有人带着妻子来这里,更多的,是带情人,来这个如仙境一般的地方。
她的眉间显而易见的露出了一丝恼怒。
怒目切齿的看向慕靳言,眼眶大而有神,早晨氤氲的半梦半醒的气息,在她的身上,凸显的极致。
前面的慕易似是感受到了后座僵持的气氛,忍不住动手擦了擦额头的细密的汗珠。
他家BOSS,到底是要闹哪样。
慕靳言终于淡淡扬起眸子,对上苏落面露不善的眼神。
“你到底想做什么?”她瞪起眸子,咬牙切齿的看向他。
男人的脸上似笑非笑,似乎在沉思,这句话是不是在哪儿听过。
苏落忍不住要自己的舌头,忽然想到了不久前这个狗男人才对她说过的话。
——劳资想做的,只有你。
她的小脸微红,瞪着他。
慕靳言轻笑了一声,伸出长臂,一把盘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带了过来。
鼻尖抵上她的,她澄澈的眸子,在他的眸子倒映出他的影子。
此时她正如一只受惊的猫儿,张牙舞爪的看着他。
“你听话一点,我就不对你做什么。”
他知晓她不知道从哪儿学来了一些三脚猫的功夫,不过在他面前摆弄花拳绣腿,她还不够格。
他凝着她蠢蠢欲动的发怒的眼神,唇角轻笑,仿佛在说着,“听话,少受些惩罚。”
他惩罚她的手段,她应该最清楚的才是。
这么久了,她怎么还是学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