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落沐霖醒了,虽然不能快速地将自己手中的事情接过去。不过叶竹冉已经觉得很满足了。
“对了,冉冉,沧御宸那个臭小子什么时候回来啊?”
落沐霖最关心的就是叶竹冉的终身幸福了,大婚上,要不是因为先来了一个柳寒枫,再来了一个沧御宸要走,接着叶竹冉也要走,他就气急攻心吐血了。
“父皇,阿宸现在在面临着他人生中最重大的变故,怕是一时半会回不来了。”
叶竹冉自从看了那封信后,就知道沧御宸肯定接受不了那个打击。但是接受不了也没有用,因为他的家人,都还靠着他去救呢。
“难道真的如柳寒枫那个泼皮说的一样,驸马的家人都……”
后面的话落沐霖没有问出来,因为觉得还挺难以启齿的。
“嗯,是的。”叶竹冉点点头,承认了落沐霖说的话,的确是事实。
“唉,没想到还真让柳寒枫说准了。就靠驸马那些人,怎么可能是苍蓝国太子的对手,他要是发起兵变的话,手中绝对有不少兵力。”
落沐霖凭借着他当这么多年皇帝的经验,这件事绝对没有那么容易。
“是这样的,所以阿宸走的时候,我就叮嘱他要万事小心了。”叶竹冉低着头,眼神暗淡地看着床上的被子。
“只有一声叮嘱吗?”落沐霖大病初愈,脸色还不是很好看,这是正在看着叶竹冉的笑话。
“是啊!不然还有什么?”叶竹冉怕落沐霖看出来她的表情,故意不去看落沐霖的眼睛,让他猜不到自己的心思。
“肯定不止这样,应该还有一个离别的亲吻吧!再不济还有上次临安王交给你的兵符吧!”
落沐霖话虽然带着问句,可是语气却非常肯定。他知道自己的女儿也是一个痴情种,认定了一个人,肯定不会就这样轻易放手的。
沧御宸这次去凶多吉少,以叶竹冉护短的性格,怎么可能就让他这样孤零零的前去。既然她不能陪他一起去,那她就势必会有一番作为。
这是来自于一个父亲对女儿的了解,就算不去看叶竹冉的神色,落沐霖都会猜到。
“父皇,这你都知道?”叶竹冉直接震惊了,没想到自己都没有看落沐霖,落沐霖居然把她的想法都猜了出来。
“你这小脑袋瓜子装的东西,我可是你老子,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
落沐霖点了点叶竹冉的鼻尖,笑着说道。
“父皇你说的对,我的确把皇叔上次给我的兵符给阿宸了,您惩罚我吧!”
叶竹冉知道自己肯定是犯了大罪,自己国家的事还没有解决呢!就擅自把兵符交给了沧御宸。
如果沧御宸是坏人,那她落云国将会生灵涂炭。但是叶竹冉相信沧御宸,他绝对不是这样的人。
“冉冉,此事既然朕都已经替出来了,你就要狠狠地记住。这件事千万不要让第四个人知道,否则,就是朕也保不住你。你就真的这么相信沧御宸?”
落沐霖叹了一口气,知道叶竹冉性子倔,自己现在说什么,劝什么她都不会听的。不如就将就她,随便测试一下沧御宸的人品。
“父皇,人的一生中,总要有一个两心相依的人,沧御宸就是女儿找的那个人。女儿相信他,就算是栽了,女儿也认了。”
叶竹冉明白落沐霖的顾虑,只是她跟沧御宸这一路走来,有多少的不容易。
沧御宸为了她,又做出了多少牺牲。这些她都看中眼里,记在心里。所以她也一定要为沧御宸做点什么,也是实打实地在心里相信他。
“好,你相信他。那父皇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只能尊重你的选择了。”
落沐霖无奈道,自己的女儿,做什么都有自己的主意。他这个做父亲的,除开支持她,也不知道应该做什么了。
“谢谢父皇,您快休息吧!”叶竹冉很庆幸自己穿越后遇到的两个人,一个人是叶玦,让她体验到了最初的父爱。
一个是落沐霖,让她体会到了最纯粹的父爱。她觉得自己很幸运,能够遇到两个这么好的父亲。
叶竹冉一边说着,一边为落沐霖拉着床上的被子,往他的身上盖去。想让落沐霖好好休息,不要一醒过来就操心那么多的事情。
她还想让落沐霖赶紧把身体养好,她好赶紧把大政让给他,她好去找沧御宸呢!
“好,朕现在就休息。”落沐霖笑着重新躺了下去,在叶竹冉的注视下,重新闭上了眼睛,继续睡觉。
看着落沐霖的呼吸渐渐均匀,叶竹冉才带着药碗走了出去。
“林公公,有件事要拜托你一下。”叶竹冉出来的时候,警惕地将落沐霖的房门关好。转身看见守在房门的林公公时,就想叮嘱一番。
“殿下折寿老奴了,殿下请说。”林公公被叶竹冉拜托,这让林公公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连连摆手。
“父皇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今日才刚刚醒过来。现下又已经熟睡过去了,要你做的就是,不要让任何人要打扰父皇休息,有要是的话,让他们来找我,明白吗?”
叶竹冉仔仔细细地叮嘱一番,就是怕有人拿落思莹的事来烦落沐霖。
“是,老奴明白了。”林公公随即立刻点头,表示这个他还是能做到的。
“还有每天父皇喝的药,我都会亲自煎不了送过来,其他太医们的药,就不要给父皇瞎吃了。”
上次中毒的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这也是叶竹冉非常担心的一个事情。
现在所有人都是嫌疑人,除开一向对落沐霖信任的林公公,其他人都有嫌疑。
“是。”林公公继续点头,把叶竹冉说的话都牢牢记在心里,按照她说的去做。
“好了,面前就这些了,就劳烦林公公多费心些了。我明日再来看父皇。”
叶竹冉拍了拍林公公的肩膀,她还是很放心林公公的。
“不辛苦,不辛苦,这都是老奴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