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晚上,静风无疑是最辛苦的,一晚上飞来飞去,双方都不肯要药,最后静风拿着药累倒在路上。
第二天一早,叶竹冉顶着一双黑眼圈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吃完早饭她就眯了一会,一觉睡到了下午。
为了把十万粮草的事情搞定,她起来之后就洗掉脸上的胎记,男装一个人出门。
在一个荒郊野岭的地方,找到了一个很深很空的山洞。
叶竹冉还查探了一番这里的隐秘性,见的确没有人也没有野兽来,就把粮草都安置在这里。
这一趟搬的叶竹冉只觉得自己的腰酸的不行,一边出山洞一边捶打着自己的肩膀。
“叶小姐,你神神秘秘地在这里干嘛?”沧御宸的声音突然从耳边传来,叶竹冉都怀疑自己听见了幻觉。
“宸王?你怎么也在这?”叶竹冉僵硬地转头,笑得勉强。
“本王是一路跟着你过来的。”沧御宸气定神闲地扇了扇手中的扇子。
“我也没干嘛,这里空气好,我就是出去透透气。”
叶竹冉眼神飘忽不定,假装在锻炼身体,甩了甩手。
“是吗?那叶小姐锻炼完了吗?”沧御宸挑着眉看了叶竹冉一眼,眸中地怀疑不是一点点。
“嗯嗯,已经锻炼好了。”叶竹冉点点头,往山洞相反的方向走去。
“那本王也进去锻炼一下。”沧御宸见叶竹冉身体在走,眼神却时不时地看向他,勾了勾唇。
“别,里面有什么好逛的,万一被野兽抓伤了可就不好了,出来锻炼更安全,更好。”
叶竹冉按下内心的紧张,身子快速地跑到沧御宸的身前,张开双臂拦住了他的脚步。
沧御宸身子站定,没再向前。也不开口说话,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叶竹冉。
“王爷,我说的句句属实,你进去了也没什么好逛的,还是回去吧。”
叶竹冉坑住沧御宸气势的欺压,硬着头皮讨好的笑着。
“做本王一个月的贴身侍女。”沧御宸突然冷不丁地来了这一句。
叶竹冉不明觉厉地看着沧御宸的脸,还是一如既往的精致妖孽,不过这说的都是些什么话?
“what?我好歹也是一国的郡主吧?凭什么要做你的贴身侍女?”
叶竹冉惊讶地睁大双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那本王就把你偷粮草的事告诉皇上,你可以考虑一下再回复本王也不迟。”
沧御宸气定神闲的看向她,丝毫不着急她的接下来的答案。
“你怎么知道里面是粮草?”叶竹冉眼神不自觉地眯了眯,危险地看着沧御宸。
“粮草被劫走的那一天本王也去了现场,从中找出了一些线索,调查出白玄瑀花重金收买嗜血宫来劫取这一批粮草,刚想把证据交给大理寺,去白府搜出粮草,就发现了你夜探白府,白府的粮草已经丢失了,不过本王就很好奇,你是怎么凭一己之力,把十万石粮草都偷了出来?”
沧御宸一字一句把事情的经过都说的很清楚,看向叶竹冉的眼神也带着探究,还有浓厚的兴趣。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这个我现在无法跟你解释,是我打乱了王爷的计划,所以我愿意去当王爷一个月的贴身侍女。”
叶竹冉知道自己再怎么狡辩也无济于事了,还不如先服个软,答应了沧御宸的要求,他就不会把自己的秘密暴露出去了。
“好,明天辰时希望在王府看见你。”沧御宸心情颇好,目的达到就一溜烟地飞走了。
“奸商,也不说帮帮我解决这些粮草。”叶竹冉在后头瘪瘪嘴,吐槽沧御宸。
不过沧御宸人早已飞走了,听不到她的嘀咕吐槽。
叶竹冉回到叶府,就隐藏了自己的笔迹,写出了一份书信。
在街上逛街的时候,找了一个小乞丐,给了他一两银子,让他把书信送到大理寺。
“大人,刚刚外面来了一个小乞丐,送来了一封书信说是给你的。”
很快大理寺少卿孟旭阳就收到了这封信,不过他还一头雾水。
“给本官的?他还说了什么?”
“没有了,送了信就走了。”寺里的衙役也很不解,按照事情说话。
“好,你先下去吧。”大理寺少卿孟旭阳挥了挥手,拿着信进入了会客厅,会客厅的主座上还坐着一个有着浑身矜贵气势的人。
“王爷,刚刚有个小乞丐给微臣送了一封书信,请你过目。”
大理寺少卿孟旭阳把书信双手奉上,递给沧御宸。
沧御宸接了过来打开,粗浅的看了几眼,就知道这封信是叶竹冉写的送过来的。
看完后,沧御宸把信又交给大理寺少卿孟旭阳,让他自己看。
“王爷,信里说十万粮草找到了,在千叶谷的一个山洞里,可信吗?”
孟旭阳看完信后,满脸的不可置信,看向正在喝茶的沧御宸,请求他的意见。
“可信,现在带人去把粮草拿出来,快点送到边疆去,叶将军那边快坚持不住了。”
知道实情的沧御宸不假思索地点点头,现在边疆战士粮草吃紧,这些得赶紧送过去才行。
“好,那微臣现在就带人前去。”孟旭阳得到了沧御宸的肯定答案,立刻就准备动身了。
他还是很相信自己这个好朋友的,孟旭阳做为孟阁老的孙子,从小就做为宸王伴读,陪在他身侧多年,两人的情谊自然深厚。
还有一个伴读是镇北候的儿子余文柏,余文柏自小便醉心兵法,成年之后就去了兵营,三人好久都没有聚在一起了。
孟旭阳带人找去了千叶谷,果然很快就从山洞里找出了十万粮草。
连夜上书启奏皇上找到了粮草,很快皇上就下旨派了御林军一起,护送粮草去往边疆。
至于叶竹冉这个匿名写信的人,大理寺的人调查了好久都没有找到这个人是谁,之后就不了了之了。
事后孟旭阳问沧御宸送信的人他认不认识,沧御宸也只是一笑了之,没有说话。
孟旭阳只好作罢,心里还是很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