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算是回来了,我可听说了啊,你那酒楼办的红红火火的,这可是好事,等什么时候开到帝都来,可一定要请我们好好吃一顿。”剧组已经开拍了,先拍了一些小配角的戏,王导倒也不算是太着急。
正如别人所说,有的人天生就是适合吃这碗饭的,江婉白便是,更不用提,这剧本和她自己的亲身经历有那么几分相似,标准的女性职场,里面的女主也不少,光女一就有三个,一个夏宛宛,另一个是今年的影后,还有一个就是只拍过一部戏的江婉白了。
可想而知,预告发出去的时候,外面被说成了什么样,剧组的人一开始也是抱着那些的想法的,然而当看到江婉白的爆发力时,便一点想法都没有了。
还记得杀青宴的那一天,那个老戏骨是这么跟江婉白说的:“你很有天赋,这部电影也很适合你,拿一个奖够了。”
正如那个老戏骨所说,这部电影前期筹备了很久,后期拍到她们的时候倒是快了很多,没日没夜的拍,熬的整个剧组的人叫苦不迭,不过,结果总是好的,总算是趁着月末上映了,好歹能够赶上今年的颁奖礼。
到了深秋,天更加冷了,风吹的树叶哗哗的响,江婉白仅穿着一身大衣,双手插在兜里,仰着头看着天,突然想起了还在牢里的父亲,快要过年了,也不知道今年有没有机会一起过年。
“江婉白,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或者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你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抢我的东西,先是晟霆,现在又是我的事业!”
也不知道,夏宛宛今天发了什么疯,少见的喝了酒,江婉白不喜这个热闹,避了出来,倒是没想到被她逮到了。
“没有任何意思,夏宛宛,我不是什么坏人,当然也不是好人,你先惹的我,凭什么我不能还手,总不能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圣母吧。”
云初夏的车来了,江婉白嗤笑了一声,眼神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上了车,走了。
“去哪?”看到江婉白眼底下的青黑,云初夏有些心疼。
忙了这些日子,确实是累了,但不晓得怎么的,江婉白心中总是有些不好的预感,仿佛,很快,很快,狂风暴雨就要来临一样:“要下雨了。”
“啊,不会啊,天气预报说近几天都是晴天。”云初夏。
江婉白笑了笑报了一个机场,便闭上眼,养起神来,打算连轴的赶去帝都,算算时间,那个负责人也该到了吧。
回到帝都,负责人倒是没有见到,而是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战晟霆?”
“看到我很意外?”战晟霆受了伤,手臂上缠了厚厚的一圈绷带,脸上本是有些难看,只是看到江婉白惊讶的样子还是有几分好笑的扯了扯嘴角,这一动,便扯到了伤口:“嘶……”
倒不是意外,哦,也是意外,刚刚才和夏宛宛分开,她居然没和自己炫耀?
“老大,你小心点!”
捧着茶水从外面过来的陆凡,看到他额头上的冷汗,一阵胆颤心惊。
“顾长青呢?怎么没有见到他?”
战晟霆没有了以往那个常见的人,让江婉白还有几分不习惯呢,便多嘴问了一句,不过很快又自我解释道:“我只是瞎问问。”
原本脸色有些好转的战晟霆,突然又变得沉默了起来,一双狼眸,很深又很空,过了很久很久,久到江婉白都打算上楼了,才开口道:“他死了。”
砰地一声,刚停好车,才过来的云初夏呆在原地,嘴唇微微的颤抖着。
见到大厅里这三人的样子,江婉白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怎么死的?什么时候死的?为什么会死?太多的疑问了,只是,大家都不想问出口,也许,问出口就是一种折磨吧。
“节哀。”江婉白觉得唇有些干,伸出舌尖舔了舔,拍了拍战晟霆的肩膀,站在他面前没有说话,无言的安慰在此时是最合适的。
至于云初夏早就转身跑了出去,江婉白没有去追,她知道她现在需要静一静,还没有来得及动荡的心需要时间放回原地。
男人难得的脆弱,让江婉白有些心疼,想要伸出的手却不知道该以何种借口,他们之间的距离好近又好远,明明彼此站在眼前,却隔了厚厚的一堵墙。
战晟霆回来了,忠叔原本提的要回老宅看看也提上了日程,江婉白将事情往后退了退,跟着男人赶了回去。
一路无言。
“你怎么会受伤?”
原本,战父找他们过来是想谈谈他们婚约的,只是没有想到,战晟霆居然受了伤,便没顾得上理会江婉白,光拉着战晟霆问着,江婉白无趣,自行走了开来,战家的老宅很大,花园更是被装饰的很漂亮。
虽是深秋,仍旧开了不少花。
“江小姐。”没一会儿,旁边便有人自来熟的站了过来。江婉白虽是心中不耐,但到底记挂着这还是在别人家里。
“大少。”来人正是战巳霆。
“我听说你开了一家酒楼?叫江家酒楼?”
“大少倒是消息灵通,正是。”江婉白也没否认,也没什么好否认的,经过在怀仓呆地那一周,江婉白便彻底的认识到了那本所谓家传菜谱的可贵。
没想到啊,事到如今,一本菜谱居然价值那么高。
“我记得,江家以前也是做酒楼的吧?”战巳霆继续问道,语气有些急切。
江婉白眼神一冷,嘴角挂着一抹冷笑,果然,马脚露出来了。
“不知大少到底什么意思,直说便是。”江婉白如秋水一般的眸子被风吹过,包了一汪春水,瞥了过去。
“我出钱,你把菜谱卖给我。”战巳霆说的很是理直气壮,没有一丝不妥,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她卖也好不卖也好都是应当的。
江婉白都快要气笑了,话里含着冷意问道:“不知大少从哪里得知江家有所谓的菜谱?我父亲那里?”
提到江父,战巳霆的眼神突然闪烁了一下,语气恶狠狠的说道:“你最好乖乖听我的话,要不然,我会让你好看的,这战家你永远也别进来!”
“我不稀罕。”
答案已定,江婉白不打算再停留了,大步离开了战家,她怕自己再留下去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恨意,做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