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拎着包,一阵哒哒哒的小跑,冲了进去,可把江婉白累个够呛:“呼呼,谢谢,三楼,麻烦了。”
撑着膝盖喘着气,也没顾得上抬头去看电梯里的人是谁。
“江婉白?”略带熟悉的声音。
江婉白直起身,抬起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冤家路窄,居然在这里碰到了战晟霆的大哥,这运气可真是。
“你好,好巧啊,呵呵。”呵呵这两个词适应于任何场合。
江婉白扯了扯嘴,努力想要拉出一个完美的笑容,然而有些困难,便皮笑肉不笑的干笑了两声,打了招呼后,将包抱在胸前,默默的往另一侧的角落缩去。
这不是胆怯,这只是纯属的不想惹麻烦而已。
“你怎么会在这里?”战巳霆皱着眉,一副把自己当成这个地方主人的样子。
嘿,这话说的,江婉白可是听不下去了,她凭什么不能在这里,自己怎么说也是战晟霆,这里的总裁名义上的妻子好不好,内心骂咧咧表面仍旧柔柔弱弱的,将耳边的长发别到耳后道:“过来有事,您呢?也是过来找人还是做客?”
江婉白在心里发誓,自己绝对没有嘲讽他。
但别人不是这么想啊,战巳霆的脸一黑,沉声道:“这是我家的公司,你说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哦,是嘛,这件事我倒是第一次听说。”江婉白轻蔑的哼笑了一声,在这封闭的仅有两个人的空间里格外的显耳,但等战巳霆一看过去的时候,很是无辜的眨了眨眼睛。
“公司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的。”战巳霆脸更黑了,意所有指的说道。
“可不是嘛,不是我说,这公司的安保不行啊,怎么什么人都能进来呢,太不合适了,等晟霆回来的时候我一定得跟他说说,你说,万一有个不安好心的人跑进来作妖可怎么得了。”
江婉白从包里掏出了工作证,在手里把玩着,应和道。
那工作证还在战巳霆的眼前甩来甩去,甩来甩去,明晃晃的说明,到底谁才是不请自来。
战巳霆的视力不差,江婉白又差点直接把工作证挂在他眼前晃了,一眼就看见了刺眼的三个大字,眼眸暗沉,像是巨毒的蝎子一样阴森森的,一把将工作证抢了过来:“总经理?你,凭什么!”
他费了那么大的工夫,找父亲说了好久的好话,等了这么多年,才得到进这个公司的机会,可这个女人,这个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野女人,居然当上了总经理的位置!
“什么凭什么,我怎么知道。”
叮咚一声,电梯到了,江婉白一使劲也硬从战巳霆的手里抢了过来,塞进包里,一甩头,要笑不笑的扫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得意的扔下这么一句话,就转身走了。
所有的潇洒,在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消失了,江婉白捂着手龇牙咧嘴,嘶嘶,好疼啊,那个家伙怎么那么大的力气。
摊开手一看,果然勒出一条紫色的痕迹。江婉白苦着脸看着,安慰自己,还好抢的是带子,要是卡套的话,这手估计都要出血了。
“小白,你这是怎么了?”
江婉白站在办公室门口甩手的时候,云初夏也从电梯里出来了,看到她站在那里不动疑惑的问道:“那个姓乔的又下班了?”
“不是,碰到一个不想碰到的人而已,”江婉白扭头将包递给她,又转身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咚咚咚,礼貌地轻重不一的三声过后,一片寂静。
江婉白又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还没到十二点,应该在办公室才对啊。
“那个,你好,乔部长在吗?”江婉白想了想,找人问道。
“在的。”
那个人恰好就是昨天遇到的人,见到江婉白立马站了起来,回答道。
“哦,好的,谢谢。”既然人在,那为什么不开门呢,江婉白又拐了回去,大力的敲了三声喊道:“乔姐,你在吗?”
刚刚的员工好心的提醒道:“乔部长很有可能在睡午觉。”
睡完午觉就去吃午饭,再回来补个眠,就可以下班了,乔姐的上班作息都被整个楼的人了解的透透的。
江婉白闻言,招过云初夏凑近她的耳边低声说道:“我自己跟她聊就好了,你先去调查一下战巳霆为什么会过来。”
就当是那个男人一直都很关照自己的报答吧,总要在他不在的时候,把公司看好嘛。
云初夏眼底一闪,有些惊讶,战家的大少爷怎么突然过来了,想要开口问,可是看到整个楼层的人便闭上了嘴,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紧闭着的办公室门交代道:“你是总经理,比她的职位高。”所以不用太客气。
江婉白暗搓搓的点头。
云初夏走后,江婉白又敲了一遍门,这次的声音比前两次还要大:“我直接进去了啊,再不过来开门。”
她官大嘛,不能太迁就是不是。
刚刚在外面就听到什么东西掉到地上的声音了,这再装不在没听见就很不合适了。
里面还是没动静,江婉白也很干脆的一拧把手自己开门进去了。
一开门,就看到穿着一身小西装的乔姐把腿翘在了桌子上,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掏着零食,面前摆着咖啡,很是悠哉。
“你怎么真把门打开了?”人都进来了,总不能往外赶吧,乔姐放下了腿,轻咳了一声,将桌上的零食快速的收进抽屉里道。
“不能嘛,我算是你的旁系上级吧,这点权利还是有的,”江婉白眼角抽了抽,看到她的动作当作没看见,扭头冲外面说道:“给我来一杯红茶,谢谢。”
交代完之后,就特别自来熟的把门一关,往办公桌前的椅子上一坐,双手撑着下巴,拄在桌上,滴溜大的黑葡萄似的双眼直直的盯着她:“为什么不给我开门。”
“没事不登三宝殿,你上次都说了不想当演员,那我就不想和你再有交际了。”自从退伍之后,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感兴趣的职业,结果被人拖到这里管一个表里不一的女人,顿时兴致全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