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回刚刚的新闻,果然才一会儿的工夫,网上就有人已经扒到江婉白曾经是风厉行未婚妻,并且被亲表妹给抢了男朋友的事,甚至连江父入狱的事都有被提到。底下的评论更是不堪入目。
啊啊啊啊:也不知道三爷是怎么想的,非得娶了这样的女人,简直就一个心机婊。
有毒吧:赞同楼上说的,她爸爸都是那个样子的,她自然也不是一个好人。
叫什么名好呢:没错,居然有胆子和夏天后抢三爷,这不是异想天开嘛,我看啊,就是纯想为了红。
……
小可爱:我觉得倒是不至于吧,我看了首映,这个人的演技不错啊,很像是我心中的那个敢爱敢恨的千金小姐。
累觉不爱:这个年头,靠的是剪辑师好嘛,演技再差他都能给剪成好的。
“你看看,你看看,再让他们这么说下去,酒楼都不用开了,味道再好都白搭,你不能再忍下去了。”云初夏气呼呼的一条一条的把那些评论念了出来。
江婉白紧皱着眉,脸色铁青,她不是个不能忍让的人,但是万不该千不该,都不能说到自己父亲身上。
“那你说应该怎么办?”
可能是真的怒了,连说出来的话都有些冲,好在云初夏心知她的感受,没在意。
“能怎么办,正面杠,他们就是仗着我们不会搭理她才这么乱来。”云初夏气指横眉的说道。
江婉白低着头,拿着平板的手指紧紧的攥着,近了看,甚至能够看出留下的掐痕,显然,她的内心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
“先到酒楼,把这件事跟他们说一声,把事情都交代好了,就订机票回去。”江婉白想了想,下定了决心,站起来直视着云初夏的双眼道。
也不是不能在这里处理,但是这里到底不是她的大本营,也没有可用的人,就连地域位置都不够方便,既然要做就要做最完美的,这是江婉白做事的准则。
“行,不管怎么说,我支持你,我永远都会站在你那边的。”云初夏也收起了平板,放进随身携带的包包里肯定的说道。
有些朋友,看的不是想出了多长时间,而是两个人之间的灵魂共鸣有多深,显然,云初夏认定了江婉白会是自己一生的挚友。
“好初夏。”江婉白没有多说,只是眼底泛着热泪,咽下满腔的感动,拍了拍云初夏的肩膀。
她又何其有幸,能够在柳暗花明又一村时,遇到了这个天使。
没有时间给她们悲叹千秋了,说做就做,江婉白快速的处理了剩下的几个文件,准备在今天就回帝都,云初夏也没闲着,缩在一旁的椅子上用平板戳着些什么。
“胡强,你进来一下。”手头的文件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江婉白将钢笔的笔盖盖上了,拨通了室内电话说道。
那边接到电话的,赶紧跑到楼上找到了胡强跟他说了一声。胡强听到后,连一直的稳重都没法保留了,直接从楼梯栏杆上滑了下去,没空听身后人的叫好声,急忙冲到了后院的办公室。
“江总,你找我?”
江婉白说了很多遍,他也始终不愿意改了称呼,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时时刻刻地告诫着自己,面前的那个人再好也没用,她的世界与自己的世界是不同的,这样优秀的人也不会因为自己而停留,既然如此,那就没有必要再让自己有所留念。
“对,你交代下去,后天准时开张,无论我有没有在,我要是不在的话,剪彩的换成吴红,然后,那天所有菜品半价,再加上赠送一份百果子还有……”江婉白陆陆续续的将后天开张的事全部都给交代了,未了接着说道:“我信你,一切有你。”
看着他的双眼中满是真诚,那沉厚的信任让胡强又是苦涩又是满足。
“好,江总你是有什么事要离开嘛?”
能留在这里的人,基本上都是不怎么上网的人,要不然习惯了繁华的他们又怎么能习惯这里的寂静呢。
“没什么大事,很快就能解决了。”江婉白走到衣架前,拿起挂在那的外套,搭在臂弯上,冲着云初夏说道:“走吧。”
“走,我机票都订好了,胡强你找人送我们一下吧。”云初夏收了平板说道。
刚刚她也没瞎忙活,至少给两人订了机票。
“不用了,我亲自送你们,毕竟有一个是老板嘛,怎么说,我也得好好的巴结着。”胡强故作轻佻的勾起嘴角,冲着江婉白抛了一个媚眼,一副献媚的样子。
自从江婉白认识他以后,就从来没见过他开玩笑,这倒是第一次,让人很是新鲜。沉重的心情好像消散了一些,看到江婉白的表情有所好转,胡强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那麻烦你了。”江婉白也来不及客套,带着云初夏先回了酒店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行李,提着一个小包,冲到了楼下等着她们胡强的车子面前:“走吧,对了,记得把我们两个的房间给退一下,等回来了就直接住那边了。”
江婉白所说的那边是指前几天买下来的用来当宿舍的房子。
一路疾驰,一路无话,江婉白沉默的看着窗外,眉头紧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知道,这一去,便是又一波风雨,明明只在这里呆了没几天,居然有些舍不得了,大概是因为这里的环境太美好了吧。
到了机场,火速的办理了登机,还好来得巧,刚到就赶上了,来不及好好的道别,提着行李就上去了。
蔚蓝的天空,瞬间飞过一架乘带着思念的那个人的飞机,胡强站在机场外,站了很久很久,在微风吹过时,吃起了套在身上的外套,拢了拢衣服,沉沉的看了那破旧的机场最后一眼,转身离开了。
上了飞机,平板被没收了,云初夏没有事情干,瞪着眼睛特别想要骚扰旁边的江婉白,可是当看到她眼圈下青紫的黑色时,又是心疼,忍了寂寞,闭上了嘴,躺在座位上,默默地给自己催眠。
江婉白不是没有感觉到她的小动作,只是她自己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