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那边怎么样了?风父有没有接受张倩倩?”江婉白翻身起来,盘腿坐在床上,怀中抱着抱枕,期待的问道。
她原本是想留在那里看结果的,可是这边的事也急,而且,她不确定自己有没有那个勇气继续看下去。
“你说呢。”战晟霆反问道,不过,又接着说道:“你最后真的哭了?”
听到这句话的江婉白微微一愣,啊了一声,接着猛摇头:“没有,没有,当然没有,我哭是为了烘托气氛嘛。”
什么气氛还需要你哭着烘托,那照片里的双眼好像真的充满悲伤了一样,这让别人怎么看,还认为他战晟霆的妻子对另一个男人还有感情呢,这不,战父都没忘了问几句。
是想要责怪的,责怪她的不严谨,责怪她的忽略,可,战晟霆垂下眼,他能够明白,这个丫头,此时恐怕也不好受,算了,还是别说她了。
“对了,三爷,你猜我今天遇到谁了?”见那边一直没有声音,江婉白还奇怪的将手机拿开看了一下,没问题,还在通话中。
“你又遇到谁了?”战晟霆揉了揉眼角问道。
“不知道,是一个很神秘的人,他带着银色的面具,身高很高,大概有一米九,风父还有宴会上的其他人都很怕他或者尊敬他,”江婉白回想着说道,然后又接着说道:“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很熟悉。”
感觉,那双眼睛或者他身上的气质,江婉白总有一种在哪里见过的感觉。
战晟霆的身子作正,表情凝重的问道,双眼毫无波澜,但是问出口的声音却发着抖:“身高一米九?”
“对,一米九多,怎么了吗?”江婉白疑惑的问道。
“还有呢,还有呢,还有什么其他的特征?”难得的,战晟霆的声音有些急切。
“我不知道了,剩下的就不知道了,我看不见,他带了面具,盖住了整张脸。”
江婉白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战晟霆,立马也有些紧张了,拼命的回忆,可越是想要想起来,脑海中的人影就越是不清楚。
听到江婉白的急切,战晟霆突然冷静了下来,是啊,这个世界上,一米九的人那么多,怎么可能都是他,而且,而且,在那场事故中,他,已经死了。
“没事,不用想了,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战晟霆的声音很冷。说完这句,就把电话挂断了。
江婉白举着手机,有些无措,自己说错了什么嘛,那个男人是在生气吧,绝对是在生气啊,在生气自己没有记清楚那个人特征嘛,可是,她为什么要记得,江婉白有些委屈。
委屈着,委屈着,就那么穿着衣服躺在床上睡着了,手中的手机滑落在地。
云初夏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也没打扰她,反正今天没化妆,不需要卸妆,便直接给她盖了一条被子,也躺在另一旁睡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起,江婉白的脑子还晕呼着呢,不知道怎么的,睡得好好的,突然又梦到了那个熟悉的银色面具,还有那一场永远跳不完的舞,以及那强壮有力的双臂,还有手心的粗茧,对,茧子!
江婉白猛地睁开眼睛,爬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地震了?”云初夏也被吓醒了。
“没有,我发个短信。”江婉白拍了拍她的背,爬下床,翻出床底下的手机,打开通讯录,手指直点战晟霆的号码。
那个茧子,战晟霆曾经跟她说过,那种触感的茧子还有长茧子的位置只有,只有拿枪的人才会有!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个男人的身份又到底是什么呢?又为什么对自己这么有兴趣呢?
江婉白很有自知之明,她不是那种倾国倾城的红颜祸水,足够令男人一见钟情。
如果男女之间无关情爱,那只能说明,那个男人看中自己背后的什么。
“那个男人手里有茧子,摸枪的茧子!”编辑好的短信停留在写信的界面,最后那个发送,江婉白却是怎么也按不下去。
自己为什么,有事第一时间就要告诉战晟霆,不对,不对,这是不应该的,她不能再依赖下去了,两人本就是彼此的过客,两年后便形同陌路,如果如此,自己又何必呢。
“怎么了?一大早的干嘛就看手机啊?”云初夏这个粗线条的也发现她的不对劲了,伸了个懒腰坐了起来。
“没什么。”江婉白闭了闭眼,又将打出来的字一个一个的删掉了。
“抱歉啊,这么早,吵醒你了。”
“没事,起来了就带你去看看饭店去,那可是我的得意之作哦。”有心事,太明显了。
云初夏避开了,不去追问,再好的朋友之间也是有界限的。
江婉白应了一声,梳洗了一番,便跟着下了楼,悠闲地吃了个特色早饭,舒适的在街上闲逛,听着路两旁小贩的叫喊声,完全忘记了帝都那边的烦心事。
只是,这时的江婉白不会想到,闹出那个乱子真的成了个乱子,还祸及到了自己。
怀仓位于北方,带着北方的豪气,却又有着南方的流水小桥,带着那么些柔气,江婉白问过,才知道,原来,这怀仓人有个习俗,家里一定要娶个南方的姑娘,这怀仓镇的镇长夫人又是书香世家的大小姐,一身的书卷气。
镇长为了讨她喜欢,便在这怀仓修了几条河,建了几座桥,又找了几艘船,只是那河道两旁却是标准北方的白墙红瓦,矮平方,显得整个小镇不伦不类的。
“铛铛,怎么样,是不是很棒。”云初夏得意的指着还在装修的饭店说道。
说是饭店,江婉白更愿意称它为酒楼。
“很漂亮。”
这栋酒楼完美的将怀仓的特色所融合,带着南方的柔情,北方的豪气,入门便是一个弯弯的小桥,底下是活动的流水,水中还飘着几朵睡莲,饭桌的两旁纷纷摆着绿植,鲜花,本认为是柔情如画,谁知,往楼上一走便带着山的狂野,麦的清香。
“那是,这个是我参照十几年前江家的酒楼建出来的,说来也巧,江家以前的酒楼风格居然和怀仓一模一样。”
“江家?我家?”江婉白惊讶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