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夏胆子小,死活也不愿意来老宅,再说了,战家可是住在大院里,里里外外守着那么一堆警卫军,她想进来也难啊。
江婉白接到电话的时候,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但也没有法子,只能扒着门框,偷偷看,刚从浴室出来的战晟霆。
那炙热的视线,想要让人不发现也难啊,战晟霆头上顶着毛巾,动手擦了擦,挑眉问道:“怎么了?”
“啊,也没什么大事,我帮你吧。”江婉白干笑了两声,眼疾手快地抢过他手里的毛巾,热情的送上亲手服务。
“说吧,有什么事想求我。”战晟霆受用的闭着眼。
“不是什么难事,你找人送我一程吧,初夏那个家伙,她不敢过来。”江婉白偷偷的瞧着,看他的脸色还行,估计,这成功率应该还是有的吧。
“需要老宅子的嘛?”战晟霆多多少少也知道她在背后折腾什么,因此问道。
战家的专用车和随随便便扯出来的车子可不一样,那是身份的象征,也是靠山的保证,当然,这么细腻的一点,江婉白毫无察觉,猛地摇头:“不用,不用,太客气了,随便找人把我送出去就行。”
也不知道这些有钱人是什么恶趣味,都喜欢跑到山上住,虽然说地方确实大,空气也实实在在的新鲜,可是,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除了坐车下去,别无它法。
战晟霆微微睁眼,从镜子里看着身后的那个人认真的样子,说不上来什么感受,笨的时候实在笨,精明的时候也总是用不对地方。
“让顾长青送你吧。”算了,她的路要由她自己来走,自己也没什么好干预的。
江婉白可完全不知道,自己差点又被放弃了,高兴的直跳,从背后狠狠的抱了战晟霆一下:“你是个好人啊,大好人啊。”
抱完之后,就跑。
“长青同志,麻烦你跟我走一趟呗。”
陪三爷熬了一整夜的顾长青躺在房间里,听到江婉白的声音,就想要哀嚎。
当下属的人啊,命太苦,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但是顾长青还是知道为什么必须由自己来送,谁都知道,自己是三爷身边的人,这样,路上也不会有哪个不长眼的敢拦。
“麻烦你了,我请你吃早餐。”江婉白候在门外,见到他出来了,连忙殷勤的表示。
“可别,你要请客,就请三爷吧,我都听三爷的。”谁知道这两个人以后会发展成什么样,顾长青可没有那个胆子,在老虎脑袋上摩挲,万一,生气了,吃醋了,咬自己一口怎么办。
江婉白装作听不懂,双眼闪啊闪啊的盯着他,下巴无意有意的往堆在墙角的那堆包袱上看。
顾长青见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认命的做苦力,战晟霆在房门口看着,实在看不下去了,他不知道这两个人怎么能笨到一块去,非得亲自折腾嘛。
“叫人帮忙。”
江婉白自然也知道,找人要省事些,只是,她也明白,自己身份尴尬,要不是有战晟霆在旁边护着,就这么大的院子,估计有不少人看自己不顺眼,现在一大早的,找人给自己帮忙,恐怕谁都不乐意。
“长青,你去。”战晟霆见她犹豫,便心知她在担心什么,皱了皱眉,吩咐顾长青道。
三爷的话,顾长青那敢不听,赶紧到外面找了几个早起的佣人过来。
“三爷。”
“少夫人。”战晟霆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江婉白所在的方向。
在底下站着的那些人左右看了看,眼中的惊讶都无法掩饰,以前一直认为,三爷最喜欢的是那个夏宛宛,现在看来,到底是太果断了,也是,无论这些主人家有什么想法,她们这些打工的都必须好好的伺候着。
“三少奶奶。”
江婉白一阵恶寒,这古香古色的院子,还有这种称呼,要不是他们的穿着还算是正常,江婉白都认为自己回到了古代呢。
“呵呵。”江婉白明白战晟霆此举是要敲打,敲打那些不听话的,所以她也没有多说什么。
好不容易把那些东西搬上了车,江婉白丝毫停留都没有,窜上车之后,立马催着顾长青往前走。
“小白,你可算是过来了。”云初夏等在茶楼门口,无聊的围着车子转圈圈,见到江婉白的人影,立马跑了过来,“这都是些什么啊?”
顾长青跟两人打了个招呼,就开始又重复起了搬上搬下的工作。
“衣服,你到时候去捐了吧。”江婉白道了谢,目送顾长青离开。
“对了,张倩倩那边几个月了来着?”
“差不多快五六个月了,确确实实的男孩。”云初夏掏出她身边常备着的平板,刷到孕检单的那一张指给江婉白看,“有什么感想没?”
“能有什么感想。”江婉白粗略的看了一眼,就跟着她往里面走去。
过去的已经成为过去,刚开始,她心里是会难受,可是后来,发生了太多,想难受,反而都觉得不值得,那个男人,她本该早就看清才是,只是人傻,天真的认为一时就是永远。
不过,还好,离开的早,心也可以及时的抽离。
“江小姐。”五六个月的孕肚,已经不小了,张倩倩扶着腰,有些艰难的站了起来。
“你赶紧坐下吧,辛苦了,起这么早。”江婉白看的心惊胆战,生怕她磕着碰着,那么大的肚子,实在是太危险了。
“没事,我们什么时候过去?”等了那么久,张倩倩难免有些急躁。
“中午十二点,有一个宴会,风父会参加,到时候我会带你过去,不过等进会场以后,你必须得自己走,我会适当的给你一些提醒。”江婉白看了一眼腕表说道。
“好,我知道了,我已经做好准备了。”张倩倩有些紧张,坐立不安,今天,是最重要的一天,是成是败也只在今天了,最好的就是荣华富贵享尽一生,最差的也只不过就是现在。
值得嘛?江婉白没有将心中的疑问说出口,值得吗,为了那种男人,值得嘛,为了那虚无的荣华,江婉白不明白,也搞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