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我卖艺不卖身哦。”云初夏一脸戒备的捂住胸口:“就算我的胸被你的大,你也不能因为这个迁怒我啊!”
两个人的声音喊得跟喇叭似的,这一来一往,别人听的清清楚楚,江婉白脸更绿了,没脸见人了啊,这个死丫头,怎么都不知道干点正经事呢。
坐在旁边一声不吭听完全程的郭猛脸臊的啊,通红通红的,才几年没出来,外面的女人就变得这么,这么孟浪了,她们两之间的大胆,饶是沉稳如陆凡也有些尴尬的推了推眼镜。
至于其他的佣人,死死的低着头,抿着嘴,憋住要冲出口的笑意。
“你给我滚上来!”江婉白一闭眼大喊道。
云初夏瘪了瘪嘴,老实的上去了,切,真不经逗。
在房间里换衣服的战晟霆,脸一阵黑一阵青,他总算明白为什么最近丫头越来越放肆了,果然是近墨者黑,不能再把云初夏留在丫头身边了,再凑到一块,丫头会变成什么样子,战晟霆简直不敢想象。
“干嘛,干嘛,光天化日之下,强夺美女啊。”云初夏防备的将双手护在胸前,被江婉白一个用力甩进了房间。
“闭嘴,快点,时间快不够了,怎么办,你说吧,我穿什么?”江婉白翻了一个白眼,不搭理她的脱线,将衣柜一拉,指着里面挂的满当当的衣服问道。
云初夏一看,嘴角抽的都快得羊癫疯了:“我的天呐,这都是什么,什么啊,原来你有这么多套衣服的嘛,我还一直认为你只有这一身呢。”云初夏呲牙咧嘴的用食指和拇指扒拉了一下。
黑白灰,三基调一个不少,说真心话,江婉白衣柜里的衣服不算少了,但是多有毛用,全是一个款式的,连颜色都不带变得,难怪她每天早上的速度那么快。
“怎么可能,要洗要换的。”江婉白不服气的反驳道。
她天天换衣服的好不好。
“我的天呐,我的天呐,你这衣柜里,最好看的居然是睡衣,oh,no,我简直快服了你。”一片黑白中,好不容易看到一点亮彩,云初夏还没来得及幸福呢,就斯巴达了。
“这一套不好看嘛,我看电视里都这么穿啊。”江婉白不解的说道。
“才怪,你看的什么电视,新闻联播吧。”云初夏吐槽道,“还有别的衣服嘛?”
见她是真的嫌弃,江婉白瘪了瘪嘴,有些委屈,别看款式一样,她也是有好好的挑的好不好,这可是名牌,价格老贵了。
本来抱怨两句的,看到云初夏强烈谴责的眼神,江婉白闭上了嘴,从衣柜的最深处拽出一个小背包,拉开。
“还有一些学生时期穿的。”
她不喜欢买衣服,也不喜欢打扮,以前家里还没出事的时候,基本上都是那两个女人负责,后来出了事,她也没了打扮的心思,再说了,本来年龄就小,不穿的成熟稳重点怎么行。
小背包被放在地毯上,两个臭味相投的女人也不在意,一屁股坐在地上,云初夏翻了翻,脸上的表情特别复杂,同情,心疼,还带着那一丢丢的想笑。
江婉白被她的表情引导,两条弯弯的眉毛皱成了八字眉,小巧的鼻子拱了起来,嘴角一会儿上扬一会儿下挑的,眼神里满是纠结。
“哎哟,脸抽筋了。”江婉白可怜兮兮的揉了揉自己的脸蛋。
“来来,站起来,站起来。”
云初夏直接将她拽了起来,掏出背包里仅有的一条连衣裙比划了上去。
当看到身上的裙子时,江婉白突然呆住了,有些怀念的伸出手摸了摸,这是她母亲在世的时候唯一亲手给她做过的裙子,布料更是他们一家亲自去挑的,这条裙子,承载了所有的幸福,可惜,现在物是人非。
她长大了,裙子却还是当年那样。
“好看,就这条了,套上。”云初夏摸着下巴,点了点头,不愧是她,就是眼光好。
嫩黄的打底,青绿色的小花压着裙角,最引人注目的是如玉般的盘扣,从领口延申到胸前,两个娃娃领温顺的搭在肩头。
“可是,这衣服小了。”江婉白轻轻的抚摸着上面的玉石,这玉是母亲挑的,在庙里挂了七七四十九天,请大师开了光,亲手打磨,一粒一粒的钉在这裙子上。
“小什么,不小啊。”
“小,短了,以前到膝盖的。”现在却在膝盖以上。
“那有什么,这样的才刚刚好。”性感中带着清纯,又能凸显她特殊的气质,上面的玉扣又给人一种尊贵感,这样完美的裙子压箱底那才让人不舍得呢。
江婉白是一个不太会拒绝的人,在云初夏的一再忽悠下,只能别扭的将裙子穿上了,当年做这条裙子的时候还是高中,没想到,现在穿上到没一点紧绷。
不安的用双手压住裙角,江婉白在穿衣镜前照了照,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仿佛回到了那段最美好最无忧无虑的日子,那时,会笑会做好吃饭菜的母亲还在,父亲也没有那么严厉,可现在,呵。
江婉白低下头有些失落。
“快点。”外面,战晟霆催着。
“来了,来了,好了。”云初夏推了推还在傻愣着的江婉白。
“可是……”江婉白捏着裙角还是有些犹豫,这也太短了,一弯腰就要漏光了,“不行,我再换一件。”
“换什么换,怕什么,你里面又不是没穿。”云初夏直接打开门,将她一把推了出去,在她身体前倾的那一刻,一伸手将她头上的发带拽了下来。
“呀!”
江婉白惊呼一声,乌黑的秀发如同瀑布一般飞流直下,轻轻的搭在两肩,遮住了脸的线条,水亮亮的大眼睛有些无措的看着他,嫩红的小唇不安的抿着,上唇的唇珠变得更加红润了,葱玉般修长的双手牢牢地盖住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