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军婚也可以离

“我的妈呀,吓死我了。”江婉白后怕的拍了拍胸口,离栏杆远远的。

战晟霆放在轮椅把手上的手攥成一个拳头又松了开来。

“有什么话就下来说,喊来喊去的像什么样子。”战晟霆的声音很冷,表情也很严肃,不悦的看着楼上还没有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江婉白。

江婉白虽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乖乖的跑下了楼,你问为啥,很简单啊,她真的很怕战晟霆这个家伙会在下一秒冲上楼把她揍一顿啊。

所以说,这奇怪的直觉到底是哪里来的。

“你们刚刚在说些什么?”战晟霆轻飘飘的将视线投在江婉白紧紧攥着楼梯把手的左手上,江婉白猛地将手缩了回来,背在身后,干笑了两声。

“什么?啊,也没什么,就是打算换个房间。”江婉白以一个标准的猫步,一分钟一米的往战晟霆的位置挪动着。

奇怪,到底在生气些什么啊?

战晟霆听到她的回话,沉默了片刻,淡淡的开口说道:“睡在我哪里不就可以了。”

“不要。”江婉白将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坚定的拒绝了,“我可不想被宋小姐念叨死。”

战晟霆凌厉的眼神就像是两把尖刀,与生俱来的威严令人窒息,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声音毫无波澜的说道:“原来你也会怕啊,我还认为你什么都不怕呢。”

江婉白身子一僵,唰的一下,心底的震撼从脚底往头顶处冲击而来,完了,完了,他果然知道,也是,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背后的小动作。

有些难堪,明明在云初夏的面前都可以风轻云淡的说出一切,甚至还会觉得沾沾自喜,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男人的面前,江婉白怕极了,不想让他知道,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是这样子的人。

至于为什么,江婉白想,她也无从说起。

“怎么?觉得内疚了,既然觉得内疚的话,要不要把你赚到的钱分我一半,毕竟怎么说,那笔钱里可也有我的很大一部分的功劳。”

“啊,要的,要的,肯定要的。”江婉白咬着下唇,默默的捂紧了自己的口袋。

分嘛,应该分的,怎么说也是打着人家的旗号去赚钱,可是,可是,哇哇,那笔钱已经花的一干二净了,江婉白还真没地再找回来。

战晟霆看她这幅为难的样子有些好笑,活灵活现的表情在那张白皙的小脸上显得格外的活泼:“怎么,不舍得?”战晟霆恶趣味的问道。

“没有的事,舍得,舍得,对了,你猜我今天去做什么了?”江婉白哈哈笑了两声,连忙扯开话题。

战晟霆不打算再为难她,嗯了一声,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江婉白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深呼吸了一下,做出一副要讲大八卦的姿势双眼亮晶晶的带着几分炫耀对战晟霆说道:“我啊,今天有去演戏哦,就连导演都夸我演的很好呢。”

“是嘛?”战晟霆怀疑的看了她一样。

因为夏宛宛是演员的原因,战晟霆对演艺圈的事情有不少了解,比如这部剧的导演,虽然算不上大才,但也是天之骄子,自从出道以来就一帆风顺的,看人的眼光也不低,更不会被钱财所诱惑。

“那是当然啊。”什么嘛,看不起她啊。

江婉白不服气的嘟着嘴,插着腰哼了一声。

微微鼓起的脸蛋,还有抱怨的小眼神看起来倒有几分可爱,战晟霆眼底含笑,单手支着侧脸,往把手上一拄,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这股眼神,让江婉白有些不自在,默默的摸了摸脸,呼噜了一圈,也没摸到什么奇怪的东西,眼神带着疑惑不解的看向他。

战晟霆噗呲一声笑出声来,正当江婉白要发怒的时候,忠叔及时的过来解围了:“少夫人,三爷过来吃饭吧。”

食不言寝不语,这是战家的规矩,也是战晟霆唯一要求江婉白遵守的事情。

因为回来之前和云初夏她们吃过了点心,江婉白没那么饿,胡乱塞了两口,就拄着下巴开始自认为悄悄地打量起战晟霆了。

和这个男人结婚好像已经过了蛮久地样子,这段时间也发生了不少事,可是实际上呢,满打满算也没超过两个月,江婉白叹了一口气,有些不明白自己当初的莽撞是好还是坏了。

一辈子就拴在这个男人身上了,突然想到一个好奇的问题,江婉白便在餐桌上就问出了口:“哎,对了,你们军婚是可以离婚的嘛?”

她记得不知道在哪里看过,军婚应该是不能离婚的吧,甚至如果有人想要破坏军婚的话都算是犯罪。

拿着刀叉的战晟霆微微抬眼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慢条斯理的吃着碟子的饭菜,自从闲职在家以后,战晟霆的军人习惯改了不少,比如吃饭,开始讲究细嚼慢咽了,不过胃口还是一如既往的吓人。

看到他第四次加饭,江婉白咽了咽口水,自认为隐蔽的摸了摸小肚子,觉得自己都有些撑得慌。

原本认为得不到答案的江婉白正打算起身离席,就听到战晟霆开口了。

战晟霆拿起桌上的餐巾优雅的擦了擦嘴,语气淡淡的开口道:“按常理军婚是不可以离的,但是如果实在不合适的话还是可以的,关于这一点,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

只不过代价就是,一辈子只能结一次婚,然而这一条对于战晟霆来说并没有什么用,如果不是应付那个老头子,他连结婚都不会结。

听到战晟霆的回话,江婉白的心抽了一下,谈不上伤心,只是有些难堪吧。

这样优质的男人,是个女人都会动心,江婉白也不例外,她还是一个女孩,一个会满心想着浪漫爱情的女孩,只是当现实揭露在人前,所有的一切便是虚无。

江婉白坐在椅子上沉默了一会儿,等待着心中的怪异消失,才扯着嘴笑,眉眼弯弯的笑了笑:“这个我当然知道,您是三爷嘛,有什么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