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言,江婉白抿了抿嘴,犹豫的站在那里。
男人见状紧接着开口:“当作你养我的谢礼。”
江婉白想了想,大不了,人情先欠着,以后慢慢还就是了,再说了,父亲那么大的年龄了,身体实在是太重要了:“也不是什么难事,是关于我父亲的。”
男人了然,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江婉白咬了咬牙,转身走到他的面前请求的说道:“我没什么特别的要求,我父亲年龄大了,牢里不好过,你放心,我没想着让你把人救出来,就是,就是,你能不能让那些人善待一下我父亲。”
她知道,就算是男人有这个能力把父亲救出来,父亲也不会愿意的,竟然这样她就等,等到那些感受惩罚的人都不好过的时候再亲自将父亲接出来。
“我知道了,到时候我会跟负责人说一下的。”
江婉白感激的鞠躬,她刚刚听明白了,我,这个意思是战晟霆会亲自过去,这可比让别人说更有威力,想来父亲的日子会好过一点吧:“谢谢你,你放心,我会顺利的完成你让我做的事情。”
“嗯。”各有所求。
解决了心病,江婉白苍白的脸也有些了血气,精神抖擞地往公司走去。
风厉行还是没有来,被关在祠堂里当然来不了,不过,今天倒是有一位不速之客,当然这是后话,江婉白赶到的时候,就往许东那边去了,想要问问他昨天去哪里了,这几天都没怎么看见他的人影。
与此同时,南山侧腰处的军营,一场闹剧正在拉开,郭猛带头领着手底下的兵,一脸不服气的指着新来的代理首长怒骂:“你这个狗儿子,给我滚!”
“我是上级派来的,希望你们能尊重上级的决定。”那位代理首长,早就想到这副局面了,耐着性子安抚着。
郭猛这个暴脾气,从来没给过谁面子:“我呸,你不就是高老狐狸的走狗嘛,装屁装!你回去跟你主人说战狼从始至终只会有战三爷一个……哎哟,陆凡你踢我做什么!”
“闭嘴,”陆凡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客气地说道:“抱歉,长官,这些兄弟都是性情中人,也跟了战首长那么长时间了,一时半会儿的难免接受不了。”
“放屁,那是永远接受不了。”郭猛插话。
“你给我闭嘴!”陆凡嘴里训着,手下却没有任何动作,郭猛更得意了,将他一把扒拉开,攥着那个代理首长的衣领子怒吼:“麻溜的滚蛋,你郭爷爷今个儿心情不好!”
说完就攥着他的衣领子提了起来,一路拖着走,任凭他怎么挣扎,径直的扔到军营门口去了。
那位代理首长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脸色难看的瞪着关上的铁门,打通了一则电话:“给我派点人手,这群毛小子太得寸进尺了!”
战晟霆能够想到他走了,军营里的那群兄弟肯定会想着要给他讨回公道,可是又想了想,郭猛是个莽撞的,陆凡却是一个理智的,有他在出不了什么大问题。
完全没有想到,耍起狠来最厉害的往往是那些不吭声的人。
“三爷,唐家来人求见,要见嘛?”
“不见,我刚刚被撤了职,心情不好,谁都不见。”心情不好的某位正主,正神情严肃的翻着文件。
有的时候,某种地位的人获得的不少,失去的更多,就连呆在家里都避免不了忙碌。
不去军营了,就得操心一下公司里的事。
“老宅子的那些人最近又过去闹了?”战晟霆漫不经心的问着。
“是,大少爷去过一次。”
战氏集团的发展要比战家的祖业发展更好,尤其是战晟霆的眼光独到,以地产打基础,涉及多方面,其中面粉厂和纺织厂最为赚钱,老宅子的那些人早就眼馋了。
战晟霆闻言只是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战家别院这边一片祥和,江婉白办公室却是气氛紧张,江婉白紧紧地皱着眉,看向站在面前的许东,再次询问。
“你想好了?”
“是。”
“许东,我自问我待你不薄。”江婉白蹙眉,面色有些难看。
“江总,你怕是误会了,我并不是说要辞职,只是想换个工作环境,”许东发现江总想的好像和自己表达的不一样,连忙表忠心。
“什么意思?”江婉白更不明白了。
等了好久,许东才迟迟的过来上班,结果好了,一过来就说,他不想干了,差点没把江婉白吓死,这个人可是她手中的大将,掌握的资源比自己这个老板还要多,听他要辞职能不慌嘛。
“咳,我家的那位已经同意要过去了,不过他不打算去新公司上班,而是在那边重新找个工作,这样一来,我们两个就离的太远了,晚上回家不安全。”许东有些难为情,但还是坚定的说出口。
江婉白沉默,觉得自己好像上赶着吃了一碗狗粮,还是超大份的那种。
话都这么说了,江婉白能怎么办,总不能做那个恶人,不让人家两个见面吧:“也行,那你就早点过去,也用不了多久,新公司就可以入世了。”
许东点头:“那,我先回去收拾东西。”
“这么急?”
“他今天离职,要拿的东西不少。”许东推了推眼镜框,面无表情地说道,特别违和。
江婉白又被这碗狗粮噎了一下,无力的挥手:“去吧,去吧,你先在这待几天,我找个能用的,你再过去。”
许东也不得寸进尺,江总已经很好说话了,他也不是那种不能满足的人,不过还是开口问道:“那今天?”
“放假,你去帮忙去吧。”江婉白更无力了。
好不容易逮到一个靠谱的,却是老婆奴,哎。
云初夏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江婉白支撑着脑袋在那里唉声叹气,有些好奇:“怎么了?谁惹你了,我帮你揍他去。”说完还挥了挥拳头。
“没事,”江婉白简单的将许东要去新公司的事说了一下,问道:“倒是你,今天怎么过来的这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