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中的江婉白对此浑然不觉,只凭借着本能往男人蹭着,像一只小猫一样,漂亮的双眼紧紧的闭着,浓密而细长的睫毛轻轻的抖动着,床头的昏黄灯光照在她的侧脸上,眼帘下映出好看的阴影。
说完这句话之后,江婉白再也扛不住脑子的晕眩,睡了过去,只不过这一次踏实了些。
“三爷,李医生来了。”
男人低头看了那只轻而易举就可以拿开的小手一会儿,妥协道:“进来吧。”
李医生气还没喘过来,就被带着他的人推了一把,没好气的说道:“急什么,我自己走。”说完,还淡定的拍了拍衣角,迈着晃悠悠的脚步往房间走去。
这天下午,李医生特意早早的留在家里,打算给自己女儿好好过一个生日,刚从游乐园回来,就被堵在门口的人马不停蹄的塞到车里,要不是他妻子喊了一声,怕是连药箱都不打算让他带。
被这群人着急忙慌的样子吓了一跳,李医生还认为三爷的腿又出了什么问题呢,抓了两幅药贴就匆匆的跑过来了,结果在路上才知道原来这一次生病的那位少夫人,还只是简单的感冒而已,瞬间,就不慌了。
对于江婉白的少夫人身份,他从来就没放在心上,李家世世代代为战家服务,说句托大的话,李医生都敢说自己是看着三爷长大的,就他那个性子,怎么也不可能对相貌平平的女人动心,再说了,全国人民都知道,战三爷从始至终喜欢的只有夏宛宛一个人。
“快点。”男人是何等人也,又怎么看不出李医生的怠慢,语气中不自觉地带上些不悦。
李医生刚打算回头要杯茶喝,就听到房间传来了男人的声音,瞬间气也不喘了,人也不累了,大步走了进去,弯着腰歉意的说道:“三爷,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无事,先看看少夫人的情况。”话虽然这么说,男人却没有让开的意思,大手任由床上的小人儿牵着。
李医生心中一惊,面上却丝毫不显,拿出了听诊器,像模像样的想要放在江婉白的胸口,突然余光看到男人的蹙眉,连忙摘了下来,抹了抹额头上根本就不存在的虚汗:“三爷,这是温度计,先给少夫人量一量看。”
“我刚看了一下,少夫人应该是受了寒再加上心中苦闷,才会感染了风寒,不是什么大毛病,吃几天的药就能好了,不过,还请三爷好生劝劝少夫人,不要想太多,郁结伤身。”
怎么说李医生也是专业,更是名牌大学毕业的研究生,行医多年,像这种小毛病,只需要看上一眼便能知道症状,想了想,又多嘴的说了一句。
按道理来说,这话本不该提,可李医生能够看得出来,三爷对床上的那个女人是不同的。
果然,男人听言并没有觉得他多话,只是往江婉白的身上扫了一眼,不是特别明白她又有什么心事,也不对,江父的那件事一直都是她的心病。
喝了李医生开的药,江婉白也没有像刚刚那般缠人了,松了手,翻个身,沉沉地睡了过去。
男人挑眉,这是典型的用完就扔啊,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了。
正在这时,顾长青特别没有眼力见的敲了敲房门,房门没有关,男人想装听不见都不行,冲着门边的人挥了挥手,将快要掉下来的被子往上拽了拽,轻轻的掩上门,才抬眼问道:“有事?”
“三爷,我听郭猛说了,你,”顾长青表情有些为难,顿了顿接着说道:“你是不是被上面撤职了?”
“嗯,算是吧。”男人没有什么表情,他就知道郭猛那个大嘴巴知道后,这个消息也瞒不住了,不过就算郭猛没有说出去,想来那些人也得好好的宣传一番吧。
想到那些老狐狸幸灾乐祸的样子,男人眼底微冷,带着不屑又带着狠厉。配上那张面无表情的俊脸,男人味满分,顾长青想他好像有些懂了,为什么那么多女人都想往三爷床上爬。
见他不在意,顾长青也不担心了,天塌了还有高个子的顶着:“三爷,少夫人没事吧?我听忠叔说病的蛮严重的。”
“没什么大事。”
“哦,是嘛。”顾长青意味不明的挑了挑眉,戏谑的接着说道:“我可听忠叔说了,少夫人啊生病的时候谁都不让近身,可是某人一过去就被死死的拉着不让走,对了,我还听说了,忠叔说,某人啊,脸上的表情可温柔有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