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江婉白并不知道要来的地方是夜店,身上还穿着得体的白衬衫,下身搭着一件黑色的包臀裙,长长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整个人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禁欲的味道。
再加上江婉白巴掌大的小脸,像葡萄一样的大眼睛,配上那身禁欲的气质形成一种强烈的反差比,但就是这一份反差,才让人决定骚动。
“我劝你不要太过分。”江婉白见他举止轻佻,面色一冷,往后倒退了一步。
“过分?呵,我怎么个过分话,你说来听听。”那个金链子男突然轻笑了一声,肥腻的大手一伸,捏起了江婉白的下巴。
一直躲在江婉白身后没有动作的云初夏见状,抿着嘴,握着拳头就要往前冲去,刚往前走了一步,就被江婉白拽了回去。
“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还敢在这里闹事,有没有王法了。”精致的指甲掐到手心中,有些刺痛,让江婉白稍微镇定了一点,语调平淡的说道。
拍开他的肥腻的脏手,安抚的看了云初夏一眼,无声示意,不要打草惊蛇。
她现在的身份很尴尬,虽然对外来说她是战家的少夫人,可毕竟还没有正式的公布过,还是有不少的人不知道这件事,不知道这件事的人看到她这个过去的大小姐,怕是有的只是讽刺吧。
“爷就是王法,你给我老实点,好好的伺候哥几个,我让你吃香的喝辣的,要是不老实,可不要后悔。”金链子男勾起半边嘴角,深意的扫了一眼江婉白的下身说道:“爷可不是什么好人,有的是法子让你们乖乖的听爷的话。”
江婉白眼神微闪,不甘心地问道:“为什么是我?这里这么多人为什么是我?”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那个金链子男看她配合,语气也松了不少。
“大哥—”旁边的看起来稍微精明点的小弟扯了扯金链子男的衣袖,趴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
“行了,行了,爷有分寸。”金链子男不耐烦的将他拍开,半搂着江婉白往楼上走。
江婉白也不挣扎,只是推了推不明所以的云初夏,用眼神示意让她先走,云初夏犹豫了一会儿,打算离开,刚有所动作就被人拦住了。
“站住,你们两个一个都不能少,乖乖的呆着啊。”搂着江婉白的金链子男头也不回的说道。
江婉白垂着眼,在脑中想着到底是谁和她有这么大的仇,不惜找男人来陷害她,突然,江婉白冷笑了一声,她倒是忘了,如今,和她结仇的人可不少呢。
“爷,要死也让我死个明白,到底是谁要害我?”
刚刚在楼下的交流中就能让江婉白看出,这次过来绑架她的男人很蠢,蠢到什么地步呢,大概就是那种,没有脑子的蠢,如果不是因为他太蠢,恐怕江婉白一时半会儿的还发现不了这是一件阴谋。
会所太安静了,出了这么大的闹剧,管事的也没有出来,还有那个打电话过来约她见面所谓的王总女儿也一直没有现身,只要仔细想想便知道意味着什么。
果然正如江婉白所想,金链子男并没有什么心思,听她问了,没有丝毫犹豫的回答了:“这种事就不需要你担心了,进去吧。”
像这种会所,楼上是有房间的,专供那些迫不及待地客人使用。
江婉白被男人搂在怀里,观察了一会儿,发现他是有目的的推开一扇门,整层楼的房间都没上锁,无论客人想要去那间房都可以,向金链子男这般直奔着某间房的人实属少见。
这不免让江婉白心生警惕,搂着自己的双臂微微用力,男人警告性的低头看了她一眼:“老实一点,嗯?”
江婉白垂眉低眼,抿着嘴顺从的跟了进去,当看到房间内部的场景时,突然面色一变,瞳孔放大,专业的摄像设备,位于房间正中心的大床,还有身旁的男人,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答案显而易见。
“怎么,怕了?”金链子男嗤笑了一声,冲着身旁的小弟扬了扬下巴,旁边的人会意扯着云初夏就往床边走:“温柔点,别弄死了。”
“得勒,大哥你放心吧,兄弟们肯定让这小娘们欲仙欲死的,哈哈……”
粗糙的话语就在耳旁,云初夏一直低着头没有动作,驾着她的那些男人一用力,就将她往床上甩去,顶级的会所,里面的床自然也不差,松弹有力。
江婉白见状眼神变了变,语气中没有丝毫波澜的开口道:“王家大小姐,久仰大名,不知道,您还打算玩到什么时候?”
江婉白话音刚落,身旁的金链子男有些惊讶的低头看向她,当看到怀中本来应该被吓得要哭的女人此时面色平静的直视前方,眼神虚无而有力。
床上的云初夏忽地翻身而起,反手压制住身旁的一个男人,目光狠厉。
“江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金链子男半是试探半是掩饰的道。
“王家大小姐,王长乐,贸易学本科毕业,三年前被其父送往土澳留学,今年三月份回国,却没有告诉任何人,就连王家的人都认为他们的大小姐如今还在国外……”江婉白的语气很平淡,叙述着在来的时候云初夏所调查到的事。
此时,江婉白不由得有些庆幸,之前见战晟霆总是这副淡然的样子,有些羡慕,有些敬佩,便存了学习的心思,虽然如今还没有他的十分之一,但用来哄人,足以。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江婉白的话音刚落,就从二楼传来了一道声音,清丽中却带着粗犷,不像女人,却又不像男人。
“刚进会所时便发现了,也是幸运,无意间看见了王小姐的身影。”
刚被金链子男调戏的时候,江婉白不可能不恐慌,但正当她心中不安时突然瞥见一张熟悉的脸,再细细想一下,便知道这一场局是为什么而设。
“王小姐如若不信,又何必试探呢,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不是正好,王小姐既然找到我,想来一定有事商谈,既然如此,不知王小姐听没听过一句话,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江婉白的眼底清明,面上带着稍许的怒意看向楼上正对着他们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