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东?他怎么会在这里?奇怪,不是早就回去了嘛?”带着好奇心,云初夏将自己缩在柱子后面。
“看他的那个样子,是在等人啊?”
虽然这个时候的许东已经摘掉了眼镜,就连一直一丝不苟的发型也变得柔软了许多,但云初夏还是能够准确的认出那个人就是自己的同事。
站在入口位置的许东一直频繁的看着手腕上的手表,然后突然眼睛一亮,往入口处大步走了几下。
正在这时,一个人影像飞奔下来一样扑到他的怀里,许东被一股冲力撞得往后倒退了一步,脸上满是宠溺,任着那个人影凑近他的脸。
“我的天呐,所以说冰山也是会笑的嘛?不对,这个时候的重点应该不是他会笑吧,而是,许东这个家伙居然已经有对象了嘛?前段时间才听说他有喜欢的人啊。”
许东倒是一点都没有察觉到,细心的擦了擦比他矮了一个头人的脸,牵着他的手上了地铁。
嗡嗡嗡嗡……手机铃声响起,云初夏精神恍惚的接了起来。
“喂,小白啊,你猜,你快点猜我看到了什么。”
“怎么了?”
正给文件签名的江婉白将手机往旁边移了移,揉了揉额头,往椅子上一靠,好奇的问道。
“我看到了许东的对象。”
“哦,咦,许东已经有另一半了嘛?”江婉白立马坐着身子,有些好奇,当时来面试的时候,他的回答可是没有另一半的。
“对,对,而且,而且,听我说,最重要的是,他的另一半是男的,好像,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就是风氏集团的员工。”
江婉白的表情严肃了起来,这是什么意思,敌方?还是卧底?无论是哪一种可能性,都太过于危险了,毕竟现在她们的所有秘密,许东都知道,甚至可以说,如果他叛变的话,所有的一切前功尽弃。
“小白,怎么办?”云初夏显然也想到了这件事的重要性。
“先别理会,等明天直接问清楚。”
毕竟她原本是把许东当成亲近的人,还是当面问清楚比较好,省的出现什么误会。
“那好吧,不过小白,要真是……”云初夏皱着眉,看着地铁上自己的倒影。
当初怎么没有想到呢,像他那样有真才实干的人,为什么一定要缩在风氏集团。虽然说风氏集团是一个百年企业,但是,国内还有那么多更好的公司。
现在想一想,难怪了,原来是有恋人在这里嘛。
“行了,先别担心那么多,你到家了吗?”
江婉白也同样担心,手不自觉地敲着椅子的把手,担心的问道。
两个人就这样闲话家常的说了一会儿,直到听到云初夏开门的声音,江婉白才跟她道了别。时间太晚了,一个女孩子确实让人担心。
“小白?”
房门被人敲响,江婉白放下了手中的文件打开了门:“三爷?你怎么过来了?”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暗示着用余光扫了一眼宋可儿的房间,房间的门并没有完全的关上,透着一条细细的门缝,让人看着蛮恐怖的,江婉白皱着眉,了然的冲男人点点头,收拾好桌子上的东西便关上了门跟在他的身后。
“锁门吧,安全一点。”
“啊?”领悟的江婉白有些好笑又有些可悲,喜欢上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真的是世界上最让人折磨的事情。
不算是陌生的房间,熟悉的布局,却是江婉白第一次认真的打量。
宽大的空间,深色的色调,简单的家具,很普通,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更不像是之前认为那种宫殿中的床铺。
“怎么了?”
大概是军人的作风,战晟霆无论做什么都很快,洗澡也好吃饭也好都是如此,刚进去没一会儿就出来了,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接着从他俊脸上滴下的水珠,然后慢慢的,慢慢的顺着脖子往更深处滑去,突然想起第一次看到这个男人身体的样子,江婉白脸一红。
“啊,没什么,我去洗澡了。”匆匆忙忙的跑了进去。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嘴角微勾,眼底含笑。
撑着洗手台,看着镜子里神情有些怪异的自己,拍了拍脸,轻声的警告着自己:“江婉白,不要再陷进这种情网里了,你们两个只是合作的关系知道嘛。”
镜子中原本带着红晕的女人瞬间恢复了正常的面色,只是眼神中的失落却无法掩饰。
“要睡了吗?”看她出来了,靠着床头看书的男人问道。
和男人完全相反,江婉白的动作就要慢了很多,磨磨蹭蹭的直到现在才走了出来。
出水芙蓉,这个词语是男人看到她时唯一的念头,性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别开眼,按了按被子掩住身体的异样。
“我,我先吹个头发。”江婉白也有些尴尬,毕竟说到底他们有着最亲密的关系,却是最陌生的人。
“让佣人送上来就行了。”外面的天气已经有些凉了,她头发湿淋淋就算是下了楼也可能会感冒。
“哦,好。”江婉白完全是一个指令一个动作,特别乖。
等待有些漫长,明明只是一层楼的距离,但是江婉白却有一种天长地久的感觉,有些拘束的坐在沙发上。
男人眯着眼靠在床头看着,刚刚洗好的身体有些粉嫩,柔软的长发散落在肩头,算是保守的睡衣有些可爱,丫头羞涩的低着头盯着地板的样子。
这幅场景,让男人眼神变得黑沉。
“那个,今天谢谢你啊。”江婉白轻咳了一声,率先打破僵局。
“过来。”
“啊?”听到他的话,江婉白猛地的抱住胸口,一脸戒备,她就打算口头感谢一下好嘛:“我,我会将所有的钱都还给你的,但是,但是我们当初说好了,这两年内,你不会。”
男人勾唇轻笑。
“有人来了,让他们看见不好。”
“哦,哦。”江婉白不好意思的松开了双手,一步一个脚印的挪到床边坐了下来。
“这么拘束做什么?让别人看到的一定会怀疑的。”男人有些好笑。
江婉白一想也是,这样坐着更奇怪,便抬起双腿将自己整个身子缩在了床边的一个小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