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嘛。”看到手下不怀好意的探究视线,男人邪魅一笑看向他。
“咳,不是,我这不是好奇嘛,怎么说身为下属担心,担心自家上司的心理健康问题都是必要的啊。”
顾长青差点被呛到了,最近三爷的脾气太好了,他差点都忘了这个家伙可不是一个能开得起玩笑的人。
“给她打电话。”男人冷冷的飘一眼,没有再多说,背靠在沙发上指着他的口袋命令道。
就算是在家里,就算是坐在沙发上,男人的背还是那般挺直从来没有弯过。
“得勒,马上打。”
顾长青也不敢再放肆了,乖乖地掏出手机给云初夏打电话。
“喂,谁啊,大晚上的还要不要人睡觉了!”习惯早睡的云初夏睡眼朦胧的揉了揉眼睛,哑着嗓子怒吼道。
“顾长青。”虚咳了一声,心虚的往男人那边看过去一眼,显然没有想到会遇到脾气这么冲的丫头,这下好了,彻底没有尊严了。
“我管你是顾长青还是顾长绿的,我告诉你,扰人睡觉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会招人劈!”冲着电话大喊一声就干脆的挂了。
睡得晕乎乎的,突然被手机铃声吵醒了,这件事无论放在谁的身上都受不了。更何况向来有起床气的云初夏,脑子里的那根筋顿时全爆发了。
剩下顾长青一脸茫然的看着手中被挂断的电话,他就算是没有三爷那般厉害,但是也不是软柿子吧,现在又是什么情况,从哪蹦出来的丫头居然敢吼他!
“给我。”男人不屑的冷笑一声,夺走他手中的手机再一次拨通了电话。
“三爷,我,她,这……”
顾长青指了指自己,想要解释一下这不是他办事不利的问题,结果男人只是轻飘飘的扫过去一眼,眼神中的警告很明确,让他闭嘴。
他只能乖乖的闭了嘴,这个丫头不要让他逮到,要不然一定要给她好看!
“又是谁啊,你烦不烦呢!”
得了,都甭想睡了,云初夏噌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烦躁的揉着头发冲着手机屏幕大喊。
“你老板。”这脾气确实不小啊,男人挑挑眉。
“我老板,呵,我老板,老板!”
云初夏刚想要反驳一下,战三爷怎么可能深更半夜的给自己这个无名小辈打电话呢,肯定是假的,但是回想一下刚才的声音,嗯,虽然陌生,但很明显的能够听出是老板的声音啊。
立马板正了双腿,犹如战三爷在自己面前一样,腰挺的就像是松树一样,面色严肃的目视着漆黑的前方:“三爷,有何贵干啊?”
不是她怕,实在是她不想惹事生非。
“今天夫人发生了什么?”
这件事从看到她一个人在马路边上哭泣的时候就想说了。
“不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在她看来,小白不是好好的嘛,一点毛病都没有。
“为什么下午三点的时候你没有跟在她的身边。”
这就是军人,说话做事直来直往,讲究的是效率。
“她出去有事要办,反正,三爷你别问我了,我啥也不知道。”
能够从小白的只言片语中听出一个大概,但是怎么说他们两个这几天也建立深厚的友谊,不能做对不起她的事对吧。
虽然小白没有明说,但她还是能够清楚地看出来这两个人之间有什么潜在的深沟,小白需要自己的秘密,不让别人随便就掌控的秘密。
“云初夏,我让你过去的目的希望你能记住。”
见她没有想继续说下去的欲望,男人的声调一冷,隔着电话线都能感觉到。
看来,自家的小丫头倒是有几分本事,居然能够惹的刚到她身边没有几天的人这么帮着她,这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苦笑。
“我知道了,三爷,没事的话,我挂了。”没等他回话,云初夏卡的一下就把电话挂了,手机扔的远远的,拍了拍胸口,砰地一下砸到在床上。
“小白啊,小白,我为了你可是顶着被开除的危险啊。”云初夏都要佩服自己的无私奉献了。
顾长青咽了一口口水,艰难的看着脸色变得难看的男人,那一张脸都快黑的能够滴出墨汁了。
“三爷,你还好吧?”
“睡觉去。”战晟霆将手机随手往后一扔,独自转动着轮椅往房间走去,在他的眼皮底下翻不出什么风浪,再说了,云初夏不说他可以让别人过去调查啊。
江婉白回到卧室里精神恍惚的坐在床边,拿起床头柜前的自己与父母的合照,紧紧地捧在怀里:“妈妈,你教教我好不好,我到底应该怎么办啊,我现在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妈妈,我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走下去了。”
未来的路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江婉白突然发现自己已经有一些看不分明,一个未知的邻域等着自己去挑战,而自己身为一个女人在这个行业里又会吃多大的亏呢。
怀中的照片自然不能给出她一个答案,江婉白躺倒在床上,拿起胸口位置的照片再也忍不住内心的委屈痛哭出来了。
一觉醒来,生活还要继续,那怕有再多的风雨要抗,江婉白拍了拍因为哭了一整夜还有些肿的脸蛋,看着镜子的自己默默的鼓气加油:“江婉白,振作起来,江家的未来现在就在你的手里。”
牵强的扬起了一个微笑,换好衣服前去洗漱,比起哭泣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她去做。
“早,管家,你已经醒了啊。”
管家先生还是那样一副古板的样子穿着黑色的燕尾服,好像没有疲倦一样拿过下人手中的报纸摊在茶几上。
这几天来,江婉白已经知道了,这个就是战三爷的古怪的习惯,每天一定要在吃饭之前看一眼当今的社会新闻。
“夫人,今天也是您早起做早饭嘛?”
管家的神情有些奇怪的往后面看了一眼,没有看到三爷的身影,绝对不是他年龄大了头晕眼花看错了,这几天来明明三爷一直没有和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夫人住在一起过,两个新婚夫妻又为什么要分床睡呢。
“对啊,管家是觉得我做的饭菜不合胃口嘛?”江婉白明白,像这种家庭里的老人绝对不能当成普通的下人看待,尤其是她这个外来人,更加应该把家中的老人当成长辈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