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在酒店里面,和慕璃一起被绑走的男人,甚至在被殴打的时候,慕璃还护着他!
现在看来,是他一直忽视了,这两个人早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互相认识了!
“让开!”
席琰墨宛如从地狱出来的一般,冷酷无比,他朝着慕璃迈进一步,两个人互相对峙着。
就是谁也不让谁。
“这里是医院,可不可以不要闹了?”慕璃软着声音,伸出手环着他精瘦的腰。
是安抚,也是制止。
“你的意思是我在无理取闹?”
席琰墨挑眉望着慕璃,现在是她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的,在她的眼里,他就是在无理取闹?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是这个意思!我告诉你,今天我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
暴戾的声音说到后面忽然没有了,席琰墨呼吸停滞了一瞬,感受着唇上的柔软,立马反客为主。
主动的揽住慕璃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在席琰墨看不见的地方,慕璃的一只手背在身后,不断地摆动着,示意让祁皓舒快走。
祁皓舒看着面前这副景象,捂着肚子的手紧紧的捏成拳头,片刻后,转身离开……
等席琰墨结束了这个吻后,祁皓舒早就不见了踪迹,被慕璃拉着回到车上的时候,脸色还铁青着。
“慕璃,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不然我保证,今天你连这辆车都下不了!”
席琰墨握着慕璃的手腕,恶狠狠的威胁着。
“……”
车都下不了,慕璃嘴角抽搐,想到前几天的战况,她承认,她害怕了。
“不是的,席琰墨,我和皓舒……”
“你再叫一遍那个男人的名字试试!”
幽深的眼瞪着她,大有一种她现在再叫一句祁皓舒的名字,他能立马把她办了的架势。
慕璃抿抿唇,妥协了。
“就是我和刚才那个男人,真的只是简单的朋友。”
“他看你的眼神会是朋友,我席琰墨第一个不信。”他冷嗤一声。满脸都写着不相信。
“席琰墨!你到底还要不要听了!”
她每说一句话他都要打断,说到猴年马月都说不完。
“好,你说。”
席琰墨睨着她气鼓鼓的小脸,拿过她的手摆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一根根手指的把玩着。
“我认识他是在……”
“哒哒哒”的皮鞋叩击着地板的声音回荡在空荡的医院走廊,祁皓舒站在一扇门前,沉默了一会后。
推开了门。
这是一间单人豪华病房,莹黄灯光照着房间正中央的病床上。
祁皓舒拉开椅子坐下,向来温润的眼此刻没有半点温柔,他拿过一旁的苹果开始削皮。
“大哥,你知道吗?我取代了你的位置,成为了祁氏集团的总裁,这个位置,也没有我之前想的那么难嘛。”
“我说之前家里怎么都容不下我呢,尤其是王曼,原来我根本就不是她的儿子。”
手里的刀一抖,薄薄的苹果皮断了。
祁皓舒丢掉那段苹果皮,开始重新削。
那次在病房外面,该听的不该听的,他全部都听到了,后来查到所有的事情也不费吹灰之力,祁家应该是觉得他就算是知道了也翻不出什么风浪。
故事很简单,他不过就是祁盛雄在外风流的一个种而已,祁盛雄不在意这个私生子,却也不能让他流落在外,与其被别人培养生出什么坏心思。
倒不如让自己养废。
他的亲生母亲命不好,在孩子被人夺走后,没过一个月就病死了。
祁皓舒对这个亲生母亲没有多少感情,但他看见她墓碑的时候,就发誓要给她报仇。
当时王曼追出去开的那辆车,里面的刹车早就被他破坏了,就是她不死,也绝对不会好好的回来。
至于祁皓舒忽然变成植物人,当然是他做的了。
本来只是想让那些混混加重他的伤势,一不小心他变成了植物人,也怪不得他。
苹果皮全部削完,祁皓舒连着苹果一起丢入垃圾桶,他扯出一张湿纸巾擦拭着自己的手指。
面无表情的看着躺在床上没什么生气的人,空气忽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不知道过了多久。
祁皓舒伸出自己被擦拭的干干净净的手指,探向了呼吸机……
“快快快,”
一群医生护士推着病床疾步朝着紧急手术室走去,听到家属按铃他们立马赶过来了,怎么忽然病人就心率停止了呢?
祁皓舒焦急的跟在众人身后,身侧忽然有一个人迎面撞上。
“对不起,你没事吧。”
一名年纪轻轻的小伙子歉意的对着祁皓舒道歉,他的一只手被纱布缠绕着,看起来手里很严重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