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这样贸然的跑出来,不就相当于是间接的拒绝了他吗?那么多人在场,他的面子都给她丢光了!
慕璃提着裙子,慢悠悠的走在马路上,全身被烦闷萦绕着,要不,她现在跑回去?
她纠结的摇了摇头,跑回去也没有用啊,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宽敞平坦的马路上空无一人,只有一抹艳丽的倩影在慢慢踱步,路灯拉长了她单薄的身影。
突然,远处驰来几辆黑色轿车,慕璃听见汽车声音回头时,对方已经到了她身后不远处。
轿车急刹发出刺耳的声音,车上下来好几个健硕的黑衣男人。
他们快步走到想要逃跑的慕璃身边,抓过她的肩膀就将人塞入了车内,全程一分钟不到,马路上又恢复了平静,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慕璃被抓上车后就他们那布条绑住了眼睛,双手双脚也都被用绳子绑住,嘴里还被塞入了一团布块,她被绑架了!
等到车辆终于停下,慕璃又被他们带着去到一座房子,她被粗鲁的丢到地上,身后抓着她的人毕恭毕敬的声音响起。
“老板,人抓到了,这就是席琰墨的女人。”
“嗯。”威严的嗓音淡淡的自喉间溢出。
慕璃看不见他,但是能够感觉到他的存在,听声音是一个老人。
她想不出自己有得罪过什么老人,而且听声音,貌似是冲着席琰墨来的。
忽然,眼前的黑色布条被人扯开,白炽灯刺眼的光线让她不由得眯起了眼。
还没有适应过来,凌厉的巴掌朝着她的脸不由分说的挥下,响亮的巴掌声在房间回荡。
慕璃的一边脸颊瞬间红肿起来,瞪大了眼睛不解的看过去。
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中年女人,穿着灰色的家居服,头发披散在肩后,整个人憔碎不堪,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收拾过了。
扇了她一巴掌后,她像是还不解气一样,抓起她的头发,睁着红肿的眼逼近她。
“你就是那个害了我儿子的女人?”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慕璃咬牙回她,头皮被撕扯的疼痛让她说话都艰难。
“撒谎!就是因为你这个女人,我儿子才会被你们害成这样!”
女人就像个疯婆子,面容扭曲的咆哮着,恨不得立刻就想杀了她给她儿子偿命!
她激动起来,头皮被拉扯的越发狠,慕璃忍不住闷哼,“我真的不知道你儿子怎么了,你先冷静下来,我们好好谈谈,或许是误会了呢。”
“啪——”
有一个巴掌袭来,尖锐的指甲一路划过慕璃的脸,留下长长的划痕,淡淡的血迹渗出,耳边响着嗡嗡的耳鸣声,她的整个脸火辣辣的疼。
“不知道我就打的你知道!”
王曼放开她的头发,开始左右开弓的朝着慕璃扇去,身后有人禁锢着慕璃,她没有办法后退分毫,只能被动的承受着。
又打了几十个巴掌后,王曼才停下手,慕璃的脸几乎已经没眼看了,双颊肿的不成样子。
见她停下了手,一直坐在身后看着这一切的祁盛雄开口了,他盯着坐在地上垂着头的女人。
“知不知道我们为什么抓你?”
王曼冷着脸收了手,退到一边,听见声音,慕璃抬起头,顿了好几秒后才摇了摇头。
一次性被打了那么多下,她的脑袋晕晕乎乎的,只感觉的到脸上传来的火辣。
祁盛雄放在沙发扶手上的手不自觉的收紧,嘴巴下拉着,阴沉的道。
“我的儿子祁湛远,你们都是老熟人了吧。”
慕璃听见他的话一愣,他是祁湛远的父亲?
“你们之前的仇怨,我也不说了,上次,阿远绑架了你,你后面被席琰墨救了,这件事是真的吧?”
“……是。”她开口承认。
祁盛雄脸色忽然转为阴沉,他猛的从沙发上起身,三两步走到她面前,抬起脚用力的踹上她的胸口。
“所以席琰墨就把我的儿子弄进了监狱!出来的时候一身的伤,你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吗?他现在被席琰墨弄成了一个废人!”
“他成了植物人!”
慕璃被他狠力的踹了好几脚,她面色痛苦的躲避着,听见祁盛雄的话,也呆在了原地。
祁湛远变成了植物人?怎么会?
祁盛雄收了脚,在她面前蹲下,“你们弄我儿子,我就不会放过你们!就等着死吧!”
慕璃倒在地上,眼神无措的看着地板,她急急的道,“我真的不知道祁湛远是怎么回事,席琰墨也不可能会为了我就将他给弄成植物人啊!一定是你们误会了。”
王曼阴毒的望着她,走上前抬起脚碾压上她的脸,“别在给自己狡辩了,如果席琰墨不救你,那我儿子躺在病床上几年,你就陪他几年!”
要她当牛做马的一辈子呆在祁家!
“把她带下去!”
身后的黑衣人几乎拖着慕璃走入了地下室,估计以前是一间仓库房,里面堆满了杂物,还落了许多灰尘。
房门在她身后关上,周围再次陷入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