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琰墨打横抱起慕璃,走过爱德华身边时,他冷冷的丢下一句话。
“碰我的女人,你将为此付出代价!”
慕璃的头靠在男人的胸膛处,听着他仿佛从胸口透出的话,抬起眼看向男人因为生气而阴沉的脸,张了好几次嘴都没能开口说下去。
其实她伤的是脸,又不是腿,可以自己走的啊——
黑色商务车一路开进医院,席琰墨在车上的时候就联系了医生,此时一下车就有人过来带着慕璃去了就诊室。
顶层最奢华的病房里,祁湛远双目紧闭躺在病床上,露出来的部位带了不同程度的淤青,更不用说掩盖在衣服下面的伤口了。
王曼焦躁地在病房里走来走去,她气急败坏的朝着祁盛雄吼道,
“你看看,你看看你儿子伤成什么样了!你不是说你会把儿子好好地带出来吗?”
她抬起手指指向窗外,像个泼妇一样骂着,“席琰墨敢将派人将我儿子打成这样,我不会放过他的!”
不过才拘留了几天,他居然敢派人在监狱里对她儿子动手!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祁盛雄的脸色也很难看,席琰墨这样做,摆明了是向他祁家宣战!“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远儿身上的伤,我会让他十倍百倍的偿还!”
“说的好听,别到时候又跑去了哪个女人的怀里,将自己儿子忘记的一干二净!”王曼嘲讽的看着他。
“远儿还在休息呢,你又在说什么胡话!”
“我说胡话?”王曼激动的冲到他面前指着自己,语气激烈,“我难道说错了吗?你现在眼里还有你儿子吗?”
“我眼里怎么就没有我儿子了?”祁盛雄不想和她一般见识,越来越像一个疯女人了。
“你心里有远儿,你当初就不会把那个孽种带回来了!远儿不在,公司的事你都让他接手,你什么意思!”王曼情绪激动的看着祁盛雄,
“难道你想要他继承公司吗!”
儿子是她全部的主心骨,丈夫已经没有了,她不能失去儿子,也不能失去公司!
“我那只是让他帮忙一点琐事而已,他永远不会参与公司的事情的,你放心!”
祁盛雄从病床前起身,“行了,我先走了,公司还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我处理呢!”
王曼还想和他说说,声音却戛然而止,祁盛雄站在门口也忘记了动作,门外,祁皓舒直直站着。
他有些诧异地看着祁盛雄,“爸,你就要走了吗?不多陪陪大哥了吗?”
“呃……对,我公司还有点事,现在要过去处理。”
祁盛雄回答着,眼神紧锁着祁皓舒,不错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你站在这里多久了?”
祁皓舒困惑地看着他,不明白祁盛雄这么问什么意思,他将两只手上的购物袋提起,“我刚刚站在门口要敲门您就给我开了,怎么了?”
祁盛雄睨着他,沉默了几秒才给他让开门,“没怎么,你进去吧,我先走了。”
说完,他立马走出了病房,似是不想在这里多呆一刻,祁皓舒叮嘱他,“爸,你路上注意安全啊。”
祁皓舒走进病房,将袋子里的水果拿出来放到果盘里,王曼双手环胸走近他身边。
“你都听见了吧。”
“听见什么?”
祁皓舒望着王曼,脸上是很明显的疑惑。
“听见我和你爸爸讨论说不想要你继承集团,听见我和你爸爸认为远儿才更适合管理公司,这些,你都没有听见吗?”
王曼步步逼近祁皓舒,眼神中满是怀疑和试探。
这世界上有这么巧的事情吗?刚好他就站在门口,可却什么都没有听见?
手中的苹果忽然就落到了地上,祁皓舒喉咙上下滚动,清俊温润的脸上逐渐苍白,好一会他才弯腰捡起苹果。
几乎是艰难地开口回答,“这些……这些都是你们的安排,况且,我确实不如大哥有能力。”
看着祁皓舒的样子,王曼稍稍打消了自己的念头。
“你能这样想最好,行了,你先出去吧,我在这里陪远儿一会。”
“好。”
……
席琰墨紧跟着进去,治疗的医生是市中心资历最深的医生,接到院长电话的时候,他还以为患者病情很严重。
没想到……居然只是这么一道小口子?
年迈的女医生明显有些惊讶,慕璃也觉得不好意思,这点伤口不用管它,过不了几天就会好的,结果现在弄的这么隆重。
“有什么问题吗?”
席琰墨见医生迟迟不治疗,脸上的阴沉加重。
“啊?没什么,这伤口我开点药,每天早晚涂抹一次就行了。”
女医生自然而然地将单子递给席琰墨,调笑的看着他,“这位先生,您夫人的伤口不严重,下次不用这么紧张,去拿药吧。”
林佑见状赶紧伸出手,“我去拿药吧。”
单子被席琰墨伸手夺过,他的唇角愉悦的勾起,“不用,我自己去拿。”
他转身拍了拍慕璃的头,“在这等我,我马上回来。”
“……”
这手法,怎么感觉自己是一只猫?
慕璃不发一言的瞪视着他,或许是因为身高的缘故,她这副模样落在席琰墨的眼里格外可爱,爱不释手的又摸了好几次之后,他才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