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湛远思索片刻,拿出手机拨打电话,“去给我查查王利现在在哪?”
挂断电话,祁湛远站到巨大的落地窗前望向不远处光影交错的舞池,舞池中的女人早已换了一个。
祁湛远看着舞池中那个明显跳的不怎么样的女人,拧眉思索,堂堂席氏公司的总裁,费尽心力安插一个舞女在他的会所里,他到底想干什么?
“全都下去,顺便给我把慕璃叫上来。”祁湛远背对她们冷声道。
一群女人面面相觑,都怨怪的看了一眼张菲菲,心不甘情不愿的下去了。
……一整天的工作结束了,慕璃换上自己的衣服,自从上次她跟王老板走了后,每天来找她的男人不减反增,找各种理由送礼物见面,堆积如山的礼物让这间本就不大休息室看起来更小了,
慕璃清楚那些人的心思,反正这个月很快就要结束了,到时候她拿着工资可以再找一个工作。
正想着,房门忽然被轻叩了几下,慕璃听见声音抬头。
是张菲菲。
“你来干什么?”
慕璃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张菲菲看不惯她全会所的人都知道,平时的一些小针对,慕璃也懒得和她计较,反正她迟早是要走的。
今天怎么忽然来她这了。
张菲菲双手环胸倚在门框上,视线无意间扫到角落里摆放着的各种礼物,脸色一瞬间变的难看起来。
慕璃见她不回答便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这个……难道她就是来欣赏她的礼物的?
“没什么事,我来传个话,祁少让你去见他一面。”
“祁少?”
她不记得自己有认识这个人啊,他是谁?为什么要见她?
张菲菲看她一脸迷惑的样子,鄙夷的道,“不愧是乡下来的土丫头,居然连祁少都不知道,那可是动一动手指你在帝城就混不下去的人,也是这幻乐会所最大的老板。”
“……哦。”慕璃漫不经心的答道。
这么厉害的话,不知道他跟席琰墨比谁更厉害?姓祁,难道就是那个三大家之一的祁家?
张菲菲见她这副不知所谓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她等着,这个女人嚣张不了多久!
“行了,话我带到了,你可别让祁少等太久。”
张菲菲看都懒得看她一眼,踩着高跟鞋扭着腰转身离开了休息室。慕璃看着她的背影陷入思索……
慕璃看着包厢上的门牌号,抬手敲了敲门。
“进来。”
慕璃推门而入,刚刚踏进去就被人从后面推了一把,门被用力地关上。慕璃咬咬牙,向着前面走去。
穿过玄关,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端坐在沙发上,挂断电话,男人抬头看向她,慕璃站到他的面前,礼貌的问道。
“不知道祁少找我有什么事?”
祁湛远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眼神放肆的打量着她,随口道,“看你年纪不大,怎么会想来这里上班?”
慕璃心下疑惑,但还是回道,“呃……为了生活。”
幻乐会所作为帝国最大的会所,无论是环境还是薪资都是最好的,哪怕只有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她所拿到的钱也够她和姜静生活一段时间了。
“为了生活?”祁湛远讥讽的重复道,“不就是为了钱吗,像你们这样的女人,为了钱有什么不能做的。”
看来对方来者不善啊,慕璃的声音不由得冷了下来,“祁少,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说什么意思!席琰墨派你到幻乐会所来到底想干什么!你最好一五一十的给我说清楚了!”祁湛远的声音陡然增大。
他倒是不知道席琰墨安插人都安插到他的地盘来了,他想干什么!想对他祁家动手吗!
“……什么席琰墨?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慕璃蹙眉看着他,怎么又突然扯上席琰墨了?
祁湛远听见慕璃的回答,只觉得这个女人在垂死挣扎,那他就让她死个明白!
“我刚刚查到,王利不知道被谁割伤了舌头,而且还被人废了一只手,现在算是又哑又残废,公司也忽然宣告破产,到处到处有人在追债,”他看着慕璃略微发白的脸色,轻声道。
“而这些,都是席琰墨为了你做的。”
慕璃猛地抬起头,怎么会……
慕璃承认当时情急之下她下手是重了,不过要是尽早医治是可以治好的,还有……为什么王利的手被废了?难道……是席琰墨干的?
祁湛远看着慕璃震惊的反应,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沉默的看着慕璃接下来的反应。
只见慕璃呆愣了好一会,反应过来后惊慌失措的看着他。
“祁少,我真的没有,我不是席琰墨的人,你真的误会了。”慕璃着急的有些语无伦次,连着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没有,没有,真的没有,我不是席琰墨派来的人,席琰墨巴不得杀了我,我怎么可能是他的人呢?”
说到最后,豆大的眼泪就落了下来,委屈极了。
祁湛远看着这个哭哭啼啼的女人,烦躁道,“别哭了!你说席琰墨巴不得杀了你?这是什么回事?”
慕璃使劲的止住自己的哭腔,抽噎着开始解释起事情的来龙去脉,“在我刚来的时候,和席琰墨是一艘游轮,然后他误会我偷了他东西,就开始追着说要杀了我,后来……”
听完慕璃的话,祁湛远抬手为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缓慢道,“这么说,你其实和席琰墨有仇,他打算整死你?”
“是的,”慕璃一副后怕的样子,“我还记得有一次席琰墨在会所找到了我,直接放话说不会放过我,当时有许多人在,王老板为了我还和他起了冲突……”
祁湛远对身后的人轻声说了几句,那个人就走出了包厢,只余小声抽噎的包厢理,祁湛远走到慕璃的身边,围着她慢慢的踱步,忽然道。
“还是不对,如果席琰墨真的想要你死,那王利是怎么回事?”祁湛远站在慕璃身后,凑在她耳边道。
“别告诉我他将王利整成这样不是因为你,又或者……席琰墨看上你了。”
为了一个女人而对付王利,似乎也说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