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初听着水月容的话,脑子茫茫然的,疑惑了片刻,才突然后知后觉的反映了过来,顿时就不可置信的惊叫了起来:
“你是说翠儿是在利用我!?”
水月容闻言淡淡的扫了一眼水月初,似乎是在说:终于聪明一回儿了。
可是水月初聪明不聪明,跟她没有关系,她现在在意的是,这个翠儿到底是什么来路。
当日水知凡院子的那场大火,水知凡被沉香迷晕带走,而根据这贩卖沉香的黑贩所说,是名女子来购买的,再加上今日之事,恐怕这刘太医都查不出来的药,也是在哪个黑贩的手里买过来的,也就是说,这个女子,定然是翠儿无疑了。
既然如此,那么这个翠儿的身份,也就了然了。
“带我去见水源正。”
水月容冷冷的撂下一句话,抬脚就朝着院子外走去。
水震天听言先是疑惑,随即猛地抬起头,神情凝重。
难道说,这一切,又是水源正在背后指使?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水震天的心顿时又是一沉,但更多的,还是失望。
说到底,水源正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看着已经抬脚远去的水月容,水震天看了一眼水月初,对着身后的人吩咐道:
“把水月初给本将军关进房里,没有本将军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探视,她也不准放出来!”
护卫闻言立刻拱手应声,粗鲁的将水月初给拽了起来,拖着水月初走上前,将水月初给扔了进去。
后知后觉的水月初在被扔进了房里,门被反锁上,才反映了过来,立刻就不依不饶的趴在门上对着外面叫嚷道:
“二伯!你不能关着我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
水月初抬手拼命的敲打房门,可是门外却哪里还有水震天的影子,只留下几个护卫冷漠的守在房间门口,一动不动,听着水月初的叫嚷,也是丝毫不理会,装作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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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门打开!”
水震天和水月容两人站定在水源正的房门前,水震天对着守在水源正门口的护卫沉声道。
那下人闻言顿时吓了一大跳,立刻慌慌张张的就从怀中掏出钥匙,就要上前开锁。
水月容见状淡淡的扫了一眼磨磨蹭蹭上前开锁的下人,冷冷的开口道:
“真磨蹭,让开!”
说罢,也不管那下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让开,水月容抬脚就一脚踹开了水源正的房门,那下人顿时被这一股剧烈的气流给震飞了出去。
水月容抬脚踏进房门,神色快速的在室内搜索着,一眼就看到了窗帘内正盘坐在床上的水源正。
冷笑一声,水月容一步上前讥讽的开口道:
“想不到你这个老头儿被关在这里了,还能想尽办法来对付本小姐,可真是让本小姐受宠若惊呐。”
“受宠若惊”四个字咬字极重,水月容一想到缚魔塔内,凡儿那副模样,她气就不打一处来,出来缚魔塔后,她还没来得及找这个水源正算账,他倒好,就已经等不及了,想要先下手为强。
合着双眼,静静打坐的水源正,似乎早就会料到水月容会前来,眼睛都懒得睁开,就淡淡的开口道:
“没想到,又让你这个祸害逃过了一劫,哼,真是小看你了。”
“呵,水源正,你身份一个堂堂水氏家族大长老,竟然会想出这么阴狠的一招来对付本小姐,也亏的你这么的为老不尊了。”
水月容冷笑一声,毫不示弱的冷声道。
水震天站在水月容的身后,听到自己的父亲承认了这一切,顿时心凉了半截,一抹苦笑扬在水震天的嘴角,失望的看向窗帘内的水源正,缓缓的开口道:
“爹,我没想到,你会如此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付我的容儿和凡儿,就算他们再如何,那也是你的亲生孙子孙女,你怎么能如此的对待他们?”
水源正闻言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对着水震天就恨铁不成钢的咬牙切齿道:
“好一个水震天!我真是白养了你这么一个儿子!当初那个女人嫁进我们水家就已经有了这两个野种!当日若不是为了水家的面子,而且你又如此的将那个女人捧在心上,我才不会允许那样一个不干不净的女人进我们水家的门!没想到,就是当初的我一个仁慈,竟然留下了这么两个孽种,一个废物又丑陋,一个不识抬举!还留着他们有何用?!倒不如……”
“够了!爹!你说够了没有!容儿和凡儿就是我的亲生儿女!这是不争的事实!”
水震天听言神色慌乱的怒声打断水源正的话,随即转过身就对着门外的人叱声道:
“来人呐!把……”
“慢着!”
水月容突然出声打断了水震天的声音,冷冽的神色扫向水震天,水震天见状顿时一个噎住,止住了嘴,神情复杂的看着水月容。
水月容收回眼,又朝着水源正看了过去,冷冷的开口道:
“把翠儿交出来!”
水震天一听这话,顿时就松了一口气,刚刚容儿的眼神,着实把自己给吓了一大跳。
水源正闻言顿时嗤笑一声,好笑的回道:
“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你越想知道,我就越不会告诉你,哈哈哈哈……”
水月容闻言神色一凛,面容一沉:
“敬酒不吃吃罚酒!”
怒声一撂,水月容出手成爪,就要重开窗帘朝着里屋的水源正攻了过去。
“大小姐——!小心啊——!”
还不等水月容冲破窗帘,突然一个焦急的声音传了进来,水月容身形一顿,只见一个红影闪过,猛地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噗——”
鲜红的血液猛地喷洒在了窗帘之上,挡在水月容面前的红儿顿时无力的倒了下来。
水月容见状心下大惊,快速的接住红儿倒下的身子,眉心紧蹙,汹涌的怒意涌上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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