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
封牧晏愣了愣，却旋即明白了钟小犀的意思，他嘴角勾起一抹阴冷：“跟我合作要有资本，你就凭这张脸？”
“你看上我难道不是因为这张脸？”钟小犀冷笑着反问。
封牧晏瞳孔一紧，目光冰冷的注视着她：“一张脸可不够，你整个人还差不多。”
闻言，钟小犀倒吸了一口冷气，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他把自己当什么！
“这就怕了？”封牧晏捏住她的下颌，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睛，“知道怕就把刚才的话收回去。”
“做梦！”钟小犀拍开他的手，逃命的似的退进安全距离。
封牧晏从没用过这种语气对自己说话，一时间，她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他越愤怒，钟小犀越笃定宋晓清没有说谎。
她拿起茶几上的平板电脑，掀开真皮保护套的卡位，发现里面藏着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女生长发及腰，穿着一袭白色的连衣裙站在一株海棠树，人比花娇。而她的回眸一笑让人如沐春风，见而忘忧。
宋晓清说，如果不信尽管去验证。
果然，她是对的。
“把照片放回去！”封牧晏寒着脸命令道。
为了一张照片，他竟然恼羞成怒，是自己不配懂他的初恋情人的东西吗？
那么，自己在他心里算什么？
苦苦一笑，她把东西归位，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我想不是我误会了。”
封牧晏张了张嘴，明知她误会了却什么都没说。
相似的情景不断在他眼前晃动，争吵、哭闹、摔打的声音在耳畔回响，尽管那人是他的前妻。
可当情景重现，直接把他心里压抑多年的烦躁一股脑儿的勾了起来。
“封牧晏……”钟小犀心里酸酸苦苦的，可她还是想听一听男人的解释。
如果他们要走下去，就没有什么不能摊开说的。
然而，她等来的只有封牧晏冷冰冰的反问：“为了一个去世的人跟我闹，有意思吗？”
她被蒙在鼓里，识破真想找他要说法还错了？
封牧晏，你就是个魂淡！
眼见钟小犀好看的眼中泛起水光，他肠子都要悔青了，却抿着薄唇不知该说些什么。
而他的沉默让钟小犀伤心不已：“封牧晏，我不想喜欢你了，请你离开。”
她强忍着眼泪，故作平静的走近卧室，关上门就冲进了卫生间。
看那张照片就像照镜子，跟从前自己第一次见到季诗沂的感觉一样。
上学的时候，她和季诗沂被误认成双胞胎。
这么多年过去，她又遇到了相同的状况。只不过，这次更伤人。
那一刻，她从未如此痛恨自己这张脸，因为这幅面孔让她成了旁人眼里的笑话。
当她满心欢喜的以为自己会拥有爱情和事业，却被一盆冷水浇醒。
原来，不是她转运了，这一切都建立在封牧晏对另一个女人的愧疚之上，太可笑了！
钟小犀胸口像被压了块石头，压得她快要喘不上气。哪怕不停的用冷水洗脸，她的眼圈还是红的。
而刚刚她走的太快，没有看到封牧晏朝她伸出的手。
男人的手堪堪触碰到她的衣角，只差一点点，他就可以抓住她。看着钟小犀消失的背影，他的心好像被什么撕开。
她最后那句让封牧晏脑袋里嗡的一声，什么叫她不想喜欢了？
从前，他会随身带着那人的照片，前妻也为这个跟他吵过、闹过。当时，他认为前妻无理取闹，非要跟去世的人计较，他一直我行我素。
封铭天出生后，那人的照片就被他收了起来。
而平板电脑里这张是那天邵川在临海豪庭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的，当时邵川还奇怪自己怎么会有钟小犀从前的照片。
那晚，他还把这张旧照片和钟小犀手误发的对比了一番，但一转眼他就被自己坑了。
怪宋晓清多嘴，还是怪钟小犀多心？
封牧晏气的想杀人，拿了外套怒气冲冲的往外走。可打开房门，便迎面撞上了宋晓清。
“等在这儿看好戏？”他满脸怒气，整个人杀气腾腾的。
这种时候谁看到都会躲得远远地，但宋晓清不怕：“你该谢谢我，她也是。等她越陷越深的时候发现真相，你们都会伤的很深。不是只有你前妻会因为那人跟你闹，只要是女人都会。”
“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没兴趣。”封牧晏心烦意乱，强忍着才没发作。
他径自向电梯走去，宋晓清却紧紧跟上。
邵川暗自叫苦，姑奶奶哎，这时候能不能不添乱？
可宋晓清偏偏喜欢不按常理出牌，理直气壮的说道：“如果你们真心相爱，你初恋情人的事至多是对你们感情的考验。”
但如果你从一开始就存了私心，肯定没有好结果。你真的不是因为那张脸才喜欢她吗？
如果你还没放下你的初恋情人，你就高抬贵手放过奶犀。她是个好姑娘，我请你不要耽误人家。
“宋晓清！”封牧晏眸中寒光毕露，额头青筋暴起，濒临暴走的边缘。
“我只是不希望她跟我和你前妻一样也被你耽误，否则，谁稀罕管你的闲事！”宋晓清冷哼一声，便扬长而去。
邵川惊得目瞪口呆，天哪，他听见了什么？原来宋晓清跟老板也有过一段。
什么叫放过奶犀？钟小犀因为初恋情人的照片跟老板闹别扭了？
如果真是这样，他们暗无天日的生活又要开始了！
几秒种后，总裁办工作群拉响了一级警报，精英们哀嚎一片。
半小时后，东泰律所。
宋昱清正带着助理加班，封牧晏就寒着脸走了进来。
他气势汹汹，明显来者不善，宋昱清立刻躲到老板椅后面，伸手制止他靠近：“祸不及家人，我们是朋友啊！”
晓清从小就心直口快，你和秦朗越不也喜欢她爽直的性格吗？当初让她参与竞稿是你的意思，就算她搞出什么，你也有责任。
前阵子搞出冰盘托桂的事情，我就让你把她送回家，可你非说自己有信心。你搞砸了就来搞连坐，我抗议！
封牧晏拉了椅子坐下，他还额没坐稳宋昱清的助理就吓得一阵风似的溜走了，他可不敢得罪律所的财神爷。
诺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隔了一套桌椅的宋昱清和封牧晏，两人就这么僵持着，直到封牧晏朝宋昱清勾勾手指，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