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小犀,站住!”郑非怒气冲冲的走过来,看着她质问,“我妈搞成这样跟你有关?”
他不分青红皂白便对自己横加指责,让钟小犀瞬间火大。
可发火不解决问题,她耐着性子解释:“如果我想害她,怎么可能对她进行心脏复苏?”
郑非皱了皱眉,据他所知,对母亲进行心肺复苏的是傅依雯。
可钟小犀满头大汗,不像在说谎,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想到心梗发作的母亲,郑非就一阵揪心:“不如这样,你先去警局解释清楚,免得误会。”
误会的只有他!
见他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钟小犀像吞了只苍蝇,真是好心没好报!
两名巡警接了郑非的眼色走过来:“有人举报曾乐怡女士昏倒与你有关,想请你跟我们回去了解一下情况。”巡警说的很客气。
钟小犀终于懂了傅依雯眼神的意思,表面她上对曾乐怡百依百顺,出了事就袖手旁观。现在又把郑非拉出来压阵,她可真不是东西!
可清者自清,酒店走廊有监控,钟小犀没在怕的。
“好,我跟你们回去。只是,走之前,我能跟同事交代一下吗?我怕他们找不到我担心。”
见她十分配合,巡警便点了点头。
接到钟小犀电话的时候,宋昱清煎饼果子都吓掉了。
一言不合就出事,一次比一次搞得大,封牧晏必须给自己加钱,双倍!
到了警局,钟小犀才知道他们的位置被立柱挡住,监控什么都没拍到,她无法证明自己。
而曾乐怡手上有钟小犀的指纹,这对她很不利。
傅依雯一口咬定钟小犀先对她们动手,无形中坐实了她的嫌疑。
偏偏,钟小犀没有证人,也拿不出证据。
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屹封集团总裁办。
邵川急匆匆走进来,旁若无人的把平板递过去:“老板,您先看看这个。”
封牧晏正在跟企划部的主管们开会,突然被打断,他不悦的拧了拧眉。
看了视频,他便阴沉了脸色:“她在哪儿?”
邵川示意企划部的精英们先走,直到外人走光了才缓缓说道:“人在派出所。”
宋律师已经赶过去了,只是情况不太妙,可能没办法保释。
而且郑家拒绝签谅解书,坚持要公事公办。
接到小齐的电话,邵川第一时间联系了宋昱清,问清楚情况便赶来汇报。
‘刀片青团’事件中奶犀被冠宇、冠雄力挺,记者们就像闻到腥味的猫儿蹲守在冠雄酒店外。
刚刚她被带走的视频已然引起热议,网上反应神速可见有人在背后捣鬼。
公关方面小齐摆的平,关键问题是怎么把钟小犀弄出来。
“这是郑长青的意思?”郑长青对生意宴会上被毁掉的油画赞誉有加,封牧晏笃定他会签谅解书,除非……
“不是。郑教授去慕尼黑参加学术交流会了,郑家的事郑非做主。”
他认定是钟小姐把郑太太气的突发心梗,傅依雯证实钟小姐和郑太太发生了冲突。
至于钟小姐对郑太太实施的心肺复苏,那边也一口咬定是傅依雯做的。
傅依雯还说,郑太太昏倒后钟小姐想逃走,她极力阻拦才拖到巡警赶到。
“屁话!”封牧晏脸垮的不像话。
老板动了雷霆之怒,邵川禁不住放缓了呼吸。
沉思了片刻,封牧晏暴怒的心情才稍稍平复:“郑家要真相就给他们真相,但真想大白之前,郑家母子和傅依雯不许离开医院半步。”
“是。”邵川默默在心里给郑家点了根香。
他们让巡警扣住钟小犀,老板便扣住郑家人,够郑家喝一壶了。
奶犀把季诗沂的师母气到住院的消息闹的沸沸扬扬,连幼儿园的小朋友都收到了推送。
封铭天记得奶犀在郑长青的生日宴会上救了老爸,也让季诗沂下不来台。而作为报复,奶犀送给郑长青的生日礼物被毁的一塌糊涂。
郑家还敢给奶犀下黑手,他们欺负奶犀没有后台吗?
作为奶犀的铁杆粉丝,封铭天登入了冠雄酒店后台,通过住客名单他发现了可疑的名字,李延年。
封铭天笃定这个人有问题,便匿名举报。
当警方核查举报资料的时候,一个自称李大师的人自首了。
原来,李延年不是他的真名,他本尊是上过黑名单的老赖。后来,他学会了话术,专门坑骗豪门阔太。
六年前,他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到隆城没多久就站稳了脚跟。
其实,他有足够的时间逃脱,却有人抢先一步端了他的老窝。想起那个杀人的眼神,他到现在还不寒而栗。
五小时前,李延年预备跑路。所谓狡兔三窟,他把跑路经费藏在保存鲜活海产的冷库里。
当他打开保险箱,把里面的金条、银行卡和护照划拉进包里,几个黑衣人突然冲进来,二话不说就把他摁在地上。
而他跑路的经费也被一个帅气的青年男子拿走,放在一个丰神俊逸的男人脚边。
那个男人面容清隽,浑身散发着与生俱来的贵气,而他周身散发的凌厉之气让人不敢正视他的眼睛。
李延年自诩阅人无数,笃定他是个大人物,金字塔尖的那种。
封牧晏俯视着侧脸着地的男人,这就是被上流社会推崇的命理大师,呵!
“认识曾乐怡吗?”他的声音冷若冰霜。
即便进来之前关掉了冷风,李延年还是浑身发冷:“认识,认识,她是我的伯乐和大金主,没有她就没有我的今天。”
“她突发心梗是怎么回事?”这是封牧晏唯一感兴趣的事。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可是她身体一向很好的。”
“听说是她遇到了什么人发生了争执,一怒之下就出事了。她也是50多的人了,心梗是常见病,突然发作也不奇怪。”李延年打死都不承认那件事跟自己有关。
他话音未落,邵川就剪断了他的银行卡,一字一顿的提醒道:“好好问你的时候好好说,否则再剪的就不是卡了。”
“我真的不知道啊,你逼死我,我也不知道啊!”李延年苦着脸装委屈。
封牧晏默默转过身,邵川拿出电推子剃掉了他的头发。
听到机器在耳后嗡嗡作响,李延年吓得腿软脚软,整个人瘫在地上,活像一滩烂泥。
他还是不肯开口,邵川便拿出一摞照片扔在他面前。
看到自己坑蒙拐骗的证据,李延年彻底吓破了胆:“这位先生,这位爷爷,求求你放过我吧?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只要你不把这些证据交出去。”
邵川暗骂他不见棺材不落泪:“说,曾乐怡为什么会突发心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