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走巧克力玫瑰花的不是别人,正是季诗沂。
她换了一身蒂芙尼高定的露肩公主裙,水蓝色衬的她肌肤胜雪,完美的展现了她的颈肩线条,配上收腰设计,将她整个人的优点都凸显出来。
而钟小犀穿的是过季的牛油果色、希腊风格的长裙,胜在飘逸洒脱,却远不及季诗沂的衣服名贵。
可她比季诗沂耐看的多,单纯因为她淡雅的气质。
只一眼便能感觉到她身上弥漫的艺术气息,恍若闯入人间的精灵,让人不舍得移开视线。
同样是靠绘画吃饭,钟小犀却比季诗沂纯粹的多。
“牧晏,我说怎么一直没看到你,原来你来给我排白玫瑰啦。”季诗沂喜形于色,扫了一眼奶犀,便挽住男人的臂弯,“虽然我不爱吃甜的,可你能为我这么做,我打心底高兴。我就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
“这花不是给你的,我只是替她拿一下。”封牧晏抽走季诗沂手里的白巧克力花,递给钟小犀。
季诗沂的出现让她感觉自己很多余,本想离开却被男人的话阻住了脚步。
“封先生,有劳。”她伸手接过,有点失而复得的小确幸。
剧情反转的始料未及,季诗沂没想到封牧晏会拆她的台,难道因为自己刚才抢走了那朵花?
不管为什么,她都不能在奶犀面前丢脸:“原来是这样啊!牧晏向来对没见过几面的人都这么绅士。”
她故意刺激钟小犀,迫不及待的赶人,钟小犀岂会听不出来?
其实,不用季诗沂开口,她没想过留下来做电灯泡。
朝封牧晏微微点头,她便转身离去。
“牧晏,还是你最了解我,知道我要保持身材,从来不拿高热量高脂肪的甜品馋我,你对我可真好!”她自说自话的找补。
钟小犀却充耳不闻,因为她心里只有巧克力玫瑰花。
布莱恩说,白巧克力的花心就她最喜欢的酒心巧克力。一想到朗姆酒和牛奶巧克力融合的味道,她就能忘掉所有不开心。
封牧晏的视线追随着她,在她转过转角的刹那精准的捕捉到她嘴角弯弯、垂着眼眸。
尽管只能看到她卷翘浓密的睫毛,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可封牧晏能脑补出她甜美的笑容。
一只巧克力玫瑰花便能让她满足,但身边叽叽喳喳的女人却贪心的不得了。
察觉到封牧晏在走神,季诗沂狠狠的咬了咬牙,可她不能再输给奶犀了,便仗着胆子转到男人面前,假装给他整理领结,顺势双手勾住他的脖颈。
“牧晏,你最近好像瘦了。”深情款款的凝视着他,一副热恋中情侣的模样。
而封牧晏对她视而不见,视线落向远处。
但这并不妨碍苗慧迅速抓拍,图片都来不及精修她就发到了社交平台,标题是‘顶级钻石单身汉痴缠国画才女’。
这一波绯闻炒出去,热度必定能盖过奶犀对季诗沂盗用他人作品的指责。
季诗沂的小伎俩用的次数太多,封牧晏懒得应付。
很快,他的视线被遮挡,失去了钟小犀的踪迹,让他的眉心烦躁的拧成了川字。
甜腻的香水让他浑身不舒服,冰冷的目光扫过季诗沂纤细的胳膊,挂在他身上的女人像被惊到了似的,立刻知趣的后退。
季诗沂从头到脚都是冷的,却装的楚楚可怜:“牧晏,你干嘛这么凶嘛!我是替干妈来叫你的,她找你有事商量。”
“带路。”
“好。”
尽管封牧晏态度冷淡,可刚刚她已然赚足了眼球,接下来能不能得手就看自己的了。
钟小犀在冷餐区找到苏雪,拉着她一起品尝顶级甜品大师的作品。
当然,两人开动前少不了要与巧乐力玫瑰花合影留念。
苏雪知道姨妈家有间陈列室,里面摆放着年代久远的家具。白巧克力玫瑰花搭配老物件,必然别有一番韵味。
工作室即将正式上线,这些照片正好能派上用场。
两人兴冲冲去陈列室拍照,见陈列室的门开着,可里面没人,便以为其他客人走的时候忘记关门。
陈列室是个套间,外屋的陈设如同客厅,里屋摆放着古董级的四柱雕花大床。里屋的门关的严丝合缝,似乎上了锁。而他们需要的是宣传照,只在客厅拍几张就好。
苏雪和钟小犀分别为对方拍了几张,预备再拍几张合照就出去,不想突然传来咚的一声,紧接着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她们对看了一眼,恍觉里面有人,还不止一个。
“你给我喝了什么!”男人的声音低沉中带了嘶哑,可钟小犀还是听出了他是封牧晏。
“只是普通的红酒,能是什么?牧晏,你要是不舒服就过来躺一会儿。”
苏雪认得季诗沂的声音,光天化日、孤男寡女,他们在陈列室里屋能做什么?
她恨的牙痒痒,那张床是曾乐怡外祖母传下来的,季诗沂居然在这儿做见不得人的勾当,她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你等着,我去叫人,倒要看看她在这儿私会哪个野男人!”这次非让季诗沂身败名裂不可。
苏雪不认得封牧晏的声音,可钟小犀认得,她紧紧抓住苏雪:“咱们先出去,这里的事对谁都不要说。”
“为什么?凭什么呀!”这可是废掉季诗沂的大好机会,走过路过不可错过啊!
苏雪故意抬高声音,对着里屋的门说道:“何况,这里是郑家,季诗沂敢在这儿胡作非为,就该料到会自食恶果。”
“不行,封牧晏在里面,你不能这么做。”钟小犀抓着她不肯放手。
作女配渣男,季诗沂和封牧晏还真般配!
“这次你必须听我的……”苏雪坚持要曝光季诗沂。
钟小犀不由分说的把人拽走:“封铭天还那么小,他要是知道自己的爸爸偷晴被抓包,他会很难过的。”
“封铭天受不受伤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吗?不能放过这对狗男女,你放开我……”
两人僵持不下,而这边的动静惊动了季诗沂。
听到外面有人,她恍然记起自己进来的时候没关门。可苗慧应该在外面守着,她死哪儿去了?
自己和封牧晏都衣衫不整,要是被人闯进来,她的脸往哪儿摆?
她绞尽脑汁想对策,却见封牧晏踉跄着脚步往外走,片刻光景便多夺门而出。
里屋的门砰的一声敞开,门锁坏了一半,显然门是被撞开的。
好端端的,封牧晏为什么要撞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