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也没人敢去看花翊。
花翊站起来后，双手随意的撑在桌边，“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这次若是没有三份满意的方案，那你们就可以递交辞呈了！”
“别觉得我只是一个代理总裁，我告诉你们，就算我直接把你们全开了，慕倾城她都不会说半个字！”
“至于你们的前任总裁慕总，他说了不算！”
丢下这些话，花翊转身走出办公室。
在出了会议室后，花翊关上门，抬手快速的揉了下紧绷着的脸，“真是夭寿，这要长皱纹……”
嘀咕到一半，花翊看着倚在墙边的人时，后边的话咽了下去，“你……什么时候来的？”
慕倾城笑了声，“听你训他们的时候。”
说话间，慕倾城将手里的咖啡递了过去，“降降火。”
花翊上前伸手接了过来，一碰到就啧了声，“真是用来降火的啊。”
慕倾城嗯了声，站直了身子，“怎么给你气成这样了？”
花翊打开咖啡喝了一口，“回办公室说。”
两人并肩回了办公室。
高远在看到慕倾城的时候，赶紧起身站了起来，“慕小姐。”
慕倾城点头，“你忙你的。”
高远这才重新坐了下来。
“这些人真的是……太蠢了。”花翊在关上办公室的门后就开始骂了。
慕倾城就看着她，听着她骂。
等她骂够了，才开口，“辛苦了。”
花翊看她一眼，没说话。
慕倾城对上她的视线，带着几分笑意，“要不我安慰一下你？”
花翊最后叹了口气，坐在慕倾城身边，将慕倾城带上来的一整杯冰镇的冰咖啡喝完，这才将那些怒火压了下去。
“花总，这些方案全部都不用吗？”
高远将整理的文件递给花翊。
花翊摆手，“全部打回去！”
高远站在一边没动，欲言又止。
花翊见高远站在一边没动，抬眼看向他，“怎么了？”
高远将最底下的一份方案放在桌上，“这个是慕少的。”
花翊拧眉，“慕少？”
慕倾城看着高远放在桌上的文件，伸手拿了过来，打开随意的看了一眼，最后视线落在最后的署名上，眉峰不由的微微拧起。
看着慕倾城表情变化，花翊询问了声，“怎么了？”
“这个方案……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花翊在听到慕倾城的话后，往慕倾城身边凑了下，看着慕倾城手里的方案，“你见过？”
慕倾城嗯了声，顺手将手里的文件递给了花翊，“你看看。”
花翊伸手接了过来，在看完后，花翊脸上的表情也是有点一言难尽。
不是看不起慕修霖，可说句实话，这样的方案不可能是慕修霖写的。
花翊看完后将文件放在桌上，沉默了一会，问慕倾城，“用吗？”
慕倾城看着花翊笑了声，“你现在才是慕氏的总裁，你问我？”
花翊手一挥，“那行，退了！”
高远刚开始的时候还担心花翊驾驭不了，但是这么多天想相处下来，花翊的处理事情的手段，高远是亲眼目睹。
甚至对花翊十分的佩服。
花翊这么一说，高远便二话没说，直接拿过桌上的文件，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慕倾城在脑海里过了好几遍，到底还是没想起来，这样的方案自己在哪里见过。
“小倾城，你来找我是有事？”
听到花翊的声音，慕倾城才回过神，“没有，就是顺便过来看看你，在现在的位置上坐的还习不习惯。”
花翊往后靠了点，“我要是说不习惯，你是不是就不让我做了？”
“你想多了。”
花翊叹了口气，“苦命的人啊。”
慕倾城没留下来打扰花翊，坐了一会就走了。
完全是一副这慕氏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模样。
离开慕氏的时候，外边下了小雨，淅淅沥沥的。
慕倾城站在慕氏门口，有些走神。
就在她准备抬脚准备往停车的地方跑的时候，身边突然传来一股浓重的烟味。
很难闻。
慕倾城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偏头看了一眼。
慕修霖也看向她，两人的视线相撞。
“我以为你将这慕氏送给别人后就不会来了。”慕修霖的声音很低。
可能是上次的那件事情对慕修霖来说打击太大，此时的慕修霖看起来十分的憔悴。
胡子长的有些长，也没有修理，像极了四五十岁的大叔。
慕倾城站在原地，没接慕修霖的话。
不过也没打算走。
慕修霖沉默了会，从兜里摸了烟，顺手就递了一根到慕倾城面前，“我知道你也吸烟的。”
慕倾城吸烟的事情知道的人也就身边的那几个人。
不过后来，乔政跟花翊还有君如故三人站在统一战线上要求她戒烟。
慢慢的就戒了，也没有那么想抽。
乔政会买很多水果口味的水果糖，君如故会往家里买口香糖，棒棒糖。
花翊则会控制自己不在她面前抽烟。
时间长了，抽或者不抽都没有什么感觉。
在慕倾城看来，烟这个东西如今对她没什么影响了。
不过此时看着慕修霖递过来的烟，加上他说的那句话，慕倾城迟疑了下，抬手接了过来。
随意捏在手指间，没打算吸。
慕修霖自己点了烟之后，将打着的火往她面前递。
意思不言而喻。
慕倾城摇头，“现在不想抽。”
慕修霖没有勉强，收回了打灰机，站在慕倾城身边吸烟。
烟味比刚才重了些，不过风一吹就散了不少。
雨越下越大。
慕倾城皱着眉峰，眉眼间有几分不耐烦。
慕修霖抽了一半，将手里的烟蒂丢进了雨里，“倾城，上次的事情，是不是你？”
慕倾城挑眉，“什么？”
“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你觉得是我？”
“不是。”
慕倾城嗯了声，“的确不是我，但是若是将事情摆在我面前的话，我可能也会那么做。”
“不，你不会。”突然慕修霖就提高了音调，目光沉沉的看着慕倾城，“你不会那么做。”
慕倾城倒是被慕修霖的话弄的低声笑了声，“你怎么确定我不会？”
慕修霖拧着眉峰，看着慕倾城，“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