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望去，许多张年轻的面孔正咬牙坚持练习，像是含苞待放的花朵。
负责教习的老师拍了拍手，让大家停下集合。
“想必大家也见过了，这位是我们笙曜传媒的总裁，我就不做多介绍了。今天顾总来到这里，主要是为了考察你们最近这段时间的练习情况，所以你们一个个的，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好好表现！”
底下传来异口同声的应答声。
顾南笙淡定扫过人群，清肃道：“下面可以开始了。”
在教习老师的指导下，大家组成了方队的样式。
最先表演的是一首爵士舞，富有节奏感的音乐在舞蹈室内响起，底下的练习生便开始动了，扭胯，甩头，猫步。
一系列动作下来，便跟着节拍跳了起来。
顾南笙环臂坐在一旁，原本凝重的神情，变得愈渐轻松起来。
不愧是她的目光，挑选出的这批人资质都不错，尤其是最中央站在C位的那一个穿着蓝色牛仔短群的女孩。
她叫来了教习老师，指着那个女孩子问道：“她叫什么名字？”
教习老师立马答道：“她叫洛纤纤，听说是学声乐表演的，所以之前有过一些唱跳功底。我看这人资质还可以，就让她当了这群人的队长。平常她在队伍里，还是挺有说服力的。”
顾南笙微微颔首。
这时，纪雨桐打来了电话。
她扫了眼屏幕，按下接听键走了出去。
“阿笙，你猜怎么着？我刚刚接到了个电话，那边说自己是一个节目里的制作组，最近在弄一个节目叫《超星养成计划》，他们本来是看中了你的颜值，想要拉你进他们节目的，但是我想着你毕竟是要走演员路线的，这样弄不太合适啊，不过我转念一想，你最近不是还在培养之前那批女团嘛，要是可以的话，我和他们沟通一下，看看能不能让那些个女孩子来参加，你看这个计划怎么样？”
顾南笙笑了笑，“谢谢你，桐桐。”
刚刚在看她们演练的时候，顾南笙其实就在想要不要让公司去联系相关节目组了，结果纪雨桐就来了这么一通电话。
说纪雨桐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也不为过了。
纪雨桐毫不客气，“回头请我吃火锅！”
“好。”顾南笙仍然是笑着应下。
纪雨桐那边办事也很利落，结束完这通电话后，就将节目组的联系方式发了过来，由顾南笙亲自和他们联络。
得知她们这里竟然有培养好的人，节目组那边表现得十分精细，之后双方就说好了，节目将会在几天后播出，顾南笙这边这两天就负责将人送过去，先参加完海选竞赛，让评委们过目以后，才能有参选资格。
这并不是什么难事，顾南笙在当天就和公司高层开了会议，最后让市场部的KIKI来负责交接这件事。
KIKI是一个典型的女强人，处事雷厉风行，顾南笙对她还是很信任的。
结束完工作后，已经是很晚了。
她放下手里的一切，揉了揉太阳穴。
办公区域的灯已经全都暗了下来，周围的一切落针可闻。
与此同时，高跟鞋和大理石地面接触的声音，就显得格外突兀了。
走了还没几步，顾南笙就发觉了不对劲，在正前方的位置，似乎还有一道脚步正朝她走来。
她屏息，拳头握紧，眼中逐渐现出厉色，像是蛰伏在黑夜中的猎豹。
下一秒，高大的身影就在她跟前站定了，“是我。”
借着微弱的光线，顾南笙勉强辨认出来，这人是司燃。
终于放松了警惕。
“你怎么过来了？”
“今天是司曜的生日，”顿了下，他才继续道：“他在家里等着你一起切蛋糕。”
其实在一大早的时候，司曜就过来要来找顾南笙了，只可惜顾南笙当时忙得热火朝天，司燃便带着他先回去，然后下午空出来时间了，才独自开车过来准备将她接走。
没想到顾南笙还在忙，就只好留在这里等她。
结果一直等到现在，才等到顾南笙忙好。
听司燃说完后，顾南笙表现得有些恍惚。
前者细致的发现，她眼中甚至反常的出现了仇恨的情绪。
司曜的生日，也是她的苦难日。
五年并不算太久，当时发生的一切，顾南笙到现在都觉得历历在目。
司燃握住她的手，“你怎么了？”
顾南笙回过神，不动声色收起了眼中的波澜，平和说道：“抱歉，我差点把这件事给忘了。”
“你能陪着司曜，他就已经很开心了。”司燃深深看了她一眼，似乎想要从她眼中继续查探出些什么。
可顾南笙藏得实在太深，如果不是他亲眼所见，只怕还会以为刚刚只是错觉。
到了司家，大厅处灯火通明。
小司曜不堪睡意，在沙发上一下一下点着小脑袋，小模样简直可爱到爆棚。
听到顾南笙回来的动静后，几乎是条件反射性就睁开眼睛，精神劲头也一下子起来了，迈开小腿朝顾南笙跑了过来。
“妈咪，你可算是回来了，我都等你好久了。”语气虽然委委屈屈的，却丝毫没有责备的意思。
倒是顾南笙内疚得很，“都是妈咪不好，这么重要的日子都没记住。”
司曜并不介怀，拉着顾南笙就往二楼走。
从楼梯开始，就绑上了很多气球和彩带，显然是用心装扮过的。上了二楼后，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三层大蛋糕。
让顾南笙意外的是，这里还有一个人。
司闫飞静坐在蛋糕边上，目光从顾南笙身上一扫而过，慈和落在司曜身上。
“小曜，过来和爷爷坐好不好？”
司曜却摇摇头，“今天是我的生日，也是妈咪生我下的日子，所以我今天要跟着妈咪坐在一起。”
简简单单一句话，逗得司闫飞乐不思蜀。
就连司燃，也现出淡淡的笑意。
唯有顾南笙，眼眶不受控制的红了红，又想到司燃和司闫飞还在现场，垂了垂眸，赶紧将一腔情绪收了起来，笑对司曜。
“宝贝，我们来吹蜡烛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