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在祝他上西天。
司二爷脸色黑了下去,咬牙切齿瞪着司曜,伸手就要去将他给拎起来!
却有人比他速度更快。
顾南笙不动声色将司曜推到身后,面泛沉冷,“二爷这是要干什么?”
司二爷气哼,“这小子目无尊长,我身为他的二叔公,难道连教训一下他的资格都没有吗?”
“童言无忌这个道理,我想二爷你应该清楚,你这么大个人了,犯得着为了这点小事,和一个小孩子计较么?”顾南笙眼波流转,“再说了,司曜可是司燃的儿子,万一他今天要是出了什么事的话,难道你就不怕司燃会追究吗?”
司二爷目呲欲裂,“贱人,你敢拿司燃来压我?”
他身为司家长辈,本应该更名正言顺的享有司家继承权,可老爷子不知道是被哪块猪肉蒙了心,竟然将司氏集团的大统一手交给了当时刚成年的司燃!
这么多年,司燃一直是他心口上一根刺。
不拔去这根刺,他实在难平心头之恨。
只是现在时机未到,他不敢对司燃妄下毒手。
“不敢,我只是好意提醒一下,免得二爷摊上不必要的麻烦罢了。”
顾南笙说着,携着司曜继续往后退了半步,明摆着是不想跟他再多费口舌。
司二爷胸腔气血连连起伏,警告盯着顾南笙,“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顾南笙款款一笑,“是么?那就有劳记挂了。”
大概也觉得留下来没意思,司二爷愤怒拂袖而去。
后者一走,包厢里就只剩下顾南笙、司曜、苏星悦三人了。
仗着有顾南笙在,司曜一点也不怕她,冲苏星悦摆着张臭脸,冷声道:“你会有今天,都是你活该!”
苏星悦气得要死,手指往前一顿扒拉,可刚刚司二爷对她动手那一下实在太狠了,才稍稍动一下,就全身都疼得要命。
不得已,苏星悦只好停下动作,但嘴里仍然不甘落于下风。
“顾笙歌,你这个万人骑的烂货,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还能春风得意多久!”
司曜小脸拉了下来,刚要好好给她点教训尝尝时,顾南笙已经在这之前堵住了他的小耳朵,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对付苏星悦这种下作女人,她还是绰绰有余的,只是大人之间的这些龌龊事,她实在不想污了司曜的耳朵。
“论起烂货,谁又能比得上你呢?前脚刚害死一个陆亿星还没够,眨眼间又爬上了司二爷的床。”顾南笙意犹未止,“苏星悦,你是不是还觉得挺骄傲?”
接连被戳到痛处,苏星悦已是气得浑身发抖,“你给我闭嘴!”
“好,闭嘴就闭嘴。”顾南笙轻笑,然后松了堵住司曜耳朵的手,拉着他往外走去。
看着孤冷的背影,苏星悦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
下一秒,包厢门就被啪嗒一下给锁死了,隐约中她还听见顾南笙对外面侍应生嘱咐的声音。
“里面这女人得罪了二爷,刚刚司二爷临走前有吩咐,一天一夜之后,你们才能放她出来,明白了吗?”
苏星悦气到几欲吐血,“顾笙歌,你这个杀千刀的贱人,你赶紧让他们放我出去!你不得好死啊!”
顾南笙眸色沉了沉,冷厉继续道:“二爷在A市的脾气我想你们应该是清楚的,万一要是没办好他交代的事,会造成什么下场,我也无法保证。”
侍应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刚刚司二爷出来时的确满面怒容,所以自然不会怀疑顾南笙的话。
“是,我们一定会好好看着她的。”
顾南笙这才满意颔首。
苏星悦被司二爷踹了那么一脚后,本就受了不小内伤,再被关个一天一夜,估计有够她受的了。
这些话被里面的苏星悦听得一清二楚,她又是一阵痛哭哀嚎。
顾南笙拢了拢眉心,心里毫无同情的感觉。
会走到这一步,本就是她咎由自取。
略显匆忙的脚步声,忽然从楼梯处传来,来人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
顾南笙一眼认出来,这是刚刚将她引上楼的服务员。
“抱歉,刚刚我看错了,您要去的包厢应该在尽头处,我,我……”
她害怕到话都说不利索了。
顾南笙刚处理苏星悦,心下正舒畅,倒是没什么心思去刁难一个小姑娘。
“无妨,带我过去就是了。”
“谢谢。”服务员吸了吸鼻子,赶紧在前面引路。
刚刚折腾了那么一会,舒颜爱和王瑰两人已经落座了席间,菜系也上得差不多了。
顾南笙带着司曜进来,笑道:“抱歉,我来迟了,自罚一杯。”
王瑰生平没什么爱好,就是喜欢喝点小酒,今天席间布置的,正是他爱喝的老白干。
顾南笙说着就拿起面前的玻璃杯,准备将里头的白酒一饮而尽。
司曜这小家伙年纪虽然小,但为人仗义得很,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动作那么利索的,竟然在顾南笙饮下白酒前,就爬上了旁边的木凳,阻扰了顾南笙的举动。
豪情壮志的皱着小眉头,“给我,我来替你喝。”
说着就要伸手去强顾南笙手中的杯子。
顾南笙失笑,顺势往后躲了躲,“宝贝,这可不是你能喝的东西。”
即便是她这么说了,司曜还是倔强的伸着小手,不肯缩回去。
这一举动,将舒颜爱和王瑰两人都给逗笑了。
王瑰摆手笑道:“行了行了,大家都是自己人,也就没有什么罚不罚的规矩,都坐下来吃菜吧。”
“多谢王导。”顾南笙轻叹,终于将手中的杯子给放了下来。
小司曜还是不死心,等王导命人给他倒了杯牛奶时,他直接就着牛奶一饮而尽,小嘴一圈都是奶渍,好像长了白胡子。
王导实在喜欢他得紧,便招手让小司曜过去,坐在他边上。
起初小司曜还有些不情愿,不过想到顾南笙和他还有合作,就不情愿的坐过去了。
这一顿饭吃下来,工作的事情说得甚少,反倒是王导,时不时就被逗得哈哈大笑。
也不知道司曜这小鬼头和他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