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么?”顾南笙毫不避讳和他直视,眼底光芒忽暗。
“司燃,我知道你怀疑司曜消失是我搞的鬼,但是我可以很直白告诉你,这件事情真的与我无关。”
“凭什么让我信你?”司燃倾轧过来,冰冷的气息距离顾南笙骤然越来越近,顿然想到她之前的回答,冷嘲,“难道就凭你今天早上偷偷去和雷神的人幽会么?”
从他的语气中不难猜出来,他大概知道顾南笙和雷毅见面的事情了。
顾南笙皱眉,脱口道:“不是你想的这样。”
“那是怎样?”司燃依然讽刺,“顾笙歌,你倒是魅力不小,不仅能将雷毅哄得团团转,转眼又勾搭上了他的弟弟。在这之前,我倒是小看你了。”
顾南笙心口发闷,下意识就要解释,转而又想到了些什么,冷声道:“随便你怎么想,反正清者自清。”
“好一个清者自清,但是这个词用在你身上,不配。”
顾南笙的脸色沉了下去。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激烈的敲门声。
司燃拧了拧眉头,还是站起来,去开了门。陈特助激动的面面孔撞入眼底,“司总,有消息了!”
“什么?!”司燃呼吸一滞。
“小少爷有消息了!”陈特助喘了口气,“我们找到了个目击者,说是亲眼看着小少爷,和几个陌生男人一起去到了一处私人机场,而且——”
陈特助犹豫的看了眼顾南笙,话里有话的样子。
司燃眸色微动,冷声呵斥,“继续往下说!”
陈特助深吸口气,“而且那目击者还给我们看了一张照片,经过仔细对比,发现带走小少爷的人,正是顾小姐在笙曜传媒的助理。”
说着,他拿出手机,打开的第一界面,正好就是他口中所说的那张图片。
照片里那个一手牵着小司曜的人,可不就是顾南笙的助理dy么?
顾南笙这会也走了过来,正好一眼看到这张图片上的情景,脸色白了一白。
整个笙曜集团虽然是她在打理,可实际上却是在南宫慎的一手操办下,才逐渐有现在这个规模的。
而顾南笙一直在回国后,才将笙曜给接手过来,至于dy,她是南宫慎指派给她的私人助理。
“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司燃怒意十足,直接将手机朝顾南笙砸了过去。
顾南笙原本是能避开的,可她就跟丢了魂一样,站着动也未动,甚至连躲都忘记了。
于是手机正好砸到了她额角的位置,立马多了一块带淤青的肿痕。
不知为什么,明明是砸在顾南笙身上,司燃的心脏却不可觉察的抽痛了一下。
顾南笙深吸口气,垂睫,往门口走去。
可司燃高大的身躯,正好结结实实的拦在了跟前,而且摆明了一副不想让路的样子。
顾南笙抬眸,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毅然,“我发誓,我一定亲手把司曜给带回来。”
司燃睥睨着她,冷声问,“如果带不回来呢?”
“如果司曜出了什么事,我任由你处置。”
一字一句,说得极尽干脆。
一旁的陈特助都看不下去了,小声对司燃提醒道:“司总,要不就让顾小姐先去找找看吧,反正现在大概的方向我们都确定好了,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把司曜小少爷给找回来了。”
司燃眉心发沉,但充满威压感的身形,往右侧挪了一步。
两人之间的间隔极小,顾南笙同他擦肩过去,发丝带起一阵微不可闻的馨香。
出了司氏,外面太阳正大,透过云层撒落下来,无比刺眼。
顾南笙眼睛眯了眯,拦下出租车,跳了上去。
南宫慎的私人机场,她还是知道大概位置的。
殊不知,在她前脚刚走时,司燃后脚就跟了过来,目光深沉看向她远去的背影。
陈特助也跟着从后面跑来,小心问道:“司总,我们要不要追上去?”
“当然。”
足足开出市区两个小时,顾南笙才到了机坪。
一眼望去,便能发现周围还有不少人在这里值守着。
顾南笙定了顶心神,大步朝里面走去,谁知才走到门口,就被两个安保模样的人拦了下来。
“什么意思?”
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顾小姐,抱歉,慎爷那边特地交代过,不能放你进去。”
“如果我非要呢?”顾南笙森冷扫过两人,有种让人后背发凉的错觉。
“慎爷说了,要是你强闯的话,应该知道后果。”
顾南笙气息一顿,险些失去理智,就要对着两人动手。
可随即想到南宫慎那张魔鬼般的面孔,硬生生忍了下来。
顾南笙紧抠住掌心,从牙关里蹦出几个字,“麻烦你们转告南宫慎,只要他们愿意放了司曜,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身后的拐角处,坐在车里的司燃和陈特助静静看着这一切。
陈特助犹疑道:“这样看来,好像真的跟顾小姐没有关系。”
司燃冷哼,“顾笙歌这女人一项狡猾得很,谁知道她是不是在做戏给我看?”
由此,陈特助便噤了声,不敢再说话了。
再说顾南笙,被下令禁止入内后,怅然若失的转了身,眼底满是失望和冰冷。
她像是一具没了魂魄的游尸,双眼中没有半分焦点。
脚步僵硬的往前挪,没有目的,也没有终点。
“司总……”陈特助眼睁睁看着顾南笙往另外一头走去,忍不住道:“我们现在要回去吗?”
“跟着她。”司燃声音里不夹带半分感情,看向顾南笙的眼神异常冷漠。
车子开一段停一段,足足绕了半个小时,才见顾南笙在这私人机场的另一处停下来。
这里建着几米高的实心围墙,周围虽然栽种了树木,可围墙的最上面还有电缆作为防护,想要闯进去,实在很不容易。
陈特助亲眼看着顾南笙爬上围墙边上的一棵大树,忍不住倒吸冷气,“她不会是要……”
司燃这时的表情终于也有了微妙变化,尤其是眉心,轻蹙了蹙。
这女人,难道是不要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