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你爸爸也有一张这样的手帕?”苏君竹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沈清辞。
沈清辞努力想了想,说:“我也不太肯定是不是一模一样,而且那个手帕爸爸一直当做珍宝一样收藏起来,还说是我养母以前用过的。上面的花纹我没有看清楚,只看到一个大概的轮廓和颜色。”
苏君竹赶忙将手帕递到沈清辞的眼前,急切地问:“是不是这样的?你仔细看看。”
“差不多吧!我也不太肯定。如果苏阿姨您有空的话,就去我家一趟,当面问一下我爸爸吧!”
沈清辞也觉得很奇怪,手帕的材质看起来那么名贵,养母时韵兰平时生活都很粗糙,怎么会用那么精致的手帕?而且每次问那个手帕的时候,爸爸的眼神总是非常闪躲。
“会不会不太方便?”苏君竹转念一想,现在不是考虑方不方便的时候:“现在可以带我去找你爸爸吗?我想当面问他关于这个手帕的事情。”
沈清辞有些不太确定:“主要是我不知道这个跟您失踪的女儿是不是有关系。如果不是的话,要您白跑一趟,我会过意不去的。”
“这些年来我白跑的次数已经太多了,已经不在乎这一次了。更何况,哪怕只有一丝丝的希望,我都要去争取。”
沈清辞点点头,随后拉着苏君竹一起回到了自己家所在的小区。
恰巧这时,爸爸沈建业站在阳台上,一边看视频,一边按照视频里面的动作打太极,锻炼一下身体。
看到沈清辞的那辆红色法拉利驶进了小区,沈建业觉得很不可思议:现在是上班的时间,沈清辞怎么回来了?
沈建业从阳台探头往下看,看到沈清辞的车上还下来了另外一个中年妇女。
那个中年妇女身材纤瘦,从远处看背影跟沈清辞竟然很相似。
这个身影沈建业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是他的噩梦!
沈清辞怎么把她给带回来了?!他们两个该不会已经……沈建业的表情凝固住了,手忙脚乱地把打太极的练习视频关掉。
心中盘算着,现在想要出门躲避的话,已经来不及了。
脑袋飞速运转,沈建业想出了一个办法。
两分钟后,沈清辞开门回家,发现家里面空无一人,只有主卧的门紧紧关着。
“苏阿姨,您等我一下,我爸爸可能在睡午觉。”沈清辞给苏君竹倒了一杯水,让她在沙发上坐下,然后自己去敲爸爸的门。
苏君竹坐在沙发上,眼神殷切地看着沈清辞。双手紧紧抓着水杯,指甲都因为紧张而发白。
天知道这么多年来,她为了找到自己的女儿,奔波了多少风雨无阻的路。
每一次都是充满了希望,可是最后却是失落而归。希望这次沈清辞能够带给自己幸运,希望能找到有用的线索。
“爸爸!爸爸您睡了吗?家里来客人了。”沈清辞轻轻敲了敲房门。
敲了好几遍,里面才传来沈建业的答话声:“小辞有事吗?我在睡午觉。”
“爸爸,您之前是不是有一张手帕?我想找那个手帕看一下。”
听到手帕两个字,沈建业身颤抖,好不容易才克制住情绪,尽量用平淡的语气跟沈清辞说:“手帕还放在储物间的柜子里,你去找找吧。爸爸身体有点不舒服,就不帮你一起找了。”
“好的,那爸爸您好好休息。”
沈清辞带着苏君竹一起去了储物间,在衣柜里面找到了一张色泽鲜艳的手帕。
苏君竹看到手帕的那一瞬间,眼神暗淡了下来:“不,不是这个手帕。”
沈清辞安慰苏君竹:“苏阿姨您不要太失望了,您这么想要找到您的女儿,上天一定会感动的,一定会把您的女儿送回到您的身边。”
“希望如此吧,谢谢你,小辞。”
沈清辞把那张手帕重新放回储物柜里面,可是她总有一种奇奇怪怪的感觉,觉得这张手帕不像是之前所看到的。
上次看到的时候,虽然也没有看的太清楚,可是能够确认手帕的颜色没有这么鲜艳,也没有这么崭新,那张手帕明显要更加的有年代感。
难道是自己看错了,还是记错了?可是作为一个视觉敏锐的设计师,沈清辞觉得自己应该不会有出现这样低级的错误。
那么到底问题是出在哪里了,现在苏君竹在家里,沈清辞也不好去追问爸爸。
沈清辞很自责:“对不起苏阿姨,让您白跑了一趟。”
“没关系的,谢谢小辞给我提供线索。饿了吧?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吧。我们这么久没见,阿姨还有好多的话想要跟你说呢。”
对于这样的失望,苏君竹好像已经习以为常,反倒是要她来安慰沈清辞。沈清辞觉得自己不但没有给苏君竹提供有效的线索,反而让她把希望变成了失望,心里特别过意不去。
苏君竹故意把话题扯开,让沈清辞能够心情放松一点,两人聊了一些关于工作和感情上的事情。苏君竹听闻沈清辞跟傅司南已经分开了,很是惊讶,她觉得沈清辞跟傅司南应该是天作之合才对。
对于这个话题,沈清辞好像并不是很乐意进行下去,所以苏君竹也没有再多加提及。
不知道为什么,沈清辞总觉得跟苏君竹有着说不完的话,两人从中午一直聊到了傍晚时分才分别回到自己的公司去。
和苏君竹见面之后,沈清辞的心情也变得明媚了不少,像是一个从泥潭里面挣扎出来的孩子,终于见到了阳光。
傅氏集团的会议室里面,傅司南正在举行一场比较特别的会议。
从傅氏集团成立的那一天起到现在,还从来没有遇到过今天这样的事情。
竟然有人抢傅氏集团的客户?!而且还一枪一个准!这让公司的董事会和业务部都坐不住了,赶紧跟总裁傅司南汇报,一起召开会议,商讨关于这件事情的解决之策。
傅司南作为公司的总裁,神情淡然,这件让业务部和董事会都为之震惊的大事,在傅司南的看来好像根本就无关紧要。
“傅少,我们公司新拓展的业务,明明谈的好好的,可是却被人家给截胡了,您说说这都是什么事?我们傅氏集团作为设计行业的巨头,什么时候被人这样对待过?”
业务部经理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表情扭曲,恨不得把那个抢走他业务的人给活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