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辞相信傅司南绝对是说得到做得到的人。她老老实实地缩在他的怀中,听着来自傅司南胸腔里面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你今天叫我出来,不会就这么一直抱着我吧?”
傅司南低头看着沈清辞,坏笑着说:“那你希望我还继续做点什么进一步的行动?”
沈清辞的脸飞起一片红晕,一把推开傅司南:“你瞎说什么?”
“好了,不逗你了。跟你说正事吧,我今天喊你出来确实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傅司南拿出手机,把监控视频调出来给沈清辞看。
看着监控摄像头里面非常熟悉的画面,沈清辞心在痛。她曾经在那里生活过一段时间,对傅家别苑的每一处都非常清楚,因为她真的是把那里当做自己未来的家在对待。
可是她曾经认为的那个家,已经换了女主人了。
“你给我看这个干什么?”
“你继续看下去就知道了,注意看一下右上角的日期。”
傅司南修长的手指指了指监控画面右上角的时间,上面显示的日期正是乔梓嫣从楼梯上摔下来的那天。
看着傅司南深邃的眼睛,沈清辞觉得这件事情并不简单,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机。
画面里,沈清辞跟乔梓嫣两人一前一后地从楼梯口上去了,沿着旋转的楼梯一直往上走,消失在了监控摄像画面里面。
傅司南把画面放大,让沈清辞看那个雕塑上面印照出来的影像。
楼梯的最顶端,乔梓嫣突然站住了脚步,随后故意发出很尖锐的声音,自己也随之从楼梯上滚了下去!画面里,可以非常清楚地看到,沈清辞自始至终都没有碰到乔梓嫣,而且甚至还伸手想要去拉住即将跌下去的她。
沈清辞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差点尖叫出声!
沈清辞又委屈又生气!
将这段时间以来,所有的愤愤不平全部都撒在了傅司南身上,双手捶打着傅司南的肩膀和胸膛:“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情的?你既然都知道了,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还想要继续冤枉我到什么时候?你为什么要选择相信乔梓嫣、而不相信我?如果没有这个监控录像的话,你是不是一直都会认为我是心狠手辣的女人?”
“你太过分了,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啊?我当时都解释过了,我说我没有碰到她,不是我推下去的,你还要赶我走,还叫我滚。”
“嘤嘤嘤!”
“你知不知道,那里是我苦心经营的家!我真的有把你那边的别苑当成是我自己未来的家。那里的一草一木、一桌一椅,我都非常熟悉。可是……你却让我滚。”
“你知不知道这段时间以来,我有多么的委屈?可是这个委屈我却不能跟人诉说,因为不会有人相信。就算是别人相信也没有什么很大的意义,因为我最在乎的就是你相不相信我。”
沈清辞把这段时间以来,自己内心所有的苦全部都倒了出来。就像是泄闸的洪水,一旦打开了一个缺口,就再也没有办法控制住。
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就连脸上的妆都花掉了,可是她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
所有的委屈在这一刻终于宣泄出来了。
傅司南心痛地抓着沈清辞的手,捧在自己的掌心,沉沉地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你对不起有什么用?你还是不相信我。如果没有这段监控录像的话,你是不是这辈子都要误会我?”
“这一段录像也是我找了好久才终于找到的突破口。即便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但是我依然相信你,所以我才会去找这些证据。因为我一个人相信你还不够,我要洗刷你身上的冤屈,要让所有人都不会再误会你。我绝对不允许其他人用异样的眼光看我的女人。”
沈清辞气鼓鼓地嘟着嘴巴:“可是我没忘记你当时把乔梓嫣护在怀中,然后叫我滚的时候那个画面。”
“那件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现在跟你道歉好不好?你不要生气啦,生气起来可不好看了。”傅司南屈起两根手指轻轻的刮了刮沈清辞的鼻梁。
“道歉就可以了吗?可是我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应该怎么办?”沈清辞依然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傅司南面前,她已经没有必要再伪装自己,将最真实的一面暴露在他的面前。
“以后我绝对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你说吧,你想要怎么惩罚我,你才能消消气?”
“我要你以后都不要再出现在我身边,不要来打扰我已经平静的生活。我好不容易才把以前的那些事情全部都藏在心底最深处,可是你又闯入了我的心里,把那些事情都翻的出来。”
沈清辞越想越委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你知不知道我把那些心事藏起来,我花费了多少心思?我藏的多么辛苦?可是我发现藏起来根本没有用,哪怕你稍微的靠近我,就能够把那些我费尽心思才藏起来的心事全部都重新翻出来。”
傅司南心疼地搂着沈清辞:“或许我跟你互相是彼此的克星,这辈子都逃不掉了。”
“你不是说想让我消消气吗?那你现在不要理我了,你赶紧走,不要让我再看到你。”沈清辞小手慌乱地挥舞着,想要把傅司南推开,可是又重新被傅司南锁住了双手。
傅司南的手非常大,轻而易举的就将沈清辞的两只小手握住:“现在误会都已经解除了,我也愿意用自己的余生去好好弥补你这段时间以来所受的委屈。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沈清辞想拒绝,可是却说不出话,她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很久很久。
傅司南很高兴,挥手喊来适应生:“上酒。”
沈清辞慌了,赶紧拽住傅司南的手,说:“你不是受伤了吗?刚刚才喝了中药,怎么能够喝酒呀?”
“没关系,今天我很开心。”
“那你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呀。”
“我的身体我自己很清楚。”傅司南眯起眼睛笑:“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你现在是在担心我?”
“我担心你什么呀?我才不担心你呢。”沈清辞别过头去,口是心非。
大概是这段时间以来心理压力实在是太大了,找不到一个突破口。沈清辞看到傅司南在喝酒,她也拿过酒杯轻轻的抿了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