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辞,还记不记得我前几天跟你说的话?”顾北迟开门见山地说道:“我当时跟你说,周末的时候机场见。”
“你好像是这么说过,但是我今天在机场也没有见到你呀!”沈清辞不知道顾北迟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顾北迟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再也不是以前那种暖男的形象,反倒是给人一种很陌生的感觉。
而且,顾北迟最近的行为,也相当让人迷惑。
沈清辞是越来越看不懂顾北迟这个人了,感觉他身上的谜题越来越多,像是蒙上了重重迷雾,让人看不透彻。
“我去机场的时候,你还没有到。”
“你知道我什么时候到的?”
“当然知道,而且我还看到你跟傅司南一起,在机场接了两个非常重要的人。”
沈清辞惊讶:“你当时在哪里啊?我怎么没看到你?”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顾北迟突然说了一句相当奇怪的话:“沈清辞,对你和傅司南来说很重要的人,其实对我来说,也同样重要。”
说完,顾北迟挂了电话。
什么啊?莫名其妙的!
沈清辞越来越看不懂顾北迟,不知道当初那个温暖如同冬日阳光一样的男孩子去哪里了?
算了,不去想了,还是好好看书吧!
太阳晒的真的太舒服了,沈清辞看着看着书,又忍不住睡了过去。
在阳光房的藤椅上,沈清辞做了一个好长好纷乱的梦!
梦见了一搜轮船,漂泊在浩浩荡荡的大海里面,风浪很急,轮船在巨浪中摇摆不定,好像随时都要被掀翻。
沈清辞在梦里看到了年幼的自己被一个人丢进了轮船仓库里,关上门窗之后,周围环境很黑暗!
黑暗中,似乎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那个人的呼吸很粗重,年幼的沈清辞能够感受到那个人的恐惧!
记忆很模糊,画面也很模糊,沈清辞想要看清楚黑暗中另一个人的脸,可就是看不清,只知道好像是个几岁的小男孩,双手都被绑着,嘴巴还被人封住。
小男孩很害怕,可是当他靠近沈清辞的身边的时候,却安静了下来。
那个小女孩,真的是年幼的自己么?
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沈清辞越是努力想要看清楚黑暗中的那个小女孩,想要确认是不是真的就是小时候的自己?
可是,视线越来越模糊。
她努力想要重新靠近那艘轮船,却发现自己已经被海浪到了半空。
惊涛骇浪里面,沈清辞觉得自己的身体随着波浪起伏,随时都有溺水的危险!可是,身边却任何能抓住的东西都没有,她努力挣扎,最后还是昏迷了过去。
“啊!”
沈清辞猛地从藤椅上坐起来,这才发现只是一个梦而已。
额头上有冷汗冒出来,沈清辞端起旁边茶几上的花茶,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努力想要让自己的心绪平静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做了这个梦之后,她觉得心里莫名很慌乱!
大概是父女连心,此刻远在澳洲的爸爸沈建业,正坐在窗前发呆。
身后,是正在整理房间的护工。
“帮我从柜子里把外套拿过来吧!灰色的那一件。”沈建业突然发话了。
护工不太明白:“沈先生,今天温度很高,您要穿外套么?”
“不穿,我就拿出来看看。”
“好的。”护工去衣柜里面,将沈建业的灰色外套拿了过来。
沈建业接过外套,从口袋里面拿出一个小方布包。
方布包很小很薄,里面只装着一方小小的手帕。
手帕的材质相当好,刺绣工艺很精湛,尽管已经褪色了不少,依然能够看出这一方手帕,当时一定是有钱人家才能拥有的东西。
看着残破的手帕,沈建业打开手机,看看手机屏保上面沈清辞的照片,眼神像是蒙上了一层薄雾。
深深叹了一口气,沈建业喃喃自语:“小辞呀!你要原谅爸爸呀!”
直到傍晚六点多钟,傅司南的黑色劳斯莱斯才缓缓滑入傅家别苑的花园。
沈清辞本来晚上想去镜湖雅筑看望傅老爷子,毕竟傅司南的爸爸妈妈常年在国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老爷子了。
可是当沈清辞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却遭到了傅司南的反对。
至于为什么要反对,傅司南也没有说。
好奇怪啊!傅司南的爸爸妈妈一直住在国外,回国竟然也不去看望傅老爷子?
而且,傅老爷子也没有说起过这个事情。
莫非……这其中还有其他的复杂关系?难道这就是电视剧里面演绎的勾心斗角的豪门恩怨?
沈清辞一边吃饭,一边看着傅司南的爸爸妈妈,顺便在脑袋里面脑补出一幕幕狗血豪门大戏。
吃了饭之后,一家四口在院子里散散步,直到外面起了冷风,这才回到楼上准备休息。
洗完澡之后,沈清辞没有换上浴袍,而是只拿了一条浴巾裹住自己,躺在沙发上做面膜,闭目养神。
今天晚上终于可以名正言顺一个人睡觉了,没有傅司南的打扰,今晚一定要睡得香香的!
闭上眼睛做面膜的时候,房门好像开了一下,随后又关了。
沈清辞以为是佣人阿香,没有理睬。
等她做好面膜睁开眼睛的时候,差点吓得从沙发上滚下来。
“傅司南你要死啊!怎么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进房间好歹跟我打个招呼啊!”
傅司南披着洁白*的浴袍,腰带松松散散系着。明明是很随意的样子,却一点也不难看,浑身散发出慵懒的贵族气质。
沈清辞心想,傅司南这样的人到底要穿什么衣服才会丑?
“今晚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能逃过一劫?”傅司南坐在沈清辞的身边,手开始不老实。
沈清辞很无奈:“你觉得我逃得掉?傅少,您放过我吧!”
“不行。”
沈清辞只裹着浴巾,露出纤细的大长腿和线条优美的锁骨,刚做完面膜的她皮肤状态相当好,每一个细胞都喝饱了水,吹弹可破。
美味当前,傅司南怎么能轻易放过?
窗外,夜风骤起。
沈清辞将自己裹在了被窝里面,只露出小脑袋,脸颊绯红。
“你跑到我房间来,就不怕你爸爸妈妈知道?”沈清辞问道。
傅司南凑到沈清辞的面前,修长的手指很温柔地帮她整理好额角的秀发:“知道又怎么样?我们要是分房睡,他们还怎么抱孙子?”
说到分房睡这个问题,沈清辞突然问道:“你爸爸妈妈是不是感情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