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瞎说好不好?”沈清辞站起身来反驳道。
“瞎说?你摸着你自己的良心,说说我刚刚哪句不是实话?沈清辞啊,你真有本事啊,将一个个有钱的男人玩的团团转,骗了一个又一个,每次都骗到了不少钱吧?谭卓我就不说了,单是那个姓顾的,你说人家是你的老板,你见过老板对自己员工的家事这么上心的么?你们之间要是没什么不正当的关系,打死我都不信!”时韵兰说完,朝着地上狠狠吐了一口唾沫星子。
沈清辞恶心到别过头去:“随便你怎么说,我现在不想跟你吵架。爸爸需要静养,麻烦你出去。”
“哟哟哟,摆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啦?对了除了那个姓顾的,还有一个什么集团的总裁,我说的没错吧?”时韵兰竟然朝沈清辞伸出手:“你想要我不乱说你的丑事是吧?那简单,那点钱出来,封口费总要给点吧?”
“阿兰!你太过分了!”沈建业气得说话都颤抖。
沈清辞赶忙安抚爸爸:“爸爸您别生气,没事的,我已经习惯了。您好好休息,我先去上班了。”
说完,沈清辞拿起背包准备离开。惹不起,总还躲得起吧?
时韵兰压根就没有给沈清辞躲避的机会,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就这么走了?钱呢?你要是不给钱给我,我马上就去外面说你傍大款。到时候,我看看人家怎么说你!”
“你敢!”沈建业用尽全力撑着站起来,扶着墙壁走到时韵兰的身边:“你要是再说小辞半句不对,我马上就死给你看!等我死了,你再好好闹!”
“爸爸您别这样,快躺下,身体要紧。”沈清辞赶忙扶着沈建业重新在病床躺好。圣心医院不愧是私立贵族医院,昨晚才降温,但是沈建业病床上的被褥,已经换成了厚款。
时韵兰没料到一向都很好说话甚至是有些软弱的沈建业,竟然会为了沈清辞而发这么大的脾气!
“不说就不说嘛!真是的,我看你能维护沈清辞到什么时候!”时韵兰狠狠瞪了一眼沈清辞,气冲冲走出了病房。还没到门口,她的手机就响了,她的脚步也随之加快,瞬间不见了人影。
沈建业动了气,半天都没能缓过来。
沈清辞按了床头的呼叫铃,主治医生Lucas过来给沈建业进行了简单的检查,说他只是情绪太激动,并没什么大碍,但是一定要注意平复情绪,免得对身体造成不好的影响。
“谢谢医生!谢谢!”沈清辞连连给Lucas医生鞠躬道谢。
Lucas赞赏地看着沈清辞:“我听顾先生说,你是一个非常孝顺的女儿,现在看来,果然是这样。你们国家有一句话说得好,百善孝为先,你做的很好!”
Lucas医生是金发碧眼的歪果仁,也从沈清辞的身上看到了这个东方国度关于“孝道”的诠释,很是欣赏她。
随后,Lucas医生又交代沈清辞,一定要多注意病人沈建业的营养补充,只有身体好了,强壮了,才能大大提高骨髓移植手术的成功率。
送走Lucas医生之后,沈清辞去柜子里看了看之前给爸爸买的补品,好像都没剩多少了。看来,这几天需要去再买点才行。
老天,请一定要听到我的祈祷,让我爸爸早日找到相匹配的骨髓。
由于时韵兰的搅局,沈建业被气得不轻。沈清辞为了平复爸爸的心情,又在医院陪伴爸爸聊了好一会儿天,等到爸爸睡着了,她才轻手轻脚离开医院。
其实沈建业根本就没有睡着,等沈清辞离开之后,他闭上的眼睛又睁开了,望着早已经空荡荡的病房,深深叹了一口气。沈清辞最近的变化,他作为看着沈清辞长大的爸爸,肯定能够感受到一些。
可是既然沈清辞不想说,那他也就没有问。他相信,他的女儿沈清辞是个品行端正的好孩子,绝对不会通过不正当途经去敛财。什么钱可以拿、什么钱不能拿,沈清辞的心中应该有一杆秤。
父女俩就这么保持着互相信任的默契,谁也没有再提起关于劳斯莱斯车钥匙这件事情。
眼看着已经到了下午两点多,沈清辞想着去商业街给爸爸和弟弟妹妹买几套秋冬的御寒衣服,江市地处南边沿海,哪怕是冬天都不会太冷,可是那种湿冷,还是很难熬的。
人家都说北方的冬天是物理攻击,多穿衣服多保暖就行了。但是江市的冬天,一定是魔法攻击,而且还不供暖,夏热冬冷,这天气简直太恶劣!
除了衣服之外,还要给沈娇和沈韦买电热毯,虽然暂时用不着,但还是应该买了作为备用。
还有围巾,小娇喜欢粉色系,沈韦的话就买蓝色吧,适合他,不沉闷。还要给小娇买带绒的打底裤,薄绒厚绒都要买,女孩子千万不能冻着腿了,万一以后老了有关节毛病可怎么办?
沈清辞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个管家婆,管着一大家子人的大小事。
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处于照顾人的状态。突然之间,享受到了傅司南的照顾,沈清辞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掉进了蜜罐子里面,甜到让人不敢相信。
一想起傅司南,沈清辞的嘴角就牵起了一抹甜蜜的笑。
正在开车的司机小白从后视镜里面捕捉到了沈清辞的笑意,趁着等红灯,偷偷发微信给傅司南:【傅少,刚刚傅太一个人在偷笑。】
微信刚发过去,傅司南就打电话给沈清辞了。
“什么事情这么开心啊?”电话那头,傅司南问道。
沈清辞愣住了:“什么啊?我明明很多烦心事好吧?傅司南,你该不会在监视我吧?”
司机小白听到这句话,赶忙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满脸的天真,跟平时严谨的模样判如两人。这副样子,沈清辞一眼就能看出来小白心中有鬼,狠狠瞪了一眼这个“告密者”。
“来一下公司,现在。”傅司南像是给下属下令。
沈清辞问道:“去公司干嘛?”
“你来就是了,不需要问。”
“傅司南你真是霸道……”话没说完,傅司南那边就已经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