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珠按下车窗,将那枚价值不菲的项链直接丢出了车外,说道:“亲爱的,我怎么会调查你呢?”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亲爱的,你的车里,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秘密?”朱珠一口一个亲爱的,语气却丝毫没有甜蜜的成分,让谭卓很是反感。
想了半天,谭卓终于想起来。那天,他有需要了,喊来朱珠,甚至酒店的钱都不想花,直接在车上解决。
车身一阵抖动之后,朱珠想在车里找湿纸巾,当时她好像看到了什么东西,动作有点停顿。
原来那时候她就看到了这枚原本要送给沈清辞的锁骨链啊?
可是她怎么知道是要送给沈清辞的?难道传说中女人的第六感真的那么强那么准?
谭卓冷静下来,问道:“你想怎么办?分手的话,我答应你。”
“我不要跟你分手。”朱珠抓紧了谭卓的手。
谭卓冷笑:“不想分手?那你想干什么?”
“我要你娶我。”朱珠很认真地说道。
谭卓仿佛听到了这世界上最大的笑话:“娶你?你是不是想多了?”
“你不想跟我结婚么?你不爱我了么?或许沈清辞趁虚而入过,但是我相信你的心里始终都是爱我的,对不对?”朱珠迫切地望着谭卓,夸张的假睫毛颤抖着。
这张脸还是那么美艳,只可惜,物是人非。
谭卓甩开朱珠的手,嘴角的笑很苦涩:“我曾经那么迫切想要娶你的时候,你是怎么做的?我拼了命去保护你的时候,你掉头就走?这些都是你爱我的表现?”
“那时候是我不懂事,现在我明白了,我永远都离不开你,我爱你。”朱珠解开安全带,凑上去狂吻谭卓。
谭卓任由她吻着,脸色阴冷。
朱珠语气魅惑:“亲爱的,我想你了,我们找个地方吧!”
每次和朱珠在一起的时候,谭卓都不允许朱珠发出声音。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将身边的女人想象成沈清辞。
“穿好衣服,我送你回家。”
朱珠捡起衬衫穿上,说道:“今天你爸爸来找我了。”
“说什么了?”谭卓漫不经心地问道。
“说让我以后不要缠着你,说是我影响了你和沈清辞之间的感情,因为我,你和沈清辞才离婚。”
“没事,他说他的,他干涉不了我的私生活。”谭卓早就看不惯父亲谭耀的那一套。
朱珠犹豫了半天,又说道:“后来我气不过,就去找沈清辞了。”
嘎吱~!
又是急刹车!没有来得及系上安全带的朱珠被撞到额头肿起了好大个包。
“你去找沈清辞做什么?你跟她说什么了?!”谭卓的眼神阴沉到可怕!
朱珠被谭卓的模样吓到了,如实回答:“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她的保镖给拦住了,跟她说的话加起来也就几句。不过,她倒是跟我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
“什么话?”
“她说,她和你的婚姻不是我想的那个样子,还说要我有什么疑问的话,就来问你。”
“她就只说这些?”
朱珠点头:“嗯,就这些。”
“我知道了。”谭卓继续开车,面无表情。
朱珠试探着伸手挽住了谭卓的胳膊:“亲爱的,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可怕?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啊!如果你真的还爱我的话,那你就娶我,好不好?”
“我现在不想结婚。”
想了想,谭卓觉得对朱珠的报复还没有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还需要将朱珠捧高一点,才能让她摔得更惨一点。于是,他脸上立刻浮现出宠溺的笑容,捏了捏朱珠的脸颊,说道:“我跟沈清辞才刚离婚没多久,要是现在就娶你的话,以后人家说你的坏话怎么办?说你是第三者怎么办?”
“我不在乎人家怎么说。”朱珠嘟着嘴。
“可是我在乎啊!你想想啊,就连我爸爸都认定了你是第三者,更何况别人呢?人言可畏知道么?人家说你是第三者的话,我会心疼的。”
说完,谭卓还拉过朱珠的手,在她手背轻轻一吻。
朱珠听到谭卓这么说,立刻放心了。可是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的心,已经变了。
在车上似乎还意犹未尽,送朱珠回家的时候,又跟着朱珠上了楼。
半夜,朱珠醒来上洗手间,看到谭卓的手机屏幕亮了,上面有一条李成发过来的消息:【椰子林那边,已经安排好了。】
椰子林?朱珠记得之前谭卓说过,和沈清辞虽然离了婚,但是也要好聚好散,决定带沈清辞去椰子林那边祈福,当做是分手的体面告别。
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导致椰子林未能成行。
谭卓这是准备带沈清辞去椰子林?还要李成安排?安排什么?
朱珠准备点开手机看看详细消息,可这时谭卓突然翻了个身,吓得朱珠赶忙将手机放回了原处。
过了几天安生的日子,沈清辞感觉谭卓这个事情应该算是过去了。
傅司南签下了澳海集团的合作协议之后,愈发的忙碌了起来,每天一大早就去了公司,半夜才回来。或许是太忙太累的原因,这段时间再也没有发生过晚上梦游捶墙的事情。
当然了,傅司南将这一切的功能都归功于沈清辞,说是因为沈清辞在他身边,他才会安然入睡。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谁也说不清楚。
沈清辞身上似乎有一种魔力,能够让傅司南除掉心中的梦魔,安然入睡。
傅司南也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还专门去请教了心理医生。医生也答不上来,只含含糊糊说,大概是沈清辞从前有过让傅司南安心的行为,在傅司南的内心深处留下了非常深刻的潜在记忆。
这个解释让傅司南和沈清辞都摸不清头脑,他们很久以前又不认识,没见过,沈清辞又怎么会在傅司南的心里留下印记呢?
傅司南宠溺地捏捏沈清辞的脸:“大概是命中注定吧!我这病,你是唯一良药。”
被塞了一把狗粮的仆人们纷纷低头装瞎子,大气也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