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一口老血差点没从胸腔里面喷出来!沈清辞觉得五脏六腑都快要被傅司南给压变形了,这家伙睡着了还是那么重!
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她想要找机会逃离,可是傅司南的手却本能地抱紧了她。
黑暗之中,难免触碰到一些让沈清辞很难为情的部位。
现在的傅司南是没有理智的,是不清醒的,醒来之后也不会有任何记忆的吧?明天睡醒,他一定不会记得此刻的*。
傅司南是沉睡的状态,可是沈清辞不是啊!
她忍受着傅司南全盘趴在自己身上,呼吸都好压抑,还要时刻控制自己不尖叫出声。
臭傅司南!哪怕睡着了也这么不安分?要不是看在你梦游症发作的份上,我一定把你的咸猪手给砍了,哼!
好累啊……沈清辞终于架不住了,沉沉睡去。
这一晚上,即便是有来自傅司南的体重的压力,她竟然也睡得很香?
再次醒来,是在一阵冷风中。
睁开眼睛,竟然已经天亮了?而且太阳还爬了好高好高。
落地窗被全部打开,秋天的晨风从外面吹进来,凉意袭人,沈清辞只穿着纤薄的吊带睡衣,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傅司南已经换上了居家睡袍,格子暗纹的真丝睡袍穿在他身上,带着一般人无法模仿的贵族气息。即便是只在腰间随意系上了睡袍的袋子,露出线条结实的胸肌,头发也没有多做整理,几缕不太安分的墨发垂在额角。比起穿正装时候的傅司南,此刻的他更加多了几分随性自如的气息。
真是一个让人看了就挪不开眼睛的男人啊!完美到像是不该属于这个人间。
“看够了没有?”傅司南双手交叠在*,眉头挑起一抹冷漠的弧度。
“你弄脏我的房间了。”傅司南伸手指着门口,薄凉的唇挤出一个字:“滚。”
沈清辞不服气:“喂傅司南你不要不识好歹好不好,昨天晚上明明是……”
明明是你梦游症犯了,我过来差点被你压死,才能你安心睡了个好觉,你现在竟然还要赶我出去?真是一点道理也不讲。
咳咳!傅司南不讲道理,不是整座别苑谁都懂的常识么?
沈清辞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因为门口站着好几个专制打扫的佣人,正拿着清扫用具瑟瑟发抖。
傅司南有梦游症的事情,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
沈清辞帮傅司南守住了这个秘密。
傅司南好像并没有想要感激她的意思,还特意把已经走到放门口的沈清辞叫回来,让她将留在床单上的头发一根根全部捡起来带走。
沈清辞知道傅司南有洁癖,不过昨晚之所以掉这么多头发,完全是傅司南压到她了才导致的好吧?
有佣人在,沈清辞没有多说什么,老老实实将头发一根根捡起来,又检查了两遍,确认整个房间一根头发都没有了,这才离开房间。
刚走出房门,沈清辞就听到身后傅司南对佣人们下令,让他们将整个房间的床上用品和地毯沙发全部换掉。
沈清辞怒火中烧!
真是过分!明明要换掉的东西,为什么还要我辛辛苦苦去把头发一根一根捡起来?
正准备杀回头的时候,沈清辞突然清醒了过来。
昨晚好像是准备要跟傅司南道歉的吧?沈清辞啊沈清辞,你怎么睡了一晚上就连脑袋都睡傻了?忘了最重要的事情了。这猪脑子真是健忘!
沈清辞捶了自己的脑袋好几下,回卧室之后换好衣服,去找傅司南好好道歉,佣人们却说傅司南已经下楼用餐去了。
餐厅,西式长餐桌上放着精美的餐食,法国进口的薄瓷餐具像是艺术品一样完美无瑕。
傅司南坐在长桌的一端,刀叉摆放整齐,早餐还没有动,可是手边的那一杯咖啡已经喝了不少。
佣人见状,又给傅司南重新倒上了一杯咖啡。
傅司南喝咖啡喜欢不加糖不加奶精,要南美洲远离工业区的种植场进口的咖啡豆。
可是再名贵的咖啡豆在沈清辞的眼里,都是噩梦一样的存在。
咖啡的味道就像是童年阴影,在沈清辞的脑袋里挥之不去。
可是现在要找傅司南道歉,咖啡味就忍忍吧!
傅司南好像故意要跟沈清辞过意不去,抿了一口咖啡之后,将咖啡杯放在了沈清辞面前。
沈清辞清清嗓子:“傅司南,对不起,昨天晚上我爸爸进了急救室,我又没有打到车,所以顾先生才送我回家。”
“哦。”傅司南点点头,目光透过金丝框眼镜望着平板电脑上的财经版块早间新闻,似乎对沈清辞所说的话一点兴趣都没有,眼睛也没有抬。
“对不起,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没生气。”傅司南皱眉,将咖啡端起来喝了两口,故意带着咖啡气息凑到沈清辞的身边,说道:“沈清辞,你的爸爸进急救室,你难道不应该找我求助么?”
沈清辞低着头:“我不想太麻烦你。”
“你是我的女人,你不想麻烦我,却去麻烦一个跟你没有什么瓜葛的男人?”
“对不起,以后不会了。”沈清辞继续道歉。
傅司南丝毫没有心软的意思,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沈清辞,随后上楼换衣服。
几分钟后,他下楼了,司机已经在门口等候。黑色劳斯莱斯滑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离开的傅家别苑。
沈清辞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傅司南的反应实在是太不寻常了。平时生气的傅司南根本不是这个样子,现在的他冷得令人不敢触碰。
夏管家站在一侧,心里似乎有话想要对沈清辞说,可是犹豫了好久,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叹了口气,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秋天的风,还真是有些冷啊!沈清辞站在餐厅里,明明玻璃窗外有阳光照进来,可是她还是没有来由地打了个寒颤。
她的手里还紧紧攥着两张表演票,这是她托在票务中心上班的老同学才抢到的欧洲管弦乐队的VIP票。她打听到傅司南喜欢这个乐队的管弦乐,所以才花重金托人情买到的票。
她想补偿傅司南,想陪他去看管弦乐队表演。
可是票还没有拿出手,傅司南已经出门了。
正在失落之际,沈清辞看到傅司南的黑色劳斯莱斯又折返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