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连根拔起

我不会苛待她们,更没有时间去欺负她们,可若是她们不长眼,要跟我过招,那我会直接把她们赶出去,你懂吗?”

“你若嫁进来,王府的大权会在你手里,母亲无心这些,你尽管做主,我没意见。”安国王笑意不断放大,眼里满是眼前这个直接又生动的女子,他的好运气,果然要来了。

明姑娘闻言,眉宇间也松弛了许多,“那就一言为定,你若是有假话,想来倒霉的也会是你,不会是我。”

“你说得对。”安国王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个不停,这世间竟有如此有趣的女子,自己可不要太幸运。

“走吧,回去吧。”明姑娘见安国王这般模样,也看出了对方确实挺喜欢自己的,这就好,父亲也能安心了。

两人愉快的说说笑笑回了正厅,老夫人一看自家傻儿子的表情,便有了数,也懒得等晚上再去通知了,当下就拍板道,“亲家,那便定婚事在七日后如何,我早看过日子了,七日后是个好日子。”

明老爷一愣,随即大喜道,“极好,极好,那便定七日后。”

没想到现在就直接订下了,这感情好啊!

正厅里一片欢声笑语,可秦家这头却是一片绝望。

平福当众宣读了圣旨后,围锁了秦府多日的百姓们,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随即接着破口大骂起了秦府,害人就算了,竟然还试图谋权篡位,贼子狼心,必须抄斩,以示警戒!

对于百姓们而言,如今安稳的家国是他们想要的,因此,他们比起帝王,更害怕这样的安稳会发生巨大的变故。

也正是因为如此,原本对安国王只是同情的百姓们,如今因为圣旨也变成了感激,若不是安国王气急攻心,冲动之下杀了那对狗男女,十万兵马入京,必然会害的他们原本安稳的家变得一塌糊涂。

秦老爷双眼麻木的看着眼前乌泱泱的叱骂个不停的百姓,一旁的秦夫人直接晕了过去。

未曾想,原本以为逃过一劫的,却终究没能逃过,两个嫡子连同莫清依在逃亡路上被烧死,这头又被帝王发觉了明清王的勾结,秦家,亡了。

秦老爷绝望的闭上了眼,任由禁卫军们一涌而入,封府抄家,上上下下所有人都被拷上了锁链,扒下了豪服,只着中衣的被押着从秦府离开。

百姓们不断地叫好,自动让开了一条大道来。

昔日富贵的秦府如今一片狼藉,惨淡无光,而这些作恶多端的秦家人,狼狈的被押送去了刑部的天牢,等待审讯画押,明日正午行斩刑。

百姓们这段时日的围堵也疲惫不堪,各自散去后,回家休息,都想着明日正午去看秦家人被砍头,这些妄想破坏家国安稳的贼子,必须死。

秦家的狼狈下场引起了京城不少官员的警惕,虽然他们不知道明清王还活着,也不曾跟明清王勾结,可秦家的下场,无不映射了百姓们对于想要造反的人的抵触,可是很讽刺的是,夺嫡势在必行,所有官员早就在一个月之前,自愿或是迫于压力选择了站边,不比王公贵族,站不站边都能舒舒服服的,这就是阶级的差异。

而唯一还没有站边的官员,只剩下了连问荆一个人而已。

从连问荆回京之后的一系列操作,所有人心里都清楚,连问荆已经不算在定国公府里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皇子们,包括太子,都极为想要去拉拢连问荆站队,有了连问荆站队,基本就等于是决定了输赢。

根本没有半点悬念可言,可偏生,连问荆始终不站队,一心只想成婚,平日除了上朝之外,几乎就是跟莫知晓一起吃喝玩乐,谈情说爱,谁的帖子都不接,也不去。

这让官员们感到安心,却也感到焦虑。

连问荆如果一直保持中立,也算是一种幸运,这意味着所有皇子的机会都是对等的。

可他们也担心,连问荆现在保持中立,关键时刻突然站队,那才叫竹篮打水一场空,白折腾一趟。

且不论官员们心中如何揣摩焦虑,刑部大牢这边却是一片惨叫哭泣,在深夜里,显得格外的阴森可怖。

霍尚书脸色严肃的看着面前的案卷,上边清晰的罗列了秦家的一系列罪,经过刚才的一番车轮战一般的行刑,秦家人又吐出了不少东西来,跟昨夜他收到的密信里,秦家做过的所有罪恶全部都对得上,没有一个落下的。

也不知道是谁,秘密调查了秦家这么久,这么些东西都能查的清清楚楚,白送给他这么大的功劳。

否则,他也就按照流程审问秦家关于明清王的一些事情之后,象征性的弄个鞭刑,就画押关起来了。

但昨夜收到的密信,上面的陈列让他心惊不已,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严加审了一番,果不其然,真是审出来了。

霍尚书缓缓起身,示意一旁的狱衙把案卷拿去让秦家人画押。

狱衙们原本也觉得奇怪,霍尚书没有按照流程来,而是像是有私怨一般的车轮审了一通,如今看来,秦家人竟然真的还背地里做了不少事情。

也不知道自家尚书大人是怎么看出来的,真是见了鬼了。

待秦家人全部画押后,霍尚书把案卷收了起来,让狱衙们把秦家人关回去后,没有回府,而是打算亲自坐镇,等待次日正午,亲自押送秦家人去刑场。

秦家人犯下的这些罪责,随便一个都是抄家灭门的大罪,这样的人若是被人动手脚放跑了,他的脑袋就别想要了。

再者昨夜送密信的人也在末尾提了一句,让他最好亲自看住秦家人,秦家人狡猾,且有许多隐秘的关系网,若是被放跑了,霍家就得被陪葬了。

这也是霍尚书不得不留下的原因,从原本的惊疑不定到现在的深信不疑,他连去揣测那个送信人的身份,都不敢了。

这般能耐,绝非寻常人,对方送他功劳,又不想暴露自己,他也就顺水推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