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霜惊叫一声,却无意中发现自己的衣服整整齐齐的。
再看凤娄越,他也是。
真的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怜霜不禁舒了口气,神经放松下来,她才想起昨夜之事来。
干笑两声,怜霜觉得挺对不起凤娄越的,昨夜是他陪着自己,今日却反被自己污蔑。
“那个——”怜霜很是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不好意思啊。”
凤娄越并没有怪罪于她的意思,反倒觉得她紧张起来的模样甚至可爱。
伸手捏捏怜霜柔嫩的脸颊,他邪邪的一笑说道,“就算发生了什么不也很正常吗。”
这话一出口,怜霜原本讨好的笑容一时僵在了嘴角。
她脸色一沉,脸微微的一侧,轻而易举的用嘴钳住了凤娄越的安分的手。
一用力,然后自然而然的便是凤娄越呼痛的声音。
看着自己手背处的一排鲜红的压印,凤娄越皱着眉头道“你是属狗的吗!”
“谁让你使坏呢。”怜霜反而是无比的惬意,悠闲的伸了个拦腰,慢条斯理的下床,再也不理会被咬了的凤娄越似怎样的心情。
凤娄越颇感无奈,要让他咬回去吧,那丫头细皮嫩肉的,他还真下不去嘴。
“小姐,可算醒了,睡得好吗?”一开门,良辰美景站在门外,一脸暧昧的笑意。
怜霜还没有反应过来,老老实实的回答道,“还好。”
这话一出口,良辰美景两人的笑显得越发的古怪了,知道凤娄越从她的身后探出一颗脑袋来。
“早。”凤娄越极为暧昧的看了怜霜一眼,又看看良辰美景,气氛一时间没有最怪,只有更怪。
怜霜后知后觉间,凤娄越已经越过自己走远,留给她一道潇洒无比的背影。
怜霜双手握拳,恨自己反应太慢。
凤娄越一定是在报复她,早知如此,刚才就该咬得更用力才对,怜霜恶狠狠的想着。
“小姐啊。”良辰在一旁唤她。
“干嘛。”怜霜的心情有些恹恹的。
“已经走远了,别看了吧。”良辰忍着笑意说道。
怜霜醒悟,这妮子是在戏弄自己。
“你这死丫头,皮子痒了是吧。”怜霜作势要去打良辰,良辰笑着躲开了。
两人在院子追逐着,最后彼此都上气不接下气。
“别跑了,我不追你了。”怜霜一边喘着气一边说着。
“好。”良辰也是累得不行,听这话停了下来便再也跑不动。
怜霜喘着气朝她走来,趁其不备,牢牢的抓住了良辰。
“看你还往哪跑。”怜霜得意道,将良辰抱着不停的挠她的痒。
良辰怕痒,笑得眼泪横飞险些叉了气。
“小姐使诈。”良辰委屈的快哭了。
“兵不厌诈,谁让你要戏弄于我。”怜霜手里的动作不停,良辰挣扎不过,加上全身无力,只能认输。
“小姐,我认输,认输还不行吗。”良辰求饶道。
“这还差不多。”怜霜满意的放手。
良辰软绵绵的瘫在地上,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怜霜也挨着她坐下,两人相视而笑,都是香汗淋漓,累得动也不能动。
“王妃。”外面有小厮进来,怜霜从地上站起来,询问道,“何事。”
“外面有一位叫荛儿的姑娘求见,说是认识王妃。”小厮将话原原本本的禀报给怜霜。
“荛儿?”怜霜记得,是闹得威远满城风雨的女子,可是她为何自称认识自己,怜霜疑惑不已。
“我知道了,让她暂行在前厅稍等片刻,我随后就到。”怜霜吩咐道。
尔后领着良辰美景回房为自己梳洗。
见到荛儿,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
“久等了。”怜霜款款而来,一袭繁复华丽的衣裙不失大体。
“无碍。”荛儿微微的颔首笑道。
“听闻荛儿姑娘认识我?”怜霜坐定后询问道。
“可我不曾记得认识荛儿这样的美人儿。”怜霜微笑着道。
“王妃贵人多忘事,荛儿一介舞衣,买艺为生,岂入王妃的眼,王妃不记得自是情理中。”荛儿颔首微笑,眸光潋滟。
若说是谦虚恭维,倒不如说是言语讥讽。怜霜怎会听不出荛儿言语之中的冷嘲热讽。
只是怜霜不得己自己哪里得罪于她。
“荛儿姑娘此言差矣,你名动皇城,恐如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若我见过,凭姑娘的姿容,自当是过目不忘才对,姑娘不妨揭下面纱,让怜霜看看,若是见过,定是记得。”怜霜注意到,自始至终,这位荛儿姑娘一直挂着面纱示人,她很好奇,那面纱之下是怎样的一副容貌引得如此多的男人趋之若鹜。
荛儿听闻怜霜的话但笑不语。
“荛儿容貌,自然是敌不过王妃的。”良久,荛儿委婉的拒绝。
怜霜不是一个纠缠着一件事不放之人,既然人家不愿意,她又岂能为难。
“王妃可记延城千娇阁。”没来由的,荛儿竟提及千娇阁,怜霜大为震惊。
难道是说,这个荛儿与千娇阁有关系。
“你是千娇阁的人?”怜霜狐疑的问道。
荛儿摇头道,“荛儿的姐姐身不由己沦落风尘,幸得王妃与侯府大夫人照顾才得重生,荛儿这番是来报恩的。”
怜霜思索着,当初自己与娘亲救下的人如此之多,又怎会记得清楚荛儿口中的姐姐是何人。
不过隐约中,确实有一人当初是带着一个小妹妹的,年纪与自己相仿,只是如今怜霜已然不记得那人的名字和模样了。
“既是如此,当是故人了。”怜霜温婉而笑。
“当初,若非是你的姐姐,我和娘亲也定然会施以援手,荛儿姑娘大可不必在意。”怜霜解释道。
“王妃宽宏,福泽天下,荛儿又岂是忘恩负义之人。”然而荛儿却也是坚持不懈之人。
“荛儿初来乍到,身无避所,不知王妃可否收留荛儿几日。”荛儿道。
怜霜挑眉,思量着,荛儿口口声声说是故人,然而自己却并不记得分毫,恐来历不明徒惹事端。
“不巧,父亲游离归来,他是个极为严肃之人,此事恐要征求他的意见。”尚未分清来人是敌是友,怜霜言辞仍留有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