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坐了一天的沈暖睁开了眼睛,看着外面的天色,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突然想到了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不是自己出不去,自己吃啥呀!
“师傅!这大晚上您啥也不给徒弟!徒弟吃啥呀!这山洞里连个被子都没有啊!”沈暖自知出不去,索性坐在屏障面前扯着嗓子喊道。
良久,根本没有人回复沈暖,沈暖叹了口气,算了算了,自己是修仙之人,是小仙女,小仙女是不需要吃饭的,我们喝露水就可以了。
“小师妹,你这一嗓子真是巾帼不让须眉。”五师兄气喘吁吁的一手拎着饭盒,一手抱着被子走了上来,见沈暖正坐在地上悠哉悠哉的小模样也是极为佩服。
“给,大师兄做的,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都给你带了一点。”五师兄轻而易举的将饭盒递进了屏障之中,又将被子推了进去。
“什么情况,这屏障只能防着我吗?”沈暖瞠目结舌的看着五师兄轻而易举的将东西推了进来,不信邪的摸了摸屏障,明明出不去啊。
“这是师傅设下的屏障,小师妹还是不要白费力气啦。”五师兄嘿嘿一笑,索性在屏障前坐了下来,从怀中掏了一本医书,就在沈暖面前看了起来。
沈暖打开饭盒,就这么坐在了地上吃了起来,还别说,看着星空下饭还真是一种别致的体验,沈暖吃完之后将饭盒放在了屏障前,五师兄见状取过饭盒站起身来便转身离开,走的那叫一个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连个回头都没有留给沈暖。
说好的同门爱呢?沈暖看着五师兄离开的背影陷入了沉思,莫非是自己这种乖巧听话的小师妹人设已经不讨喜了?现在大家都喜欢肤白貌美大长腿的知心师兄了吗?
“我以为在这个没有网络,没有两百个野男人的世界,你多少能够学的矜持一点,没想到啊没想到,你现在都学会自己产粮,自己磕cp了吗?”震霜剑瞠目结舌的说道,该说磕cp的力量是强大的呢,还是该说沈暖是个没有追求的咸鱼呢?
“那肤白貌美大长腿的知心师姐也可以啊,爱情是不分性别的!”沈暖言之凿凿的说道,震霜剑彻底无语,他好好的一个言情世界怎么逐渐要开始走上某绿色的言情网站的道路了。
“好啦好啦,我就说说而已,那么激动干什么,我尊重每个人的爱情,而且我就痛快痛快嘴,暗戳戳脑补一下,你见过我招摇过市吗?”沈暖安慰道,自己只是有点怀念磕cp的日子了,在这个世界都没有办法yy,真的是太不友好了!
“要不我自己产粮把,什么霸道王爷爱上我,总裁的小娇妻,炼气八百年,混钧老祖都是我徒孙这种故事你觉得怎么样,我会不会成为这个世界不可翻阅的一座大山呢哈哈哈哈哈!”说道末尾,沈暖自己先忍不住开口大笑出声。
“绝无此种可能。”震霜剑毫不留情的泼冷水“我觉得你应该清醒一点,你可以试试是你的书先出版,还是你人头先落地这样。”
“好吧好吧,你真的是一点也不幽默。”沈暖伸了个懒腰,这洞里倒也不是什么都没有,还有一张桌子,数不尽的书籍和一张石床,生活倒是没有什么大问题。
沈暖抱着被子铺在了石床上,屏障为沈暖挡下了山风,是以即便睡在石床上沈暖也没有觉得寒冷,不过沈暖明白,石头这种东西,你即便刚睡上去不冷,后半夜的也能冻死你。
沈暖摸了摸自己的芥子镯,从芥子镯里拿了一堆火晶石出来,随后将视线放在了震霜剑身上,不怀好意的说道:“来,给我钻个孔,里面掏空一下,然后这么大小的孔就行。”
沈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只白色的类似粉笔的石头,在石头上画了个圆,示意震霜剑发挥自己的能力,冲鸭!
“你让我,一个神器给你钻孔?”震霜剑不敢置信的说道:“你知道什么叫杀鸡焉用牛刀吗?”
“不知道,不识字,来吧,上,你总不能让我用手扣把。”沈暖这个时候充分发挥自己不要脸的特质,只要能够达到目的,牛刀杀鸡就杀鸡,无所谓。
“我可是是神器啊!”震霜剑还想挣扎一二,沈暖完全听不进去,片刻之后震霜剑彻底投降了,作为一名神器,进可攻退可守,不就是钻孔吗,他来!
半个时辰之后,沈暖满足的用火晶石将石床之内震霜剑掏出来的空间完美的填满了,做完这一切的沈暖甚至还从芥子镯里找出来几匹纱,给自己做了个简易床幔。
慢慢就有了一个居住的样子,不过四周昏暗,沈暖取了几颗夜明珠嵌在了墙壁之中,做完这一切的沈暖看着周围的环境满意的拍了拍手。
“来,宝贝儿,给我倒点水。”令震霜剑无语的是,沈暖的芥子镯里居然还有屏风?还有浴桶?她这是来享受了还是来闭关了?
“你这小日子过得也太舒服了。”话是如此说,但是当沈暖舒舒服服坐在冒着热气的浴桶之内时,还是对震霜剑的调侃充耳不闻。
“对了,我一直想问你,你是算男的还是女的?”沈暖趴在浴桶边,对着震霜剑问道。
“你见过水有性别吗?你喝水之前还会问问水的性别吗?问问水你是公的还是母的啊?”震霜剑也就是懒得翻白眼“不过,我们可以修的人身,不过太耗费力量了,而且人类的身体一无是处,太麻烦了。”
“这大概就是神器的任性吧。”沈暖舒舒服服泡了个澡,满足的钻进被窝里,在山洞里舒舒服服睡了起来。
上京城内
静安公主正在御书房前死跪不起,一定要梁帝给自己一个交代,而梁帝也有些犯愁,沈暖闹腾的动静在一刻钟之中变传遍了整个上京城,静安公主府被砸的理由,天枢处正在迅速调查事情是否如沈暖当街喊得一嗓子有多少真实性,也是忙得不可开交。
只是在如今没有证据证明沈暖所说是真实的情况下,静安公主府被砸还是一件事关皇室尊严的大事,而静安公主跪在御书房前的行为也是引来了不少的非议。
但御书房内却是出奇的平静,梁帝坐在书桌后,并没有半分动怒的神情,甚至有几分怅然若失,玄天机陪坐在一边,主仆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
“她是不是很生气?”一刻钟之后,梁帝幽幽的感叹道:“只是那人是大祭司,谁能想到大祭司也会出错呢?”
“听说现在不生气了,从陈国那里敲了好大一笔竹杠才去了岐山的。”玄天机在一旁淡淡的说道,听到这里,梁帝似乎想起了什么愉悦的事情,忍不住笑出声来。
“看样子,这孩子也不仅仅只有容貌像她母亲,连着贪财抠门的脾气也跟她母亲学了个十足十。”
“陛下,外面下雨了,静安公主还在外面跪着呢。”一名内侍走了进来,打断了玄天机和梁帝的追忆,梁帝看了一眼殿外。
“太后那边也递了话过来。”内侍说到这里,便不再继续说下去,梁帝和太后速来不合,这并不是什么稀罕事。
“人在岐山,母后若有本事就去岐山要个说法,没本事,静安愿意跪着就跪着吧。”梁帝对静安的态度冷静的出奇,内侍和玄天机却仿佛见怪不怪了。
“太后殿下听见这话怕是要气死。”玄天机嘴角含笑说道,梁帝也不介意玄天机话语里的讥笑,跟那个太后比起来,梁帝更愿意相信和自己一起长大,对自己无比忠心甚至救过自己一次的玄天机。
“范明在干什么,这几天都没见他上朝。”梁帝想到自从宫宴过后,似乎范明几乎没有再上过朝了,虽说户部的事情并没有因为停滞不前。
“兴许是在为那孩子打抱不平,您也知道,咱们这群人里最心软的就是明哥儿,当年也是他最不赞同送走孩子的。”玄天机解释道,梁帝点了点头。
“今日那孩子的一嗓子,有多少东西是真的,又有多少东西是假的?”梁帝话锋一转,问起今日已经传遍上京城的流言来。
“全部都是真的。”玄天机苦笑道:“公主殿下还是修行不到家,孩子们一查就查出来了,若是早年陛下如此行事,臣也不用操这么多心,现在怕是已经在当面请先皇恕罪了。”
“少拍马屁!”梁帝看了玄天机一眼,却也觉得心里受用了几分,不过这个静安越来越让他惊讶了。
“静安居然拿着安乐阁的东西喂饱陈国,到底还是看不到日后。”梁帝沉吟道,他并不在意静安联合大祭司谋害的事情,也并不在意国考舞弊,说实话坐在这个位置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造就成了常态,况且沈暖并没有真正死去。
梁帝便将注意力放在了静安公主私自将安乐阁和大祭司交易的事情上,玄天机看见这一幕丝毫不意外,因为沈暖没死,所以一切都不会有变化,帝王的爱总是于事无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