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一直觉得我对小蝶偏心吗?我也知道你还想给我生个孩子,我好不容易抽出时间打算这段时间去你家跟你住的,可惜你却出车祸了。”
洛芯碟愣怔的看着厉少寒。
她感觉自己这是错过了一个亿啊。
如果不是鲁冰那个该死的认错了人,她就能有幸成为厉少寒的女人了。
洛芯碟盯着厉少寒看的时候,表面上虽然不动声色,但心里却已经痛哭了起来。
这一刻,她深深觉得,腿废了,脸毁了,都没有错过了厉少寒跟她一起住更重要。
“少……少寒,虽然我受伤了,但我觉得跟你过夜应该没问题。”
说实话,她真的馋,馋厉少寒的身子好多年了,只可惜他一直不给自己机会。
洛芯碟这句话把洛正德和赵慧云都给惊呆了。
“蝶儿,你要保重身体啊。”赵慧云忧心忡忡的看着她。
洛芯碟却毫不在意的说道:“妈我没事的,我只是伤了脚而已,擦伤了脸而已,别的地方一点问题都没有,只是……”说到这里,洛芯碟一脸害羞的看着厉少寒:“只是可能要辛苦一下少寒了。”
洛芯碟这一副含情脉脉的样子,在厉少寒眼里,却极了猴子请来的逗比。
都伤成这样了,竟然还妄想给他生孩子。
他强忍着那种反感的情绪平静的开口道:“你现在不是打针就要吃药,不适合怀孕,还是等你完全康复了再说吧,而且你这脸。”
当厉少寒意味深长说起她的脸时,洛芯碟赶紧将脸撇向了另外一个方向。
虽然她躲开了厉少寒,厉少寒却依然用一种一言难尽的语气对她说道:“就怕你好了以后,我看见你这张脸会下不了嘴。”
“少寒!”洛芯碟绝望的看向了厉少寒;“所以,你还是很介意我毁容对吗?”
“当然介意,谁不喜欢身边的女人能漂亮一点。”
洛芯碟感觉她被厉少寒气的要心肌梗塞了。
却强忍着难受的感觉询问了起来;“如果被撞的人是洛小蝶呢,如果毁容的也是洛小蝶呢,你还会这么想吗?”
厉少寒登时严肃了起来:“你放心,我会保护好小蝶,绝对不给人伤害她的机会。”
厉少寒虽然没有明确说他到底会不会嫌弃毁容的洛小蝶,但洛芯碟还是很难过,甚至对厉少寒这个答案一点都不满意。
他会保护好洛小蝶不让她受到一丁点伤害,那她呢,她在他眼里就真的什么都不是吗?
当洛芯碟死气沉沉耷拉着脑袋的时候,洛正德跟赵慧云两个人小心翼翼的屏住了呼吸。
他们都担心洛芯碟会崩溃。
厉少寒说话也太直了,他们家的女儿受了这么严重的伤,都不知道说几句好话安慰安慰他。
原本还指望厉少寒来了以后洛芯碟的情绪能稳定一些,现在,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厉少寒离开了以后,又将会迎来怎样的狂风暴雨。
“咚咚咚。”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人敲着推开了。
进来的人是鲁冰。
洛芯碟看见鲁冰,情绪忽然就激动了起来:“你来干什么,我不想看见你。”
但鲁冰却像没听到一样,将手里的水果篮和鲜花兀自放在了病床旁边的桌子上;“洛小姐,我是来跟你道歉的,希望你能原谅我。”
洛芯碟一脸痛恨的咬着牙:“无论你来多少遍,我都不可能原谅你,等我出院了以后,我马上就会去法院起诉你,然后让你承受该有的法律制裁。”
鲁冰听了她这话,惶恐不安的跪在了她面前:“洛小姐,饶命啊,我上有小下有老,我要是住院了,我的家人该怎么办?”
“那是你的事。”
厉少寒听了鲁冰跟洛芯碟的对话,好奇的询问了一声:“是你把她撞的?”
鲁冰使劲的点点头:“先生,我真的是不小心才把你女朋友给撞了的,可她偏说我是故意的,这要是去法院起诉我,一旦落实了罪名那就是故意杀人啊,求您帮我说几句好话吧,我要是坐牢了,我的父母,还有我的孩子就可怜了。”
厉少寒表面上看起来是个冷冰冰的人,但其实他这个人有血有肉,还特别心善。
看见鲁冰这绘声绘色的可怜样子,便微微点了点头。
随后他看向洛芯碟道:“要不然就算了,你的医药费和整容费都由我来承担。”
“可是,我在意的不是这些,我在意的是你会嫌弃我,我怕自己更加配不上你,所以少寒你别管这件事情好吗?我非要把他告到倾家荡产,我才能咽的下这口气。”
鲁冰一听洛芯碟要将自己告到倾家荡产,整个人都颓然了起来。
他艰难的呼吸了一口之后,才转向了洛芯碟那边说道:“洛小姐,您要告就告背后的主谋吧。”
“你说什么?”洛芯碟猩红的眼里满是诧异。
洛正德跟赵慧云也很配合,个个都装出好奇又诧异的样子。
就只有厉少寒被真正的蒙在鼓里,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这时,洛芯碟揪着鲁冰的衣服声嘶力竭的质问了起来:“你口口声声说是不小心撞的我,原来这一切都是阴谋对不对?呵,我就说你是故意撞我的,你还一直死咬着不承认,告诉我,是谁在背后指使你来害我?”
鲁冰低着头一脸惭愧又一脸难过的说道:“是不是只要我说出背后指使的人,你就不起诉我了?”
洛芯碟没有吭声,整个人陷入了痛苦的沉思。
她这演技,洛正德跟赵慧云看了都想给她满分。
鲁冰见她不吭声,便又说道:“洛小姐,如果您不承诺放弃起诉我,我是不会说出真相的。”
洛芯碟双眼一闭,很是无奈的挤出几个字:“好,你说。”
“收买我的人是您同父异母的妹妹洛小蝶。”
厉少寒微微眯起了双眸。
先是小宝打电话让他过来,紧接着这个撞了洛芯碟的男人就出现了,一切就像巧合,却又像极了精心的谋划。
他又嗅到阴谋的味道了。
而且,这很像李韵如惯用的伎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