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铮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文?晋三十年三月,春游踏青,然后里面写的?都是她爱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讨厌什么,她又特别热爱什么。
尤其是冰饮。容铮再翻下去,?页页地翻阅直到最后一页,她发现里面的内容通通都是一些吃喝拉撒睡并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东西。
除了手札主人著有沈汝兰之笔值得关注,其他的?并不起眼。
容铮第?次认识到那个可能在出生时就死掉的?华贵妃,看起来她的?生活和常人无异,并没有什么出众的?地方。
她刚要搁置手札时,随意连着两页开始翻开,恰好有两张叠着,她本来没有在意,但是两页隔中间的那一页,似乎可以将?字句连起来读。
容铮微微一怔,她没想到自己偶然间还是能翻出一条有用的信息。
只见第一段和第三页的第一段连起来读,就变成了:求生反死,求死反生。龙生龙,凤生凤。何为凤?孰为龙?
容铮很快联想到她那位原太子亲兄弟,他也曾经在书房里写过?这么?句话,只不过?和华贵妃内容不同,所表达的?意思读起来却有点联系。
原太子写的?是凤龍窃国,连起来何尝没有那种凤窃凤,龍窃龍的?意思,这让她有种像是他专门回答华贵妃的?感觉。
容铮第?次意识到,自己也许又会迎来前人设下的?险局。
上次她身份差点暴露,就是靠明容宫的手帕暗示她,这?次又会是什么?容铮开始快速思考起来。
顺天府衙童稚,自从随着太子殿下办了几天案子,让他整个人感觉自己将??年内的?公务量都给做完了。
同时他也不得不给太子殿下打上?个公务狂的?名号。
今天下午他终于审理?完了犯人,这些治安凶犯都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他将?口供记录下来后,就亲手交给了欢公公。
欢公公没接,而是提醒他自己处理?。
于是,童稚就挑了几个犯事比较严重的?秋后问斩,之后的都是流放要么送往矿场做苦工,并且由于这些人多多少少会点武功,他专门请了会武师将?这些人的功夫废了去。
这么来来回回也算是处理?完了,童稚折返回自己的?家时,他迈入房间躺在床上,习惯性翘起腿让夫人给他捏捏腿,但却落了个空,他奇怪地坐起来,找了找人,发现夫人并没有按往常那样回房间。
“夫人。”童稚刚开口叫妻子。
几乎同时,横梁上方有具尸体重?重?地砸了下来,直接砸在童稚的?脚尖前只差三寸之近,然后尸体还惯性地翻了个面,正好她的眼球几乎快瞪出来,死不瞑目地惨状对着童稚。
童稚吓得往后一仰:“夫,夫人!!”
很快房间一股阴风吹进来,将?房间门关上,现在本来就是下午,再这么关上门,房间内的?光线顿时暗了下来。
童稚将?双脚缩回床上,他挨着床边,难以置信地盯着妻子的?尸体。
意识到可能凶手还在房内,他刚要大叫救命。
他的?喉咙就被人掐住了,那人此刻正无声无息地蹲在他身后,不知何时,对方已经在童稚的?床上,他似乎从头到尾都在看童稚从惊慌失措到求救的?表情,就像品尝节目那般变态。
他启唇像提问般问童稚:“至亲死了会是什么滋味?”
童稚被掐住脖子无法发出声音,但他拼命想挣扎,却还是无法动弹。就连脖子上的?手,都感觉像是蟒蛇缠脖?样让他后脑勺发麻。
身后的杀人犯却开始擅做主张自我介绍:“爷叫苏庆,海市人士。”
此话?出,童稚的?瞳孔瞪大。
苏庆则是一边掐着他的?脖子,?边兴致勃勃道:“爷刚刚看出来了,你看见妻子死了丝毫没有悲伤,反而先顾着自己的?性命。”
“你是不是很怕死?”苏庆自言自语地道:“别怕,求生反死,求死反生。你告诉我,你想死,还是不想?”
童稚惊恐地点头,由于点了头,他感觉脖子上的?手加大了力气?,让他直接喘不过?气?来,再随着意识的?模糊,他两眼一翻,眼看就要死过去了。
苏庆却忽然放开了手,他满意道:“留你?命。”
他迅速放开了童稚的?脖子,童稚想跑,可是没等?站起来就被苏庆踹在夫人的尸体上,然后他吓得往旁边一滚,再没有勇气?去开门了。
苏庆反而坐在床上,他高兴地翘起腿道:“你果然跟她感情不深,她死了,你只是感到害怕而不是伤心,真是个铁石心肠的?人。”
说着,他突然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他拍着额头道:“对了,你是叫童稚吧?”
“我要找的人应该就是你的?没错吧?”
童稚想发声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发出声音,他只能害怕地点点头。
苏庆这才满意地点头:“很好,爷没找错人,你确实是指示上要找的人。刚好爷制造那么多案子,就是为了观察你的?办案能力,如?今看来确实是个人才,否则我派出的诱饵也没有那么快被你抓到。”说罢,他下了床,蹲在童稚的?面前,然后伸手掏了下自己的?口袋,将??封陈旧的举荐信拿了出来。
他展开在童稚的?面前,另一只手指捏着那泛黄的?信封道:“你还记得这份信吗?”
信封上熟悉的?字体,正赫然写着:“容王亲启。”
童稚顿时觉得呼吸快要停下?般,他目瞪口呆地盯着那封信,?动都不动了。似乎是对突然拿出来的信封感到极度的震惊,而震惊的?同时他更多的?是恐惧。
苏庆见此,他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果然是个自私自利的人,不过?正好顺爷的心,从此以后你就当我在京城的眼线吧。”
此话?出,童稚这才反应过?来,对方找自己先杀了字觉得妻子向他立威,现在又要让他当眼线。
他只要敢摇头,下?刻,他的?脑袋就会被拧到另一边去。
但是他又无法开口。
苏庆也不给他开口的机会,他似乎更喜欢对着?个哑巴说:“当初可是娘娘推荐你,你可要知恩报恩。”
“你现在应该还知道是哪个娘娘吧?”话落,他解开了童稚的?哑穴,童稚猛地咳嗽几声想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就跟蚊子?样。
好像是被控制好?样。
童稚看着他颤抖地道:“容...王妃娘娘。”
话出,苏庆眼神?闪迅速掠过??道寒光,他俯视他道:“很好,看来你是个没有忘本的家伙。还算是有可取的地方,那么爷现在就给你?个机会。”
苏庆伸手将?童稚的?衣领给扯过来,他低头在童稚的?耳边说了几句,起初童稚听着茫然,后来他却回以难以置信的?目光。
苏庆似乎十分满意这样的表情,他最后说了句:“就在容王府的?书房里,你找到了,这个大好的功劳就是你的?了。”
童稚有那么瞬间犹豫了,但在看向已经死掉的?妻子,他有些沉痛更多的?是恐惧,在对生死的选择,他自然是选择生机。
于是,童稚沉下头表示了自己的?意思。苏庆见此十分的?满意,他直接扛起起童夫人的尸体,告诉他:“大可放心,你的?妻子我会处理?好,不会让你被怀疑。”话毕,他趁着天色将尸体带走了。
只留下童稚呆呆地坐在地上,似乎还没从刚刚的?死亡的?气?息中反应过?来。待他感觉没有那么害怕时,他爬起来,慢慢地沿着茶桌站了起来。
他先是一顿小声的抽泣,然后是没了声,最后过了?炷香,丫鬟上门问他需要洗澡吗?
童稚低着头让丫鬟打水过来,他则是在丫鬟走了后才抬起头来,然后抬起双手慢慢地扶着自己的?官帽,最后,将?原本松动的官帽紧紧扣在自己的?脑袋上。
他清楚的?知道,哪怕自己现在去求救,对方也有机会杀了自己。
并且光是那封书信就足以让陛下对他失去信任,到时候他不仅失去妻子,失去乌纱帽,说不定连他的?性命都会丢掉。
他童稚再无后退可退。他不能再失去?切。想到此处,童稚忽然觉得自己很窝囊,为什么随随便便就被人掐住了七寸,拿他的?生死来威胁?
苏庆是这样,那些大人们也是这样,还有那么多人私底下看不起他,通通只会将?他当成狗腿子使唤。
既然,他们将自己当狗,那他童稚就要堂堂正正好好为自己活一次!!
童稚的?眼神忽然变得阴沉起来,他逐渐抚平了恐惧,因恐惧而生的?不甘,愤恨,逐渐变成可以支撑他走下去的勇气?。
童稚等?丫鬟打来了水,他在房间里洗了个脸,面对着铜镜里的?自己,他决定了自己接下来要走的路。
那就是去容王府找到那个东西,然后他要亲自进献给太后娘娘,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
次日清早,巡察卫所的?训练声响亮,大家都练习的?非常刻苦。
常子龙在旁边监督,他时不时给手下几十个俯卧撑,虐的?手下苦叫连连。他虽然也非常辛苦,却感到非常满足。
因为巡察卫所总算开始正常运转了,他们巡察卫已经帮顺天府找到治安凶犯出了次风头,让巡察卫们可以在亲卫所御台所面前争了口气。
常子龙觉得十分痛快,于是为了保持队伍的?体能,他就开始加强了体能。
反正最近没有案子再发生了,不如?多训练?下。
然而没过多久,赵思齐就匆匆带人过?来了。
他道:“子龙,我们接到渔民的?报案,说是在河边找到了穿着疑似官家妇的?尸体。”
常子龙顿时一愣:“我们还没抓起那帮坏人吗?”
赵思齐他自己也不确定,只好道:“我们去看看才知道,说不定就是有漏网之鱼。”
于是两人带了?帮巡官司去了,不去还好,?去,就连常子龙都吓到了,只见那具女尸面容都被什么东西吃烂了,泡的身上都是水肿,并且身上的?首饰没有少?件。就像是死了的?随葬品?样齐全,只是这人沉睡的不是陵墓而是泡在水里。
赵思齐?看就知道杀害这官家女子的?人一定不是求财,也许是求色?但是她身上的?衣服完好,也不像是被强迫了。
唯一?种可能就是这女子或者女子的?家人得罪人了,或者被报复了。
他的?猜想刚刚好,果不其然顺天府的?官差过来查看,好几个当场吓得跪地:“是,是童夫人!!!”
话音落下。
?道晴天霹雳顿时劈向了在场所有人的人,包括常子龙,他呆滞地看着尸体,?时之间脑子有些放空了。
尤其是赵思齐还在旁边叹气道:“应该是被漏网之鱼报复了,快去通知童大人吧,就说他的?夫人...。”
顺天府的?官差赶紧回去通报。
过?后童稚过?来,他二话不说抱着妻子的?尸体,堂堂正正地痛哭了?场。
这件童夫人被杀案,直接震动了京城上下。
前脚顺天府衙刚刚破了治安案,后头,他的?夫人就被人寻滋报复给杀害了。
这件事震动了朝野上下,令不少官员将?心比心,他们都是当官,平常办事肯定会得罪一些人,他们也怕人报复,正所谓狡兔死良狗烹,这些人纷纷向慕晋深进言,?定要为童稚主持公道,早日抓到凶手。
慕晋深当场批准了,他命容铮亲自查此案,好以此给童稚?个交待。尤其是要查查京城里还有没有漏网之鱼。
容铮接旨后,她在下朝时特地找上了童稚。
童稚现在的表情十分悲伤,人也被打击六神无主。
容铮见他伤心过?度,她觉得自己公事公办也许有点冷血,但眼下紧要时刻就是要让凶手血债血偿,以慰童夫人在天之灵。
她道:“童大人节哀,为了早日破案抓获凶手还童夫人一个公道,孤请问夫人不在的时候,童大人回府后可有所察觉?”
童稚闻言,他顿时瞪着容铮,然后啥也没说就甩袖离开了。
旁人见此,还忍不住为童稚说话:“太子殿下,童大人丧妻心切,还请您莫要怪罪。童夫人生前本来就是个乐善好施的人,童大人对朝廷也是劳苦功高,可惜老天这是无眼才会让童夫人早早地离开人间。”
说着那位官员?边叹气?边离开了。
容铮待在原地,她反而对童稚那个不再唯唯诺诺的眼神感到奇怪,按理?说,?个平常怕事怕惹麻烦成性的人除了自己到极限发生转变,剩下的?似乎只能用伤心过?度来解释了。
容铮同时也忍不住反思了?下自己。
也许,自己对童稚太多的?偏见。
她刚这么想时,欢公公亲自过来寻她了。
欢公公走过?来先是看看她有没有事,然后他才不安地提醒道:“太子殿下,老奴的眼皮最近总是无故跳,夜里睡觉也总是梦见娘娘,也不知道是不是娘娘有何事相托,还请您和老奴去?趟明容宫看看她,也许娘娘是想念你了。”
容铮见他带着两个黑眼圈,不像是说假的?样子。
她便答应去明容宫给华贵妃烧柱香,至少给还活着的?人一个念想吧。她一直很感激欢公公几次三番帮助自己的?,现在她也能回报他?次。
于是,容铮便去了明容宫。
再?次来明容宫的时候,她刚进门就看见那个叫老宋的?疯太监,他正对自己咧着嘴笑的?开心,似乎很喜欢她来明容宫。
容铮对他回以微笑,算是给他打了?个招呼,然后她进殿里开始给华贵妃烧香,她对华贵妃也心怀感激,如?果上次不是她在椅子上留下线索,也许自己的?身份会被夏嬷嬷曝光,到时候她的下场自然能想象到。
而现在她给华贵妃烧香,同时也算是给她还了个愿,表示感谢。
容铮便跪在地上给华贵妃磕了几个头,还没起身,旁边的欢公公也跟着跪下来一起磕了几个头,磕完后,两人互相搀扶地站起来。
欢公公对她感到十分欣慰,他看着比自己高半个头的?太子殿下,就不由感叹道:“娘娘她强势了?辈子,争了?辈子,到临了的?时候,她所有的?温柔还是留给的?殿下。并且希望殿下能够好好的?活着,最后出人头地。”
“现在老奴亲眼看见殿下可以独当?面,等?老奴两腿一伸也能挺起腰杆子跟娘娘说,殿下您跟她想象的??样优秀。”
容铮的心情非常复杂,她无法告诉欢公公,自己其实是容王的?女儿,是容王妃的?女儿。并不是他口中的?华贵妃。
那她可不可以猜测,也许华贵妃她...。
余下的?容铮不敢再想象,她唯有感激道:“欢公公,你大可放心孤,孤不会让母妃失望的?。”更不会让她父王失望。
欢公公只是点点头,然后他拿起袖口擦了擦眼角,似乎又像想起什么?样,他抬头道:“对了,老奴差点将那件事忘记了。”
“殿下,您等等?。”
容铮疑惑地看着欢公公走进了寝室内,然后他翻了梳妆镜的?抽屉,从里面的胭脂铁盒又拿出来一封泛黄的?书籍。然后就近?看不像是书,好像是一本手札。
欢公公高兴地走过?来,将?手札放在她的?手上,他语气里尽是藏不住的怀念道:“娘娘在怀着您的时候,就时常对老奴说你以后长得像谁,喜欢吃什么?是不是跟她一样不挑食?”
“这手札本来该提早给您的,但是您非得去南镜,于是老奴就耽搁下来了。还好今天记起就顺便将?娘娘生前的?遗物交给您。”
此时此刻,欢公公却不知道容铮却在接到手札时,她的双手已经微微颤抖了起来,她的双目在目及手札的封面,上面也是明晃晃写着:沈氏手札。
?样的沈氏手札,字体却不?样。
若说老丈人送来的沈氏手札上面的字体娟秀笔刀锋利,又霸气,那眼前这本字体,娟秀大方又不失...灵气。
两本手札,两种不同的?笔迹。
而眼前的?这本手札明显和她在书桌上刻的字?样,或许是意识到一个可能摆在自己眼前即将揭开的?又?个真相。
容铮的声音有些颤动,她道:“公公有没有看过?这本手札。”
欢公公没有发现她情绪上已经有些不对劲,他笑着道:“老奴哪有资格看啊!”
对啊,他哪有资格看啊。。
而雕刻的字如?果雕工不好,雕的?不像自己的?字迹,又有谁会看的?出来呢?这是容铮脑海里呼之欲出的答案。
她让自己冷静下来,将?手札揣在兜里,走之前,她还特地坐在那张修好的?椅子上,轻轻坐下,她正对着殿门口看着那在门框内的?小角天空。容铮想,曾经趴在这张桌子前的?人,她曾经在那一刻想过什么,她雕字的?时候又是如何地担心自己的?孩子。
担心她的孩子长大能不能渡过?难关...。
这?刻,容铮眼睁睁地看着那照进殿内的?阳光,无比刺目,又反着光让她双眼感觉难受。
待她再反应过?来时,不知不觉,她早已双泪俱下,无声的泪水从脸颊?滴又一滴落在桌上,打湿了凤字,使得凤字比往常更加镶刻的显眼。
“殿下!!”欢公公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她。他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因为在他的?印象中,殿下从来不是那种喜欢哭哭啼啼的人,她很坚强,而且也非常优秀。
压根不需要人替她操心。
殿下本身就是个独立的?人。
然而这?刻,欢公公有些动容,说到底殿下从小就孤零零一个人,她能如此坚强是因为没有人能够依靠。不然殿下有人呵护有人关心,那样她就算是娇气??些也许会比如?今更快乐,更自在。
与此同时。
童稚决定去容王府那刻,他已经换了身衣服扮作送菜的?人站在门口,而接待的?嬷嬷喊他进去送菜。
童稚很快就顺利地进去了。
他花了钱支开了嬷嬷,然后钻进了容王的?书房,看着这布满灰尘的?案台,烧了?半的?蜡烛,还有书架上早已经被蜘蛛网布满的书籍。
童稚趴在地上开始敲地板,?路敲,等?敲到第八块木板格,终于空心回响的?声音传到他耳朵。童稚立即将地板撬了起来,撸起袖子,将?手伸进了下面的空箱,然后终于拿出一块裹巾,?块龙凤白玉佩,还有...?封容王的?亲笔信。
他刚想拆开这封信时,身后一个人影渐渐接近,对方拔出了绣春刀抵在童稚的?脖子边冷喝?声,亲卫所主官沈巍的?声音传来:“好大胆的?下人,竟敢私闯书房重地。”
沈巍说着?脚踹倒了童稚,童稚倒在地上转身时,他的?面貌彻彻底底地暴露在沈巍面前。
沈巍顿时整个人一惊:“是你!童大人!!”
童稚面对这刀刃,他似乎没有往常那般害怕,而是轻轻用手?推,他将?书信还有婴儿的裹巾和?块最能证明身份的龙凤白玉佩举了起来,在半空中,他沉下脸道:“带我去见太后娘娘,就说二十多年来,曾受王爷提拔之恩,如?今...下官已经为她找到小世子的?下落。”
此话?出,沈巍先是愕目以对,然后是露出质疑的?表情,最后他立即愤怒地朝他再次劈了过?去。
沈巍喊道:“你胡说八道什么!王爷死了多少年,你等?居心不良的人还在为了能升官发财荣华富贵,而欺骗太后娘娘。”
说着他的?刀立即要砍下,却在半空中被沈立林用剑给抵住了。
沈立林手里还有?封信,他阻止了沈巍,沈巍有些难以置信到:“大哥。你怎么过?来了?”
沈立林看了他?眼,没有搭理他,他反而举着信对着童稚道:“这是你送来的信?”
童稚见苏庆给他预防的信送到吏部尚书沈立林的?手里,他顿时阴笑连连:“我死了,你们就永远不知道小世子在哪!?”
此话?出,沈立林立即收起剑,然后他?手按住了弟弟的?绣春刀,生怕弟弟伤了童稚,只不过?,他站着整个人脸上的?表情变化多端,有质疑有谨慎也有杀意正互相交织着,似乎对容王世子的?存在也感到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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