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薄薄的雾气在树林的空隙里慢慢地串行,初升的太阳把大树的枝头照得金黄。
一阵喧嚣,一群鸟儿从远处飞来,一下子淹没在树林丛中。
床上的女孩微微动了动睫毛,勉强地挣扎睁开了眼,刺眼的阳光,要她很不习惯,下意识地又闭上眼,再尝试着再慢慢睁开。
又那个熟悉的房间,她试图坐起,却发现身体酸痛无比。
低头,发现自己换了一身白色长裙。
。。。。。。。。。。。
沉默许久,安宁又好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立马掀开略为宽大的衣领,果不其然,身上多出来很多不规则的&&。
原来,梦镜里的事是真的。。。。。
这时,门恰巧开了,发出吱吖吱吖的响声。
安宁寻声而望,逆着光,她看到简白站在门口,穿着白色衬衣和洗的发白的牛仔裤,手中还提着豆浆油条。
他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干净而又纯净,不曾落过一粒尘埃,明媚的好似阳光的微笑。
安宁看呆了,心里如小鹿般乱撞,又拍拍自己的脸,提醒自己,他可是绑架你的人,怎么能被美色给迷惑住呢?
确实,想想当前的处境,安宁还是觉得先找机会报警吧。再怎么说简白对于她来说只是个认识一天不到的陌生人,他这样做,不是为钱,就是为了满足自己变态的心理。
变态的心理。。。
安宁回想起昨晚的事,不禁打了个冷颤儿,变态的心理,不会是那啥变态趣味吧?或者说他是专门拐卖少女的犯罪团伙之一。
安宁开始严肃地打量着简白,想从他身上看出细微的破绽。
简白刚进门,就看到床上的安宁呆呆地看着他,他好笑地走到床前,把手中的豆浆油条在安宁眼前晃了晃:“我出去买了早餐,昨天累坏了吧。”
听到他提起昨晚的事,安宁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没好气地说:“我们才认识没多久,不要那么亲近好吗?”
话一刚落,可以看得出简白表情有些难过,如蝶翼一般的睫毛在空中颤抖,过了好久他才开口:“你是在讨厌我吗?”
安宁双手交叉在胸前,眼神尖锐地看向简白,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声音比平时大了好几个分贝:“是又怎样!”
简白的表情变得僵硬,手中的豆浆油条簌然落地,他失落地低下头,凌乱的碎发遮住了他大半张脸。他瘦弱的双肩开始微微颤抖,耳边穿来断断续续抽泣声,一颗颗闪闪发亮的泪珠顺着他的脸颊滚下来,滴在嘴角上、胸膛上、地上。
安宁从没把别人惹哭过,是不是语气太重了点?
刚想好要怎么安慰他,他突然抬起头,用手背拭去脸上泪珠,眼睛里充满着和他性格不符的偏执:“就算你讨厌我一辈子,你也不能离开我。”
安宁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神经病吧!”
简白双手用力抓住安宁的胳膊,眸中猩红:“是!我就是有病!”他顿了顿,眼神又沉了下去,轻柔地在安宁耳边加了一句:“而你是医我的药。为何安宁觉得刚刚深情的简白有点撩?
一定是年纪太大了,这种骗小女生的话也相信。
安宁用力推开他,但怎么也推不动,恼羞成怒:“你捏疼我了,起开,你到底想怎样?”
简白松开抓住安宁胳膊的手,鼓鼓嘴,秀气的脸庞上浮现出粉红色,眼睛透露着的无辜活像一条小奶狗,撒娇道:“怎么办?小安,我好难受。。。”
“怎。。怎么了?”安宁对这种无辜的样子毫无抵抗力。
简白突然靠近安宁。
“喂,你想。。。想干嘛?”
安宁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修长的手轻抚着安宁的脸蛋,脸慢慢靠近,薄唇贴上安宁的唇,湿|濡的舌勾勒着安宁的唇形。
安宁别过头,简白的唇落到了她的脸颊上。
他停止了动作,眉头紧锁,一双眼睛露出凌厉的光芒,安宁感觉到气氛是如此的压抑,空气仿佛像是凝固了一般。
他这脸翻翻的也太快了吧。
“我不喜欢这样。。。”安宁声音放软了许多,怕他又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为什么?是不喜欢和我在一起?还是你讨厌我?”
安宁摇摇头:“都不是。”
“那就是喜欢我啰,既然这样,我们生个孩子吧,这样,你就不会离开我了。。。”
————纯洁的分界线—————
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
她已经痛的几乎昏迷,整个人像是要被劈开了一般,脑子里一片混沌,如浆糊一般。
“小安,小安。”简白一边动,一边低喃着。
“好|疼,求求你了,快停下!”稍微能发出一点声音的安宁把头摇成拨浪鼓,她的喉咙仿佛落满了灰尘一般,发出的声音喑哑,干涩。
而他脸上风淡云轻,感受她的疼痛,她的温暖,这一切都让他变得癫狂。
尽管现在,他拥有的只是她的身体,他想,过不了多久,她的心也应该属于他了。
安宁最终昏了过去,昏过去的最后一眼,她看见了他的眼睛里面的光,那是像野兽一样透着兴奋和嗜血的光芒。
在被他整整关起来三天之后,安宁的意识终于清醒了一些。
前两天她一直昏昏沉沉,开始怀疑是他给自己之前打的针药不对劲。
安宁下定决心要报警,把这个变态抓起来,非法拘禁,就够他受的了。
穿上衣服,她希望像上次一样能顺利地把门打开。
但,门却锁上了。
安宁不太敢相信事实,又试了一次,结果还是不行。她急躁地哭了,完了,这下真的完了,我这一辈子也只能在这个小黑屋里安度晚年了。
冷静下来后。。。。
不行,现在紧急时刻绝对不能急,一定要想办法出去,反正自己要么在这待一辈子,要么逃出去,即使有被抓回来的可能。
安宁当然选择第二种方案。
那么她该怎么逃出去呢?门锁上了,窄小的房间里只剩下一个窗,但窗户安装了防护栏,也不可能出去。
安宁在房间里转悠了一圈,难道要从那个喜怒无常的男人下手。。。
好像这个办法行得通,只要撒撒娇,也许他心情大好,就可以带自己出去,然后她趁机逃走。。。。
现在才上午,简白还有多久才回来?
她不清楚,所以她要时刻提防着门口的动静。
她躺在床上装睡,半眯着眼,偷偷盯着门口,门外始终没有一点动静,安宁无聊地在床上翻来覆去,摸摸扁扁的肚子,好饿。。。
大概是下午三点整。
简白回来了,他的面容有些疲惫。
安宁跑下床,抱住他的腰,就像一个妻子迎接晚归的丈夫一样,嘟起嘴埋怨道:“怎么回来的这么晚?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他摸摸安宁的头,带着歉意:“小安,今天有事,所以才回来的比较晚,以后我会早点回来陪你。”
“借口!更严重的是你还不给我饭吃,这样我怎么有力气向你撒娇啊”
简白笑了笑,宠溺地刮了刮安宁的鼻子,心情格外的舒畅。
撒娇可耻但。。。有用。。
安宁继续装作可怜巴巴的样子,扯着简白的袖子晃来晃去:“那你带我出去玩,还有,别再给我打针了,我怕疼。”
大手捏了捏她圆圆的脸蛋:“听话,打针对你好。但我答应今晚带你出去玩,好吗?”
安宁撇撇嘴:“好吧。。。。”只要出去,就有一线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