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阑跟在忍冬身后,离得很近,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他也不敢大声喊维萨的名?字,只能侧耳倾听有没有多?余的脚步声。
忍冬突然停住脚步,秋阑什么也看不到,无?知无觉地走,然后猛地撞到坚硬的背上,像块石头般,撞得?额头隐隐作痛。
秋阑伸手捂住额头,敢怒不敢言:“忍冬公子,怎么了?”
“拉着我的手。”
秋阑:“?”
他无?言,忍冬又沙哑着声音补充:“不然会走散。”
这个解释听起来很合理,秋阑对救命恩人的态度格外温和,于是伸手摸索过去,寻摸着大概是手的位置,结果摸到的触感很不对劲,硬硬的,格外结实。
也不知脑子想的什么,秋阑傻愣愣地没撒手,还左右摸了摸。
黑暗中,男人眼神暗了暗,被心心念念想着的人如此摸,是个男人都把持不住,可他目光又有些寒,这人是对每个男人都这样吗?明明并没有认出自己的身份,还是如此无知无觉地勾引,若站在这里的不是自己……
男人一把?抓住在自己腰上作乱的手。
秋阑吓了一跳,那双大手又凉又有力,玉做的质感,格外熟悉的感觉,让秋阑呼吸都停滞了一会。
随后他又安慰自己,易归雪是什么身份,怎会在这种地方?况且这人声音与易归雪的声线相去甚远,一定不会是他。
被那双手牵着走,秋阑总觉得?浑身不自在,注意力被相握的手分去了大半。
男人的手是极冷的,即使紧紧握着,也根本捂不热,秋阑的手却由于紧张的原因,出了一层汗,手心滑溜溜的,觉得?不好意思,想收回来擦擦,又不好开口,欲言又止地酝酿了半天。
在他总算下定决心开口的时候,脚下一滑,脚踝一歪,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右栽去。
但他现在身怀灵力,对这种状况并不紧张,正准备站稳,后背突然覆上来一个结实的胸膛,一双胳膊将他紧紧罩在里面,便被迫与胸膛靠得?很近,近到他能感受到身后人的心跳。
秋阑尴尬地用手去掰忍冬的胳膊,心里为恩人开脱,应当只是以为他要摔倒,情急之下扶住他,他歪头:“我没事的,谢谢你。”
然而掰了半天,抱着他的胳膊还是纹丝不动的,忍冬的声音四平八稳,似乎不带任何感情:“你脚崴了,我抱着你走。”
秋阑呼吸一滞,连忙摇头:“我真的没事,可以走路,你松开吧……”
他又不是个大姑娘,这像什么样子。
两个人离得?近,男人个子高,微微垂下头,鼻尖便能正好放到秋阑的后颈,男人忍不住想再靠近一些,表情魔怔了似的,猛地深吸一口气。
秋阑一僵,只觉得?脖颈传来的痒痒感让全身毛骨悚然,灵力瞬间聚集到手上,有些生气地用力挣扎:“公子,请自重。”
男人这才如梦初醒,终于松开胳膊,又留恋地去牵秋阑的手。
这次秋阑却坚决地躲开,说什么也不给他牵,声音闷闷的,又强忍着生气的情绪:“我不会跟丢的,走吧。”
幸好这次忍冬没再说什么,两个人都沉默下来,闷声走路。
秋阑心里堵着一口奇怪的气,又不能给恩人发?出来,憋屈得?很。
走了大约两个时辰,前面突然传来气喘吁吁的声音,虽然被刻意压抑,但跑动过程中还是发出不可避免的声响。
秋阑眼睛一亮,小声喊:“维萨?”
“哎,沈公子,沈公子!”这声音,简直跟见了亲人似的。
秋阑越过忍冬,惊喜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听声音,沈公子也没事吧,再找不到你,我都准备自己出去。”
维萨倒是个实诚人,把?真话说出来了,说话间由于情绪激动,走到秋阑面前想伸手拍他的肩膀,却被挡在半路,一个冰凉的东西隔开。
维萨打了个寒颤:“什么东西?”
秋阑压根没看到发生了什么,只是突然响起还没介绍忍冬,笑道:“方才我差点掉到坑里,幸好这位忍冬公子救了我。”
又寻摸到忍冬的方向道:“忍冬公子,这位就是我的同?伴,多?谢你了。”
同?时心里偷偷松一口气,他总觉得?乌漆嘛黑的跟这个忍冬公子独处,气氛格外奇怪,这个人也很怪,这会多?了个人,又是跟他同?行的,他觉得?轻松多了,整个人放松下来。
殊不知他细微的情绪变化全落在另一个人眼中,忍冬心里不受控制地酝酿起醋意,这个胖子一出现,秋阑就笑得?那样开心,他对自己都没有笑得?那样放松过,总是警惕的,抗拒的,沉默的,多?不情愿跟自己在一起,为什么总是要逃?
忍冬不能理解,他这辈子只在秋阑一个人身上尝过情爱的滋味,那是种让他陌生的感觉,酸涩又甜蜜,让他失去理性,失去傲慢,余下的只有想和秋阑缠绵的情思,可在他还沉浸其中的时候,秋阑却一次又一次地离开他。
他抿着唇,安慰自己,秋阑一定是爱自己的,或许是害羞,或许是自己没有做好,他总会纵着他。
他一辈子只做这一次丈夫,一开始或许很笨拙,总是惹妻子生气,可他想慢慢学着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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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性疯批攻VS草包美人受】
贺然攻,许枕受。
贺然是个天才学霸,家世好,人长得帅,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就是脾气野,没人敢惹。
他跟着教授一起来上课时,全班女生都沸腾了,男生则暗自哀嚎,又多了一个打不过的竞争对手。
所以在看到贺然跟系草严柏言目光对视,火花四射时,男生们狂喜——
这两个赶紧凑一对,不然让他们这些单身狗怎么活?!
许枕是班里吊车尾的学渣,教授让贺然给许枕单独补习,两人坐在图书馆角落,面对面。
暗恋严柏言的许枕欲言又止:“贺学长,你也喜欢严柏言吗?”
贺然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用莫测的眼神锁住他:“你说呢?”
许枕伤心了,单方面将贺然定义为竞争对手,觉得自己一辈子都追不到严柏言了。
然而,一次聚餐,喝醉酒的许枕跟贺然莫名其妙滚到一起。
第二天早上许枕扶着腰,浑身疼,眼泪花花地控诉:“你卑鄙!”
居然用这种方式打败情敌,贺然这个人太狡诈了!
可自那以后,隔三差五,贺然总是变着法子一次次让他浑身疼……
*
许枕一直以为自己是三人故事里的配角,到最后贺然和严柏言为他大打出手,质问他爱的到底是谁时,他慌里慌张震声:“你们不要再为我打架啦!”
围观吃瓜群众看他们叁的眼神顿时奇怪起来。